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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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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正要说什么,眼神突然落到他身后,扯住他的袖子往旁边拉了拉:挡着老师路了。

孙兆乐回头,正和拿着张试卷的秦野对上视线。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眉眼冷冷清清的。

巧了。

秦野眸光垂着,看不出喜怒,也没有熟人意外相遇的惊讶。孙兆乐笑起来,不动声色从月牙手里抽回自己的袖子,说:老师好,老师这边请。

秦野扬起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端着那张无波无澜的脸走了。

月牙对微妙的气氛很敏感,但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劲,小声嘟囔:这个老师好有气势啊。

孙兆乐补充:也很帅。

第28章

孙兆乐和月牙下一个打扫到的就是秦野的办公室,月考成绩刚下发,课间勤奋好学的高三生几乎挤满了办公室,把各科老师围得水泄不通。

秦野身边尤甚,孙兆乐非常能理解,哪个学生高中时没收到数学的毒害呢。

秦野若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收了回去,低头在试卷上画了几笔:这个题型用这种方法做增加计算量,过程容易出错

办公室内拥挤,没地方下脚,更别说打扫卫生了。月牙提议等课间结束再进来,孙兆乐看了眼低头讲题的秦野,和她一起回走廊上等待。

罗阳高中建筑坐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从他的位置看,木林葱郁矗立视野两侧,幢幢建筑物镶嵌其中,成片的房屋延伸知碧蓝天际,一眼辽远开阔。

高中课程节奏快,十分钟短暂,孙兆乐下楼买了瓶水,回来没一会上课铃就响了,来办公室问问题的学生呼啦啦地跑回教室。

月牙去接电话还没回来。

孙兆乐灌了口水,默数几个数字,决定数完就进去找人。

5,4,3

做志愿?

孙兆乐侧头,泛滥的春光在眼眸里跃动,嗯,差个学分,再不修就来不及了。

秦野嗯了一声。

孙兆乐压住雀跃的声调,问: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做完志愿就能回家了。

秦野还有一节课,而且学生问起问题来常常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到时不知道会拖多久他。刚想让孙兆乐到时候先回去,倚在阳台上的拖把就朝后倒了下去,打断了他的开口。

木棍敲在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孙兆乐蹲下/身去扶。

秦野退开一步,垂眸看见他戴着小圆环的莹润耳垂,柔韧美好的侧颈线条,再往下是过大领口内露出的一截笔直锁骨。

他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孙兆乐把拖把扶好,起身时已经把事情决定了:我们谁先结束就等一会,等会回家就不用开两次门了。他笑了一下。

秦野被隔壁班班主任叫走了,孙兆乐懒洋洋地趴在阳台栏杆上晒太阳。背后班级在上一年一度的生理课,年轻老师讲起枯燥无聊的生理知识也幽默风趣:信息素提取技术的核心步骤就是这位研究员开创出来的,实验室,也就是开发团队,为了肯定他的杰出努力,把这个技术的命名权交给他了。

但出人意料,这位研究员婉拒了这份荣誉,反而申请进行另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信息素提取技术研究过程中的意外发现,项目成果就是现在市面上的安抚剂,能帮助Alpha度过易感期,能安抚已经进入发情期但无法进行完全标记的Omega,完全弥补了抑制剂的缺陷。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位研究员,他姓叶,在离我们三条街的B大教过书。你们感兴趣的来了,安抚剂有一串以XC开头的编号,刚好他的Alpha名字缩写也是这个,你们说巧不巧?巧不巧?知识分子秀恩爱的方式也比我们高级!

有学生问:老师,那和叶老师不要提取技术的命名权有什么关系?

老师长叹一声:叶老师的Alpha一开始投资他们的实验室就是为了制造出安抚剂,因为叶老师以前在发情期受过很多难。结果呢,那位投了钱,出力的还是叶老师,还在命名上被反撩了一把。

叶老师放弃跨时代成就的提取技术的命名权,反而转头去研究现在还没完全被人接受的安抚剂,把他Alpha的名字放在编号里。这位老师说得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提取技术只有科研人员用得到,但只要时间充足,安抚剂以后人手一支。这是什么?这是所有人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啊!

学生一阵艳羡的哇声。

孙兆乐听得一愣一愣的。

高中课业重,他生理课向来是能逃就逃,逃不了就睡觉。来上生理课的老师不和主课老师一样严格,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仔细算算,他已经好久没认真听过一堂生理课了。

没想到现在的生理课都已经开始讲这种东西了。

说到安抚剂,他的易感期有段时间没发作了,由此可见,这玩意儿还是有点作用的。

秦野回到办公室没一会,两个学生趁着自习时间来问问题,问的都是他上课时候讲过的大题。

最近几年的试卷难度明显增加,计算量减少,解题弯弯绕绕多了。有时一节课都讲不完一道大题。这样一来,学生注意力容易分散,这几天很明显效率下降了。

秦野从关键步骤开始给他们讲。

哎那刚好,今天有对来做志愿活动的小情侣,那个男生是油画系,听说挺优秀的,你可以让他帮忙联系。

哪个男生?

他灰头发的,等会就过来了,他们同专业的肯定认识不少。

秦老师?

秦野回神,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拖出一道小小的痕迹。

两个学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一道再有挑战性的题,多讲几遍就无聊了,秦野放下笔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道题我回班里再讲讲。

等两个学生离开后,秦野问:杨老师要找油画系的人?

杨老师说:是啊,我家小孩想学画画,我打算给他找个老师,你有认识的朋友吗?

没有,秦野说,我认识刚刚你们说的男生。

杨老师惊叹了一下,那巧了,到时候他过来,你帮我介绍介绍,我想给我儿子找个教画画的家教。对了,那是你们家小孩?

秦野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抿唇,用力捏了下手里的笔,有点烦躁。某些方面,他和孙兆乐真是一样的冲动,修炼了这么多年也没点长进。

人是趋热避冷的动物。

他一个人行走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愿意承认,或多或少是有点孤独的。深

海冰冷晦暗,谁不想去岸上看一眼鲜活的人间少年?

也许起初只是一颗无知无觉的种子,当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试探性地钻出地面时被他有意识地压了回去,但贪婪是他言行不一留下的漏洞。

那株顽强的幼苗在他的指缝里顽强地成长。

秦野知道要遭了,但每一次他都抱着侥幸的念头,纵容这种冲动。他是何等软弱的人,连心狠一点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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