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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 第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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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跟小远虽然弄不清这东西是什么,但看他爹这先喜后急的样儿就知道坏事了,也不敢打包票说东西是好的,讷讷半天,先后吐出个“不知道”。

“猴崽子, 我看你妈是把你俩喂太饱了,吃饱了就上蹦下跳的撩闲。”宁津一人踢一脚,接过两只耸拉着的套套,当场就吹了起来,对着脸反复找冒气口。

苏愉先是瞅着他,眼神往下移的时候看两个小子也一脸好奇的盯着,咳了一声,说:“你俩,记好了,我跟你爸房里的东西,除非是允许你俩拿的,其他的不准乱翻,这是第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你俩难兄难弟的一起挨饿。”

“这只漏气。”苏愉话刚落,宁津就开口了,他黑着脸瞪着两个儿子,把冒气的和灌水的,一人怀里扔一个,“玩去,拿去玩。”

小远跟平安挤巴着眼睛捧着薄薄的气球,还以为落下来的是巴掌呐,嘿嘿,两人对黑脸大汉笑了笑,搓着手里的东西爱不释手,所有的小孩都没有,只有他俩有。

苏愉一把给夺了过来,“不行,这不能玩,不干净,脏的很。”

“我们不嫌弃,我跟小远洗了的,还吹了,要脏早就脏了。”平安拉着她的手要夺回来。

“给他俩玩吧,不脏的,我都好好洗过,而且我也吹过,也没见你嫌我嘴脏。”宁津本来无所谓,但说它脏可不行,用前用后他都仔细清洗了,“给他俩算了,免得惹孩子不高兴。”他仗着手长脚长抱着她给抢了过来,“五毛钱一个呢,挺贵的,你俩只能在屋里玩,要是敢拿出去,一个月不买零嘴吃。”

“我们在院子里玩也行。”小远满口答应,但他手里捏着的是装了水的,他抬头望着男人手里的另一个,难得地软声央求道:“爸,你这个冒气了能还给我跟平安吗?”

宁津想答应,一个两个都玩了,三个四个也一样,就是用的次数不一样罢了,他刚想答应,就看到苏愉那要吃人的眼神,立马改口:“不行,这两个是我的,等我不用了肯定是破了个大口子,像竹筒一样,两边开口。”

吹牛,他太相信他子弹的威力了,苏愉不屑撇嘴。

安安稳稳吃顿饭,回到卧房,宁津把那幸存的两个套拿在手上,“你说,这要是有我没找出来的小洞,那咱俩的孩子不就来了?”

“你别给我使坏心眼,我现在是生不起孩子,你一个月就在家三四天,我到时候撅着肚子还照顾两个娃,你爹妈那边又看不上我,搞不好我生孩子不仅你不在身边,还要拉扯着小远跟平安,万一大出血或是生不下来,等你回来一看,我都已经睡土里了。”苏愉把情况往最坏了说。

果然,男人脸色变了,他把卷好的套又展开,吹鼓了对着手掌和脸颊反复查看,“你要不要吹着检查一下?”他问。

“不用,我相信你。”苏愉拒绝,她没说过不愿意再生孩子这种话,宁津要是想要娃,会先是商量,不至于做这种下作的事。

“你真体贴。”被媳妇依赖信任的感觉太好,这种对比让他越是对他妈感到不满,“我老岳丈的腿怎么样了?我明天去看看,你怎么也不给我说,我妈做的那糊涂事你也不给我提。”他掰过她的脸,“你臭毛病又犯了?不会是又计划着跟我提离婚吧?”

苏愉都忘了他妈来找茬的事,她都已经解决了,没必要再找宁津告状,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又是不轻不重的去说他妈,没必要让他每次回来都去老宅找茬,次数多了谁都会厌烦。至于她老爹那里,她想等他歇一天,缓过劲儿了再去。

“我都解决了,哪还需要你再出面,而且她是你亲妈,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平添烦心事,至于我爹那里,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人老又恢复得慢,要养三四个月才能好,你明天买点东西带小远去看看他。”她轻声说。

“你真好。”男人抚着女人头发,沉声说:“我爹妈那里对你有偏见,没要紧事你就别过去,我大哥二哥跟他们住一起,就是有要紧事也轮不到你去操心。”

他只差说不跟他爹妈来往了,苏愉听着顺心,但还是想说“你要是我儿子,有这想法我捶死你。”没注意,她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我妈没怎么养过我,我跟我爷奶长大,平安妈去世的时候她来了像个客人,也不帮忙操办事,等平安妈下葬了,她跟客人一起走了,平安也不是她带大的,我对她没什么母子之间的感情,她是没底气捶我的。”宁津拍着她肩说:“平安以后要的有这想法,不用你捶他,我亲自动手。”

