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如琉璃。

那一瞬间，明与雅终于知道，为什么明与文会说她变了。

不再是那个灰蒙蒙、像是游走在世界边缘外的少女，而是鲜亮而又明媚。她看向他时，胸口是犹如熊熊火焰的热情，是明与文从未有感受过的热烈情感，像是要烧灼他的身躯，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温暖地让人有些迷恋。

飞蛾扑火不过如此。

明与雅开始笨拙地回应这份热烈的感情，他想要妹妹开心一点，他第一次想要做到一个哥哥的责任。

他和管家努力学习怎么做一个好哥哥，虽然他没有大哥厉害，没有二哥聪明，甚至没有三哥热情，但就算笨蛋也有笨蛋的方法，他努力地、一点一滴地磨平了自己的棱角。

所以，明与雅是多么通透的人呀。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看穿别人的感情，也能笨拙地去回应对方的感情。

所以在明瑶和陆沉珏对上的一瞬间，他就知道，瑶瑶是喜欢这个人的。

只是是出于他不知道的原因，明瑶选择将这份感情压抑了，导致她最后都对这份感情的认知变得模糊起来。

也就是那一瞬间，明与雅意识到，明家并不是明瑶的全部。

她会遇到更喜欢的人，终有一天，也会离开他们。

“四哥？”明瑶不知道明与雅在想什么，但是不是看不出对方眉眼里的郁结，慌张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难道是因为人太多导致身体产生不良反应了？

只是下一刻，明与雅就抓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脑袋。

他张了张嘴，但什么都说不出，只是用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