她身为一个局外人都能有这样的体会，何况顾昕雅了。

偏偏她还没有任何要发泄的意思，从早上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一上午。

“知道了......”顾昕雅的声音闻不可闻。

宁初正想说什么，听见大门被“砰”的一声打开，纪寻之大概是赶回来的，连西装外套都扣错一个扣子。

“你先回去，我跟她说。”

支走宁初，纪寻之脱下外套，走到顾昕雅身边，蹲下，轻声轻语：“昕雅，你看看我......”

顾昕雅抬起头，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空洞，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你回来了，不上班吗......”

纪寻之心被揪着疼，一把将她抱住，“你发泄出来，别憋着，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我妈妈，她不是小三......”顾昕雅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熟悉的温度，才被拉回现实，放声大哭。

“我知道。”

“我不是私生女.....”

“我知道。”

“他......他怎么可以昧着良心......”

顾昕雅已经哭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一直抽抽，死命的拽着纪寻之的衣袖，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纪寻之怕她喘不过气，替她抚着背顺气，却不阻止，任由着她发泄。

至少还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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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多久，顾昕雅感觉自己声音已经哑了，眼睛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纪寻之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开眼泪，又去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见她情绪平复了不少，才开口：“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是沈诗吗？”

“是，但又不止。”

顾昕雅想不到恨自己的人还有这么多，自嘲道：“还有谁，你慢慢说。”

“之前我派人跟踪过沈诗，她去了一次z市，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她去见了两个人，不到半天就离开了。”

z市，这不是温雨兰的家乡吗？

顾昕雅问他，“见的什么人，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