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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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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阁随意指了一位已经早逝的堂兄萧澈,说娃娃是他的遗腹子,这下遗老们又翻出萧澈的画像和娃娃的面容细细对比,失望地道,虽说孩子模样好看,却和萧澈不很相似。

萧阁忍着笑辩解,男孩子一般都像母亲。

遗老们将信将疑地离去,又反复催促他在忙于政事之时抓紧时间娶妻生子,萧阁含糊应下,将他们送走之后,回身就又给娃娃相奶娘保姆去了。

朱雀说,青龙在娃娃出生时为他起名为北朔,萧阁便又给他起了个乳名叫龙龙,有纪念青龙之意,再瞧他咿呀天真之态,时常想到傅弈亭幼时应同是这般可人,因而对龙龙更多了些偏爱关怀,几与生父无异。

而府内因龙龙的到来,也平添了不少生动气息。白颂安笑言,从前萧王府不像个府邸,倒似个衙门,现在有个家的样子了。

吴军里唯一对龙龙冷淡的便是温峥,他不进孩子的房间,也不像他们一样喜欢逗孩子玩。对于龙龙的事儿,他向来都持回避态度,萧阁知道他不喜欢傅家的人,更不赞同自己此举,却不去勉强他,只似往常一样,待他比亲兄弟还要真切,温峥禁不住萧阁软磨,有时也能帮着照看一下龙龙,虽然仍冷着脸,却不似最开始那样怀有敌意。

立夏之后,天气终于逐渐热了起来,自陈广族境内窜到西北一些马匪,扰了大秦西疆安宁,李密第一时间带兵镇守,却未上书禀报朝廷,傅弈亭得知此事还是通过殷野的奏报,朝中有些人趁机弹劾李密,要求更换甘凉十三州的戍勇大将军,傅弈亭不置可否,只派兵部的人送了个鎏金长盒过去。

李密私调西北军的时候便已做好了被杀头的准备,他既已归了大秦朝廷,自当循朝廷规矩做事,可他心里憋了股气,宁死也不愿再给傅弈亭上书,因而他行营在外,白日里与马匪抗争,夜晚却也是嗟吁不已,他不知道傅弈亭处置自己的敕令什么时候发布过来,他一直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而从李密离开京城起,有个禁军侍卫想了很多办法,最后与一个被编入西行队伍的地方军更换了姓名身份,由此混入了李密的亲兵卫队,为的就是伴他身侧,前往金城。禁军任务相对轻松,又在皇城之中,自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对方欣然答应,小侍卫的秘密也一直没被发现。

李密过了太行山,行至并州之时才注意到小侍卫,虽然他总是行在队伍最末,平时也不上校场,但他总在一旁细致观摩,尤其是在自己上场之时,那目光更是炙热得叫李密心里古怪。李密留意之下,蓦然想起,去年秋季有一次他正在弓箭场上调教禁军射箭,身后的塔台因前期没有搭稳,有倒塌之势,当时自己注意力在前方的靶上,是一个侍卫飞扑过来将他救下。

李密心中一动,趁着众军晚炊之时将他叫到帐里,你叫什么名字?我瞧你身子骨打熬得不错,为何从不上校场,老是拖在队伍后面?

回将军,小的叫张五那人只回了这么一句,便低头不言。

抬起头来!李密严厉地喝道。

那侍卫这时才缓缓抬头,他皮肤晒得黝黑,模样还算周正,眉宇间还有几分羞涩。

李密犀利地将他自上而下看了个遍,突然走到他身后扯开他的后领,映入眼帘的是一枚浅浅的金色鹰翼印记。

早猜到你是禁军李密心里似喜似悲,是皇帝叫你来监视我的?

不是!我只是想跟着将军小侍卫脸色通红,辩驳道:我与张五偷偷换了身份,我其实叫端木宸疏

你姓端木?李密蹙眉,周代时端木原宏将军神勇盖世,所向披靡,你难道是他的后人?

祖上是有些渊源的,不过是端木家族的旁系端木照实答道。

那么为何放着皇城禁军不做,费尽心思跟着我?

作者有话说:

萧萧喜当爹,李大人的春天也来了,下一章要虐一虐小傅了~

第62章 亢龙无悔

将军又为何被远调?端木不答反问。

李密心中一片寒凉,京城不是久留之地。

端木眼里也升腾起一股怒气,将军劳苦功高,自愿请命回到西北也就罢了,偏是他皇帝老子没良心!

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话你也敢说?!李密愕然,举起手想要扇他一巴掌,却终归没有落下,又看了他一会,却心里一动,这年轻人的倔强模样,倒像极了昔日与秦军相抗的自己,他思索片刻才道:军中不留无用之人,你若还拖在后面,就给老子滚蛋!

端木闻言却眉开眼笑,就这样留在了李密身边。李密自与皇帝闹僵之后,难免伤感心灰,闲时便独酌独饮,端木不饮酒,却时常陪他到天亮,出战之时也护得紧密,加上他本就机敏聪慧,自得到了李密的重用。

四月廿五,兵部郎中徐默奉敕命前往金城,却早被端木在城东三十里外围困住,端木打定主意皇帝是要处置李密,因而根本不放他前行。

哪来的小野兵蛋子?!你看清楚,我是钦差大员!徐默看着重重包围,急得满身是汗,从怀中掏出黄绢龙底文书甩得哗哗直响。

若是钦差更进不得金城!徐大人请回吧!别逼我对你不客气!端木已开始弯弓搭箭。

疯了!真疯了!徐默惊得舌挢不下,只得在朝廷卫队的护送下连连后退。

此时听得黄河西侧阵阵马蹄之声,李密已从战场上抽身赶了回来,大喝道:都给本帅住手!

李密!你要反么?!徐默隔老远指着他骂。

李密身披战袍策马而至,挥手给了端木一记爆栗,你干的好事!又转头过来,肃容回答:李密并没有反心,实是部下不晓事理,此后定当严加管教。徐大人,请吧。

徐默也冷静下来敛了怒意,在众军的拥簇中入了金城,又单独与李密走进刺史府。端木被隔绝在外,心中忐忑,便绕过门口朝廷军马,暗自守在屋顶之上,打算如有情况,他就破房而入,救下李密。

徐大人,请宣读圣旨吧。李密进了衙署之后便挺胸而立,没有下跪的意思,脸上却写满了即将赴死的慨然。

陛下这次没有旨意,只带了这个过来,要您亲自打开。徐默低叹一声,拿出那个鎏金长盒递给李密,这盒子很重,徐默捧着一路也猜不透里头装了什么。

李密不惧死亡,兔死狗烹的结局也不是没想过,可他接过长盒的时候双手还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脑海中掠过他伴随傅弈亭这几年的点滴情形,最后停留在傅弈亭策马站在城楼之下的那一幕,烈烈西风将他的乌黑发丝与玄瑛长袍高高卷起,何等英姿伟岸此时李密发觉,即便是此刻,他仍对那时的傅弈亭保留几分心动,然而他再去想龙椅之上戴着綖板垂旒的大秦皇帝,却只有陌生和疏离。

原来从他登基那一刻起,自己心中已对他有了隔阂李密垂目轻叹口气,然后按下长盒前方的锁扣,掀开盒盖的一瞬间,他的双眼迅速氤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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