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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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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参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今晚天气不好,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听旅游博主讲本市的夜景非常漂亮,故而再美的夜空也要失去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第一次表白那晚的夜色。

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非常好看,是小时候吴女士讲述的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月色,可那晚方丛夏还是拒绝了他。

更何况今晚是无月之夜。

怀抱渺茫的希望,阮南参最后拨了一次。

毫无意外,方丛夏没接。

像一场意外的化学事故,作为镁条的阮南参,第一眼就沦陷在名为方丛夏的氧气里,烧光所有心意拼命发光放热,氧气却中途离场,徒留氧化失败的镁条独自挣扎。

现在镁条也要熄灭了。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阮南参抬手抹了一把,手心立刻沾满水渍。

痛苦和压抑好似具象为一股自身体内部传出的压力,他感到胃部用力紧缩,又好像漏了气似的往下塌。

阮南参抱紧膝盖滑坐在地上,胸口钝痛尖锐,他用短号快速拨通阮北川的电话,三秒后被接起,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弟弟,阮北川什么都没说,沉声道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方丛夏你老婆没了!!!!!

接下来就不虐我们阮了嗷(求生欲爆棚)

第50章 你还是不喜欢我

关上门的时候,方丛夏的心跳还是很快。

他背靠着门站好,门口对面的电梯停在三十层,两秒后,黑色小框里的红色数字迅速向下移动。

他一层一层往下数,数到二十五层的时候,阮南参很小声的、带点祈求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脑海中。

我想做你男朋友

想和你一起在这儿睡觉

像......像现在这样睡觉

你别生气,对不起,我错了

像揣了团火,方丛夏呼吸猝然发烫,他用力闭了闭眼,攥紧拳头抵住额头,电梯停到十七层的时候,他松开手摁了下楼的按键。

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里头只站了个穿黄色冲锋衣的外卖员,对方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方丛夏没什么表情地走进去,按下数字一。

电梯下降速度很快,外卖员先一步出去,方丛夏在里面呆了片刻,才很慢地出来,走到第三根路灯下时,他停下来蹲在花坛边上,点了支烟。

从这里可以看到方丛夏卧室的落地窗,他仰头看过去,那方小窗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源透出来。

这时候,方丛夏想到阮南参抱着发光的兔子玩偶坐在床上仰脸看他的样子。

单纯而无害,没有表现出任何那方面的欲望,好似今晚穿JK晴趣制服出现在方丛夏床上,不是主动为之,而是受了什么胁迫。

想到这儿,方丛夏脸有些烫,他揉了揉耳垂,大口抽起了烟。

说实话,阮南参的喜欢,和今晚突兀直接地出现在他家这两件事,方丛夏并没有觉得反感和排斥,甚至有些惊喜。

那晚阮南参酒后无意表白,方丛夏最初是惊讶,继而便是他不太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真实存在的欣喜。

尽管单身多年,但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也喜欢阮南参。

但欣喜过后,又是无尽的苦恼。

他还没有做好开始一段寓此言恋爱的准备。

深受父母之间失败感情的影响,方丛夏认为在一段良性恋爱关系开始之初,必须要有三个要素能够陪伴对方的充裕时间、信任和爱。

之所以将充裕的时间放在首位,是因为方丛夏觉得造成方伟成和母亲感情破裂的首要因素,是时间调配不合理。

方丛夏刚上小学那年,方伟成的公司接了个大单,忙得脚不沾地,周末都在应酬喝酒。

而他妈付清也回归了记者的岗位,写稿、采访、出外勤,同样忙得像陀螺。

那一年,方丛夏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保姆的陪伴下度过,过年那天,方伟成在C市应酬出差,付清在M国做采访报道,磕家团圆的日子,方丛夏一个人对着电视里的春晚吃了一顿冷冷清清的除夕饭。

方伟成和付清聚少离多,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共同话题自然也越来越少。

第一次激烈的争吵爆发在某个家长会的前夜,起因为何方丛夏不得而知,只知道半夜的时候客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便是付清的高声怒骂,距离太远,七岁的方丛夏只隐约听到几个词诚信、骗人、职业道德如此云云。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第无数次,那时候方丛夏年幼不懂事,不明白原本和美的家庭为什么一夕之间就充斥着争吵、冷战和谩骂。

他只知道付清很少回家了,方伟成每每提起付清,眉眼间皆是鄙夷和叹息,喝醉了就拉着方丛夏念叨,说他妈事业心太重、不守妇道,瞧不起相夫教子的生活,别的孩子都有妈妈陪,就他没有。

后来的几年,方伟成和付清一地鸡毛,闹得很难看,决定离婚的前一个月,付清前往国外跟踪报道一起严重的空难事故,不知怎么回事,遇难家属情绪过于激动,事故现场发生了枪战,付清不幸中枪去世。

付清去世的第三个月,家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这时候方丛夏才知道,这些年方伟成在外头一直有另一个家。

从那之后,方丛夏就决定要离开方伟成独立生活。

他计划高中毕业就再也不回本市,和方伟成老死不相往来。

适逢高三下学期,因为拒绝了一个女孩的表白,女孩四处散播谣言称他是同性恋,并暗恋多年好兄弟高直。

同性恋这点方丛夏从未否认过,但暗恋高直就纯属瞎扯了。

谣言传到方丛夏耳朵里的时候,他和高直笑到直不起腰,不过谁也没有想着去解释和澄清。

那时候高直已经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半年了,且高直的女朋友远在国外,三个月后高直也要去往同一个国家和她一起完成学业。

事情越闹越大,方伟成知道这件事后,难得回了一趟家。

起先方伟成同样认为那是谣言,好声好气地同方丛夏讲了一些话,又说方丛夏成绩向来优异,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但方丛夏听了后嗤笑了一声,冷冷地看着方伟成,没什么表情地说:不是谣言啊,我就是喜欢男人。

方伟成一下黑了脸,像要刻意激怒方伟成,停顿两秒,方丛夏更大声地冲方伟成喊:我对女人石*不起来,所以,你要送我去治病么?

父子关系自此破灭,方伟成当即摔了茶几上的一套青花瓷茶具,痛斥方丛夏脑子不清醒,让他考虑清楚再讲,随后摔门离去。

然而一个星期之后,谣言甚至传进了方伟成公司股东的耳朵,迫于面子、公司等多重因素,方伟成亲自来了方丛夏的学校,使了些手段让校方出面平息。

为了做足样子,他冷着脸扇了方丛夏一巴掌,事后又警告方丛夏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有断绝父子关系的份。

没想到方丛夏一口答应下来,方伟成气得住进了医院。

高考结束,方丛夏就从那栋房子里搬了出来,填志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填了距离本市三千公里的高校。

而如今再回到本市,仅仅只是工作需要。

遇见阮南参是意外,喜欢上阮南参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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