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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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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先生:??

谢璟冲德国工程师点点头,又抬头对身边两人翻译:约翰先生今天早上吃了些凉东西,肠胃不太舒服,想请孙掌柜行个方便,他去去就来。

孙掌柜不疑有他,让人带他们去了。

谢璟叫上约翰,说了最流利的一句走,对方以为是去看机器,高高兴兴跟谢璟走了。

这一去,就是半天未回。

孙掌柜站起来两次,还是忍不住叫了身边的其他两个伙计去找,人是找回来了,但那个德国工程师却一脸生气,比划着要走。

孙掌柜道:这是怎么了?

一旁跟来的伙计连忙上前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眼睛看着谢璟和那个德国工程师,又很快垂下去。

孙掌柜重重哼了一声,看了谢璟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白明哲,冷笑道:白掌柜,这就没意思了吧?你让手下的伙计带了个洋人在我厂子里四处乱转是什么意思?

白明哲坐在一旁喝茶,一脸惊讶,转头问:小谢,这怎么回事?

谢璟道:约翰先生自己要走,我拦不住。

德国工程师在一旁听到提他名字,又愤怒地嚷嚷几句。

孙掌柜狐疑,为何又生气了?

谢璟道:洋人习惯不同,我也不懂,许是孙掌柜这里风水不好冲撞了。

孙掌柜:你!

白明哲先开口道:小谢,怎么说话哪,快跟孙掌柜陪个不是。他这么说着,却自己先站起来,也没给谢璟开口的机会就一脸歉意拱手道:孙兄,你看这次来弄了这么一出事,但你也知道,这洋人是省府那边送来的,我一时半会还真管不到他头上,唉,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先行告辞,孙兄忙,不必远送。

从长山酒厂出来,一上马车,白明哲就立刻低声问道:小谢,探查的如何?

谢璟道:约翰先生说机器是样品,不能投入生产。

白明哲不解:不对啊,我亲眼瞧见出了好多酒

我也是不敢确定,才找了借口带着约翰先生去长山酒厂外头转了一圈,别的我不懂,但我知道要酿酒库房里定然是要存下粮食,长山酒厂小,我转了片刻就找到他们的粮仓,里头是空的。谢璟顿了一下,道:孙掌柜那些酒并不是这些机器酿造的,怕是从别处运来。

白明哲脸色凝重,眉头紧皱。

白明哲回去之后,找了几家相熟的客商,问过之后才知道那批日本机器要了高价,而且还明里暗里讨要其他酿酒坊的独家配方。

白明哲连夜写了信,将探查到的情况写明,让人快马加鞭给九爷送去。

另一边,黑河忽然有一阵流言传开。

说是省府白家以前做的买卖,是用了洋人的钱,伙同洋人在国内转了不少银子,如今回来是吃了甜头,想要再用洋人机器在北地赚上一大笔;也有人说白九爷从省府带来的百万银元里,有一大半是洋人的,是在替洋人做事赚钱。

自庚子以来,华国人对洋人又惧又恨,和洋人一同赚国人的钱这样的事,激起不少怨愤,一时间黑河酒厂都被人扔了砖头,所幸未伤到人。

黑河酒厂加强巡护,白天夜里都有人轮值。

这一日,有人前来拜访,点名要见方玉柔。

下头人来报的时候,白明哲眉头皱起,换了旁人早赶出去,但这人不行方吉安这位堂兄,可是混不吝的主儿,每次来必打秋风,这次怕是手头又没了银钱,想要来要些花用。

方掌柜的早上刚走,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青河县,要我回去通传一声吗?伙计问。

白明哲摇摇头,道:不用,我去瞧瞧。

方吉安坐在会客厅,捧着一杯茶正在喝,身上穿着衣服又换回了以前的半旧袍子,这会儿正在打哈欠,瞧着没什么精神。

第45章 火烧粮仓

白明哲一走进来,还未等靠近就闻到他身上呛人的气味,打了一个喷嚏,拿手帕捂着口鼻站在那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身上怎么这么大味道!

方吉安半躺半坐在那,看他一眼,也未起身:我比你年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嫌弃我这穷亲戚是不是?他自己低头闻了两下,哼道,没见识过好东西,这是福寿膏,连这都不懂。

白明哲拧眉,依旧站在远处:那是害人的东西,叔父还是不要抽的好。

方吉安不听他的,坐在那里磨洋工,也不提开口要钱,只耗着白家大爷不让他走。

白明哲陪了一盏茶,就有些不耐烦了,起身道:叔父要是无事就先回去,我这里忙的很,工厂里事情多,招待不周,等会我让伙计给婶娘送些钱过去。他顿了一下,站起身看向方吉安道,先说好,这钱我只交给婶娘留着买米买菜,不是给你抽那玩意儿的。

方吉安起来给他作揖,比以前还不如,以前多少还有几分透着酸意的硬骨头,如今全都泡软了一般,厚着脸皮又要:我家中孩子多,贤侄再多给些吧。

白明哲不肯。

方吉安想了想,又道:我也不是不要脸面的人,要不这样,你雇我在厂里做事,不拘什么,我都能干。我之前酿酒也有些名气,要不是酒坊抵出去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白明哲冷笑:哦,酒坊为何抵出去?

方吉安支支吾吾,眼睛不落正处。

白明哲忍了忍,顾念妻子亲族情面,没有发作出来:您也知道家里孩子多,原本那个小酒坊还有些盈余,我瞧着继武也算争气,所以愿意帮一把,但如今黑河地界就这么大,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奉劝您一句,好自为之吧!

方吉安也拿不清他知道多少,被唬了一跳,悻悻走出去。

因为有方家长辈身份的依仗,他在酒厂里多绕了小半圈,也没有人敢管。

谢璟在马厩里弯腰抓黄豆。

他早上自己在山上骑马跑了一圈做训练,骑的依旧是白十四,他偏爱白马,这会正偷着给它加餐。

白马温顺站在一旁,只偶尔晃一下尾巴,用身形遮挡着谢璟。

黑河酒厂这边马厩是新盖的,极宽敞,一侧堆放了好些草料,还有几袋黄豆精料,谢璟拖了一袋过来,挑颗粒大又饱满的捧在手心给白十四吃,一人一马默默无声,只有咀嚼的轻微声响。

忽然听到草料堆那有些声响,谢璟身形未动,抬眼望过去,远远瞧见一个人过来匆匆在怀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放下,慌张看了四周,又走了。

谢璟动作轻,猫腰过去翻看了一下,却是一个小孩手臂粗的炮仗筒,信子很长。

他眼神暗了下,捡起那枚东西,跟着前头的人放轻脚步追上去。

白明哲打从中午开始,就眼皮子直跳,两边轮换着没完一样,闹得他这心里也有些不安。

等吃过晌饭,他又特意让人在车间里四处看了看,检查机器一切正常,工人也没什么异样,这才略微放心。

白明哲回到办公室,不过刚喝了杯茶的功夫,谢璟就来了。

白明哲对他和气,问道:小谢,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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