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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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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强忍着不适,艰难道:去找个休息的地方好吗?

他哄孩子似的对秦墨提出要求。

秦墨忙不迭地点头,重新将人背了起来。

他们好运气地寻到了一处山洞,秦墨正要去替师兄接点水,一转身就被拉住了胳膊。

别去柳凝靠着山壁,眼神逐渐迷蒙,却执拗地要他留下。

秦墨只好在他身边坐下,想了想,又将人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满意地闭上了眼。

入夜后,柳凝身上越来越热,就像一个烧着的火炉。

之前蛊毒发作,往往是觉得冷,烧成这样却是第一次。

蛊虫本是用秦墨的血做的引子,加上柳凝后来又陆续喝过几次,蛊虫的状态或许早就和他有了密切的联系。

联想到秦墨先前的失控,柳凝此刻身体状况的异常似乎也有了合理解释。

天生魔物的血脉太强,蛊虫已经压制不住了。

柳凝在秦墨怀里难耐地挣扎起来。

他想起来时的路上有一汪清泉,就在山洞外的不远处,于是踉踉跄跄爬起来向外走去。

就在他走出山洞后的一刻钟,秦墨唰地睁开了眼。

他双眸的颜色似乎又深了几分,醒来后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瞬间变得无比暴躁。

在原地像野兽般嘶吼了几声后,秦墨犹豫片刻,也走了出去。

秦墨踩着月影去找师兄,明明白日里才走过一遭,结果到了晚上,他竟完全忘了方向。

幸而,跌跌撞撞走了许久,终于叫他发现了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已然失去意识的柳凝。

他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一把将人按进怀里。

失而复得,他心里的后怕远胜喜悦之情。

咳咳!

秦墨的力气太大,柳凝想不醒过来都难,只是意识仍不清楚,咳了两声后便挂在他身上没了动静,只有不断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秦墨喉咙里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声响,似乎是想让柳凝看看他有多生气。

柳凝当然不会也没那个力气回应他,他只好低头惩罚似的在柳凝细白的肩颈处咬了一口。

这一口也不知打开了什么开关,柳凝倒吸一口冷气,泄出一声细吟,然后大口喘息起来。

端的是春色无边。

秦墨如今的状态,行事全凭本能,不及深思便凑过去衔住了他微张的唇瓣。大约是触感过于柔软,又忍不住狠狠碾磨了几下。

这把火一旦点起来了,顷刻便能燎原。

秦墨凭本能行事,意识不清的柳凝同样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他只怕掉进水里去,于是手脚并用地往对方身上攀附,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无声的回应。

一汪泉水被他们搅得不得平静,水花激荡,四处飞溅,直至后半夜方才消停下来。

误打误撞的,一场谁也没预料到的温存过后,柳凝身上的温度竟然降了下来,此刻精疲力竭,正乖伏在秦墨身上沉睡。

秦墨这回终于学聪明了,沿着来时足迹把人带回山洞,心满意足地相拥而眠。

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秦墨掀了掀眼皮,露出一双墨色的眼眸。

他头还有些痛,记忆陆续塞进脑子里,这让他暂时忽略了手中不同寻常的触感,直到身侧传来一道微乎其微的轻声细吟。

看着自家师兄醒来后从茫然到满脸通红,秦墨终于从杂乱无章的记忆里将自己干的混账事刨了出来。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滞涩:师兄,我

话还未说出口,柳凝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过身去,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秦墨眼神一黯,心里止不住的发冷。

他做了这样的事,师兄莫不是厌弃他了

我秦墨从来没有这样不善言辞的时候,对不起。

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很快积起了一层薄汗,见柳凝没理他,秦墨自觉起身,打算先滚出去冷静一下,岂料刚坐起来,便被勾住了小指。

柳凝耳朵红得吓人,手却始终不曾松开。

秦墨顶着二人交缠的手指看了又看,心思又活了过来。

不许走。柳凝嗫嚅道。

他的声音太小了,若非秦墨耳力一向出众,只怕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不走不走!这回便是赶他走也不会走了。

柳凝一句不许走,叫秦墨喜不自胜了好半天,而且看样子还会继续欢喜下去。

须臾,柳凝终于转过身来,抓着他的五指在手中把玩。

一百多年了。他道,我记得你从剑冢取出太长后,一直嚷嚷着要下山历练,后来好不容易得了准许,在人前得意了好一阵。

秦墨也记得,他的蛊毒便是从剑冢出来时被师兄发现的。

那时候不懂事。

柳凝弯了弯嘴角,继续说道:下山历练最少也需三个月,我那时其实是不想你去的,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离开过我呢。

他当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别,就是一百多年。

听着他这样淡淡的回忆往昔,秦墨嗓子眼就跟被堵住了一样。

我只是想你离开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再留我一个人?柳凝问。

秦墨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来,用力将人拥入怀中,不走了,再也不会走了。

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第26章

在上清门掌教被魔尊掳走后兵荒马乱的第二天,魔尊本人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里盖起了房子。

他把却寒拿出来砍树,前前后后费了十天的功夫,总算在今日竣工了。

屋子仿照枕流峰的样子建在了那一汪清泉边上,瞧着很有些世外高人隐居之地的意思。

师兄,我牵着你走。秦墨回头不由分说扣住了他的手。

柳凝虽然在上清门和动手的时候如履平地,但在陌生的地方仍需摸索前行,便任由秦墨兴致勃勃地带着自己瞎转悠去了。

这是茶室。

这是书房。

虽然没有书。

额以后去藏书阁搬些过来。

秦墨满心欢喜,满眼兴奋,如果可以,他愿意在这里和师兄住一辈子,再不必理会俗尘杂事。

屋子不大,不消一刻钟就转完了,坐在卧房的床榻上,手里牵着爱人,秦墨蓦然有了种此生圆满的想法。

柳凝空余的那只手在床沿上摩挲着,支支吾吾地问:就只有一间卧房吗?

那应该是几间?

秦墨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他们这几日睡在山洞里,次次相拥而眠,既然要造新房,自然也应该是住一起的。

所以,是他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吗?

似乎知道他会多想一样,柳凝很快解释道:住山洞和住在屋子里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秦墨不能理解,但他选择不问。

反正,以后我们就是住一间。

以后有多长他不知道,但他们都默契地不去提及,仿佛真的就要在这里住到天荒地老,身死道消。

更何况,师兄与我做了夫妻,若不同塌而眠,还想睡到哪里去?

直白的话语往往容易让人脸红,秦墨抱着他的腰撒娇,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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