苏愉没搭腔,这时又听到隔壁男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调转话头,问:“隔壁男人在做什么工作?感觉不像个好人。”

宁津说他叫孙老七,是补碗补锅合作社的工人,合作社是公私合营的店铺,66年底已经变了性质,是全民所有了,但人们还是习惯性说是合作社。合营后请的有工人,像是以前的学徒,不过他干了挺久了,手艺应该还不错,

“你问这做什么?”宁津警惕地坐起来问她。

苏愉就把二丫的事给他说了,“家里两个有工资的,还把女儿当奴仆使,真是黑心黑肺,死后野狗都嫌臭的那种。”

宁津听了摇摇头,也看不上隔壁一家的行为,但他没有苏愉那么不忿,还安慰她说:“别生气,以后离他们一家远点,一家的臭虫,一个巷子都没人搭理他们,至于二丫,现在吃苦,以后嫁人就好了。”他还给她讲镇上哪家哪家生出来一看是个丫头,直接扔了或是送人了,“大丫二丫好歹还有口饭吃,前十来年饿死了不少人。”

苏愉知道他的反应是正常的,但她心里就不爽,一个翻身坐起来压他身上,在他光着的上半身可劲的留指甲印,边掐边说:“别动,我教你,下次我再生气了,你顺着我说,我骂你也骂,不然我气的睡不着,这就是你的下场。”

“那我现在就该乖乖躺着等你消气?”他枕着手臂,仰视着她霸道不讲理的样子。

“挺聪明,会举一反三了。”苏愉不走心的夸他。

这晚宁津什么都没干成,因为霸王花说这是要让他长记性的。

第二天,宁津带着两个儿子去老丈人家,舅兄舅嫂在地里忙,他去了只有老丈人和几个孩子在家。

苏老头看小女婿来了,舒了口气, “来,小宁,先扶我去趟茅厕。”

宁津直接把他背了过去又背回来,“爹,坐不坐椅子上,一直躺着也不好受。”

“也行,那你把我放在有椅背的椅子上。”苏老头叹气,“老了也不敢单腿跳,动也动不了,真是像瘫了一样。”

“你就当歇歇了,忙了一辈子了。”宁津安慰老头,问:“我妈呢?也下地了?”

“在自留地里拔花生。”苏老头也不怕女婿笑话,敞亮的说:“那是我种的,收了就是我跟你妈的 ,要是换个人去收,姓没改,但花生就落不到我手上。”

宁津加入这个家庭的时间还短,不敢说舅兄坏话,尴尬的笑笑,说:“我外姓,我去拔,花生到时候还是在你手上。”

苏老头瞅了他一眼,“那也行,让小远领你去,他知道地在哪。”

太干脆利落了,宁津怀疑老丈人就是在等他这句话。

宁津剩下的两天休息时间都用在了拔花生摘花生上,头一天还带着俩儿子,第二天人家两个嫌晒,不愿意去,要跟苏愉去种什么树。

苏愉选择在去娘家的路上种棵树,那里有条很长的小河,还没人住,她从洗衣服的堰边挖了一棵新窜根又在柳树根上难以长大的小柳树,带着两个孩子去挖坑种树,到浇水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俩臭孩子把有洞的套给带出来了,说要灌水给树浇水。

苏愉支着铁锹冷眼旁观,果然,没跑两趟,套被树枝划破了,“丢坑里吧,做个纪念,这是你俩种的第一棵树,以后要好好照顾,每次路过都来浇点水。”她把任务下发,对树满坡的冷嗤声当做没听到。

新奇的玩具没了,种树的热情也没了,水也不浇了,也不埋坑了。

没关系,他俩不干了但苏愉干劲十足,这三比一强留下的套总算入土了,“走了,该回去了,你俩回去瞎玩,我该去上班了。”

回去要经过那口堰,还没走近就听到扑通一声,接着是尖利的喊救命的声音,时断时续。

苏愉把铁锹一扔就往堰边跑,“小远,平安,去叫人,就说有人掉堰里了。”这堰两三米深,苏愉又不了解这水域的情况,她会游泳但还是怕出事。

“救命,救命,有人掉堰里了。”苏愉边跑边喊,到了堰边就看里面的确是有人在挣扎,还越挣扎越远。

她把鞋一脱,跳进水里,往动静渐弱的人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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