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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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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有方衍相伴,无非时日长些,总有再回出窍的那天,他会和方衍一起,走得更高更远,到时候一同飞升上界,再去与师尊他们团聚。

想到自己形容多半狼狈,何昼月打算先回寝殿收拾一下,不然方衍看了定会担忧。

只是他未曾想到,还没刚进寝殿的大门,就被不知哪里冲出来的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个他认得,是何肆身边的首席大护卫,名字接地气得很,就叫何大。

面对何肆的人,他端起架子,神色一敛,又是那个冷若冰雪的清霁仙君。

何昼月:谁许你们在仙盟放肆?

何大眼中布满血丝,竟比他一个刚被削了修为的人还要憔悴几分:何昼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束手就擒,同我去盟主请罪!

何昼月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何大恨恨道:到了现在你还装什么装!大公子结丹失败,至今生死难料!

何昼月闻言一怔,何汐亭结丹出了事?

可这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何大见他不肯承认,更是恼怒:大公子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结仇,仙盟又防备森严,除了你还有谁能谋害大公子!何昼月略一思考便明白何大的想法。

何汐亭这人虽然修为平平,为人处事上却很有一套,也确实帮过不少人,表面功夫做得尤其足,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又有方衍与何家在背后撑腰,谁见了都得和和气气叫一声何公子。

放眼整个修真界,只有他与何汐亭存有嫌隙。

而且何汐亭是在仙盟遭难,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动手。

可他这几天都在垣怆,没时间不说,就算在仙盟,也不会把何汐亭放在眼里。

何昼月冷声道:不是本君,想替他寻仇,不如再去好好查查。

何大不依不饶: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但为了大公子,今日说什么都要你血债血偿!

何昼有伤在身,全靠师兄给的丹药吊着,不欲跟何大动手:这里可是仙盟,何大,你莫要在此放肆,不然盟主怪罪下来,何家也保不住你。

何大冷冷笑道:何昼月,你以为盟主不知道吗?

何昼月蹙眉:什么意思?

何大和身边的家丁分海般让出一条道路,在大殿的正门处,方衍缓步踏来。

几日前分别时的柔情蜜意像隔在上辈子,那张对着他素来平和的面容如今不带半点表情,似有阴云笼罩。

他听到方衍沉声质问:昼月,你这些天,去了哪里?

第7章 结丹

仙盟刚刚下过一场雨,何昼月隔一捧不规则的水滩静静看着方衍。

经脉时凉时热的折磨还未散尽,加上赶了许久的路,其实他现在的感知都有些迟钝,甚至一时间听不明白方衍的意思。

当泛凉的晚风吹过他脸畔,恰与经脉一阵汹涌的寒意重合,这才将他从恍惚中唤回现实。

他尽量镇定地问道:你怀疑是我?

方衍眼里是深浓的墨色:我在问,你去了哪里。

那种陌生的感觉再次袭来。

除了陌生外,何昼月还在持续不断的疼痛中感到了一种难以理解的荒谬。

何昼月干涩道:我去办了些私事。

方衍:什么私事?

何昼月:方衍!

微微抬高的音量让二人都清醒了些。

方衍一扬手,何大只得不甘心地率一众家丁退了出去。

等院中只剩他们两个,方衍淡淡道:何汐亭结丹失败,彻底昏迷前抓着我的手,只说了两个字,兄长。

方衍:仙盟警戒森严,昼月,我给了你除我外最高的权限。

何昼月终于明白今天这一出的缘由,可何汐亭的事,他确实半点不曾参与。

他摇头道:不是我。我若想动何汐亭,一个融合修士根本活不到今天。

不动还好,一动又觉得头有些犯晕。

何昼月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紧握成拳,考虑要不要凝出一道剑气让自己更清醒些。

不等他做出决断,方衍忽然冒出一句:你身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何昼月下意识想要抚上胸口垂着的吊坠,手抬到一半又强行停下。

垣怆一心隐世,他不能出卖师门。

何况他被下了禁制,就算想说也说不出口。

见何昼月只兀自沉默地站在那里,也不知这次出去遭受了什么,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即使如此也始终不肯吐露一个字,凌乱的额发下一双眼多次闪烁,怎么都不敢看他,既脆弱又倔强。

方衍胸中无端涌出一股与何汐亭全然无关的烦闷。

方衍:一去多日,竟连个借口都没想好吗。

何昼月:我以为你会信我。

又一阵凉风逃难似地从二人面前隔着的宽阔空白中横穿而过,慌不择路地撞上墙角的凤凰树,枝叶便飒飒响了起来。

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方衍看了眼何昼月失了血色的唇,心中烦闷更甚,大手一挥,地上那捧小水滩化作道透明的结界,转瞬将整个寝殿围困其中。

在你想清楚之前,就先在这儿养伤吧。

*

重峦殿本就比别处冷清些,零星几个小厮再被撤去,便只剩下何昼月这点半死不活的人气。

何昼月刚结束完一场调息,正坐在榻上没焦距地盯着盏长明灯火。

时至现在,他仍然没有太大的实感。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久要怎么跟方衍解释这几日的消失,以及跌到元婴的修为。

他不愿骗方衍,却也不能照实了说。

他觉得方衍定会懂他的难言之隐,可没想到二人一见面就因为何汐亭闹到这种地步。

说得好听些是养伤,直白些就是软禁。

他前脚在师尊面前说与方衍互有情意,结果刚回来就被软禁,滑稽又可笑,若是叫刑司掌事知道,怕不是要气得千里来到仙盟追杀他,好让他别给垣怆丢人。

何昼月的目光从灯火上移开。

殿内所有家具摆设无一不出自名家之手,全都合他性格,浅淡素净,奢贵而不落俗。

那日在库房前偶然听到的对话浮现在他脑海中。

清霁仙君在何家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是盟主好心,让他在盟中锦衣玉食的,还真把自己当盟主道侣了,整日里冷傲得不行。

他确是将自己当方衍道侣的,可现在看来,方衍或许未必这么想

谁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为了旁人软禁自己的道侣呢?

何昼月独自在重峦殿中待了三日。

这三日中,方衍没有派任何人来看过他,更别提关心他的伤势。

所幸他底子好,还有师尊为他注入的真气,以及送他的云岸珠,修养过后虽然比不了从前,但至少稳住了元婴的境界,已能行动自如。

第四日的清晨,何昼月刚吐出一口浊气,就察觉到有人在试图拆重峦殿的结界。

拆?

何昼月踱到室外,却见来人是他的好友,闻十七。

黄色外袍,珠光缎面,着实像是人间哪家王孙贵族出来的小世子,就是精致的脸上五官都在发力,快要扭成一团。

闻十七一见何昼月就使劲吆喝:我的祖宗,你还这么悠闲做什么,快跟我一块儿把这破结界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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