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鸿煜兄妹和纳兰慧他们都放出来吧。”菲儿的目光落在瘫坐在地上的姑苏亮身上，淡声说道。

耳旁响起菲儿淡漠的声音时，姑苏亮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刺痛起来，随后他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突兀的出现很多的信息，这让姑苏亮瞪大了双眼，有种做梦的感觉。

不过姑苏亮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自己疑惑的时候，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沈枫，看到沈枫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撒开脚丫子就跑出了大殿。

很快，姑苏世家内，只剩下了沈枫和菲儿。

“站着不累吗？”菲儿看向傲立在虚空中的沈枫，展颜一笑。

随着菲儿的声音落下，傲立在虚空中的沈枫，降落在大殿内，坐到了菲儿的对面。

“你想要什么样的了断？”沈枫看向菲儿，淡声问道。

沈枫的脸色看上去很平静，但仔细看会发现，在他平静的脸孔下，此时却闪动着有些掩饰不住的复杂神色。

“不是我想要什么了断，而是你能给我什么了断？”菲儿迎上沈枫有些复杂的眼神，笑着问道。

自己能给她什么了断？

对于菲儿的这个问题，沈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来之前，沈枫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更不会想到，菲儿竟然会是她！

不对！

他并非是第一次见到菲儿，之前在云海市的时候，就见到过菲儿一次，如果菲儿是她的话，沈枫当时不可能会发不现。

而此时，再次见到菲儿的时候，却从菲儿身上感受到了她特有的气息。

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沈枫再次看向菲儿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沈枫再次开口的声音，冷漠的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大殿内的温度，似乎因为沈枫冷漠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一下子又降低了好几度。

迎上沈枫冷漠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还有耳旁震荡而起的声音，以及压迫在自己身上的强大气场，让菲儿的身子，在这时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

深吸一口气的菲儿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在这时说道：“你果然还是不够可了解我。”

顿了一下后，没等沈枫开口，菲儿接着说道：“或许是你从始至终都没真正的想要去了解我吧。”

菲儿再次开口的声音，透着苦涩，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菲儿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很特殊的气息，下一刻，她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精致俏脸，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从额头的位置，一道贯穿整张脸的狰狞刀疤，此时出现在菲儿的脸上。

沈枫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时，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再次轻微颤抖起来。

是她！

真的是她！

但沈枫看到那道狰狞刀疤的时候，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正是他在修真界亏欠最多的那个女人，雪瑶！

之前在雪清城见到王宏女儿弹奏醉千年的时候，他从对方口中知道雪瑶和他一样，出现在了地球。

如不是雪清城的秘境发生了变故，沈枫是准备拿到救胖子的药后，就去辛武宗找雪瑶的。

虽然王宏的女儿告诉他，雪瑶已经离开了辛武宗，但沈枫猜测对方应该没有离开辛武宗。

雪清城秘境内发生的变故，以及后面发生的诸多事情，让沈枫忘记了这件事。

而此时，在见到雪瑶的时候，沈枫一时间优质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了。

“你夺舍了菲儿？”脸色复杂的沈枫沉默了好一会后，在这时看向菲儿问道。

不对，准确的说，此时坐在沈枫对面的，并非是菲儿，而是雪瑶。

迎上沈枫复杂的眼神，雪瑶在这时笑了，她脸上拿到狰狞的刀疤，在她笑的时候，像一条丑陋的虫子，随着她的小人，颤动起来，让人看上去很不自在。

不过沈枫在看到雪瑶的笑容时，原本就轻微颤抖的身子，在这时颤抖的更加剧烈。

雪瑶此时流露出的笑容，他太熟悉了。

此时，再一次见到雪瑶脸上闪动出的熟悉笑容，沈枫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的攥住，让他突然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这个重要吗？”雪瑶眼神灼灼的盯着沈枫，笑着问道。

重要吗？

似乎，这个不是很重要。

他这次来盛京城，原本就是准备灭杀姑苏世家和菲儿的。

菲儿死在雪瑶手中，和死在他手上，其实真的没有太多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