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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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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生突然轻笑了一声,像看透他似的,“你想收双份礼金?”

这什么人啊,把他想成什么了,周时放抱着手靠扶手闲闲笑了声:“正有这个打算。”

叶淮生不理他了。

“喂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周时放推推他。

叶淮生舔了舔齿尖,轻蔑笑了笑:“你想按我这标准?”

“你说呢?”周时放得意洋洋。

叶淮生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哥告诉你。”

周时放凑了凑身,靠近,听到他从齿尖清晰磨出两个字:“做梦。”

周时放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也无所谓,像是为了故意气他一样,“不管你说不说,我都得往最高的标准整,造价比你高,比你隆重,比你高调,其实也不用比这些,就你看咱俩这脸就能一比高下了。”

叶淮生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扯了扯唇角,“脸皮厚你第一。”

“……”周时放气的要吐血,“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是颜值!”

“颜值你就别比了。”叶淮生闲散道。

“对,你确实比不了。”

叶淮生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抱起儿子坐在腿上,指了指,“连我儿子你都比不过。”

“……”周时放彻底不想再跟这人扯下去了,感觉自己来问他就是为了找虐的。

吃完饭,小坐一会儿,钟瑜和周时放告别回小县城拍戏。

去酒店接李秦,结果高展吵着要一起去看他们拍戏。

谁不知道明里说着是去探班,实则是监督这两人,周时放拗不过这人,只好让他跟着了。

车开出没多久,钟瑜接到风芽的电话,说是也要一起去。

让她去没关系,但自从见过风芽酒后失态之后,她在钟瑜心里的形象不忍直视,打死她都不敢让风芽再一同前往了。

苦口婆心劝了一番,风芽态度坚定,没辙,只好去接人。

开的是来的那辆商务车,钟瑜本来和周时放坐在中间那排,风芽一上来,拉着钟瑜往后头钻,“我们坐最后,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话?钟瑜一头雾水,被她拉到后面去。

周时放眉心微皱着转头,警告味十足盯着风芽。

风芽一点儿不怕事的,“借你……”

碰到钟瑜手指,风芽一怔,低头看,然后鬼鬼的笑了声,接着话:“借你老婆说会儿话,不会这么小气吧?”

周时放脸色不愉地盯着她几秒,最后也只好臭着脸转回了头。

“男人啊,就是不能惯着。”风芽小声嘀嘀咕咕的,怕被周时放听到似的。

钟瑜觉得好笑,“你要说什么悄悄话?”

“我坐在最后一排怪闷的,”风芽打量了她几眼,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问,“那什么,你俩晚上是不是有个床戏要演?”

“……”钟瑜无语地看着她,“你不会是为了看那个?”

风芽笑的很鸡贼,“这可是首秀啊,虽然说……”

她目光往下,也不知道在看钟瑜哪里,声音压的更低,暗示味浓烈,“你俩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吧,荧幕首秀是第一次,值得纪念。”

钟瑜再次无语,以前总以为风芽是个正经人,看来是她想错了。

见钟瑜没说话,风芽继续说,模样很亢奋,“你俩昨天是不是重归于好了?”

钟瑜怀疑地盯着她,“你说的重归于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风芽眨眨眼,轻轻推了推她,“别装了,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

钟瑜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抓住前面的椅背要站起来,“我还是去前面坐吧。”

“你别走啊,”风芽拉住她,使劲按下,“这一路上也挺无聊的,再说你俩在戏里亲密还不够吗,来来来,聊天吧。”

钟瑜背靠着座位,突然意识到什么,鼻子嗅了嗅,“你是不是喝酒了?”

风芽嘿嘿嘿笑了声,用手指比了比,“中午小酌了一下。”

钟瑜闭了闭眼睛,她就知道。风芽正常的时候不这样的。

“好吧,”她无奈叹息一声,“聊什么?床戏你就别想看了,晚上都是清场的。”

风芽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之前周时放不是拍戏受伤了吗?”

钟瑜仰靠着身子,闭目养神,随口嗯了一声。

风芽:“腰不是不太好吗?”

钟瑜睁开眼睛,思绪一下子恢复清明,“谁告诉你他腰不好的?”

“李秦说的啊,”风芽眼里藏满疑惑,“说撞到腰上了,那你不是上次威压事故伤了腰,本来他要是腰不好的话,我觉得你俩应该采取女上男下……”

话还没说完,钟瑜扑过去捂住风芽的嘴巴,低声警告:“你赶紧给我闭嘴吧!”

喝了酒的人真是没下限。

风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周时放转过头来,“怎么了?”

可千万别被他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得尴尬死?

钟瑜一紧张,松了手,刚要说“没事”,风芽像被解除封印了一样,说道:“我们在讨论你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蹦出来,钟瑜动作敏捷反应速度地扑过去再次捂住她的嘴巴,紧接着用眼神示意周时放,“我们闹着玩呢,你顾你自己吧。”

周时放狐疑地看了她俩一眼,转过了头。

钟瑜暗暗舒出一口气,简直失去了理智,气赳赳地咬牙切齿,暗含警告,语速飞快:“他的腰好着呢,没有女上位也没有男下位,一整个晚上都很好,我的腰才不好,你试过一晚上被翻来覆去颠来倒去的滋味你就知道多伤腰了,可以了吧,满意了吧,再问半个字,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风芽显然被吓住了,蒙蒙地看着她,隔了半秒说道:“好了,我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是激烈的,腰不好就得休养,别激动。”

“…………”钟瑜一口老血快喷出来。

好不容易风芽终于歇了,钟瑜困得不行,因为昨晚跟周时放折腾了一晚上,她没睡好,本来打算在车上安安静静补眠的,谁知道遇到这么一个祖宗。

醒来以后,车到地儿了,停在棚子外面。

钟瑜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旁边,风芽酒醒了,抵着头说头疼,钟瑜在心里翻白眼,你可拉倒吧,我比你更疼。

钟瑜弯着腰走下车,不想看到周时放站在车边等她。

车子底盘高,他担心她穿着裙子不好下。

钟瑜拎起裙角,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正要步下车,后腰被人轻轻一握,猝不及防地,整个人被抱下了车。

她脑袋还一片空白着,茫然地站稳在地上,抬起头不解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说,干嘛当着这么多人的地方抱我?

周时放笑了笑,给与了解答:“不是腰不好吗?”

钟瑜猛然醒悟过来。

这条狗!他一定听到了!一定!听到了!

从来没有过的羞赧和羞耻占据了她,钟瑜面颊微微发烫,伴随在他的低笑声中抬不起头来。

她挪开视线,不想理他,丢下一句“我去化妆了”,假装镇定自若地飞也似的快步离开。

她逃跑的样子,像极了灰姑娘在王子的舞会上丢下水晶鞋仓皇逃离的样子,周时放一个人慢慢跟着她后面,低着头自顾自笑着。

晚上的这场戏,钟瑜和周时放之前都没有提前对过戏。侯导的要求严格,要逼真,要唯美,还要注意镜头画面,这不同于平常的那种,更多的是艺术感,要求很高。

现场进行了清场和收音。

只有三个人。

导演、钟瑜和周时放。

还有一张床,一些道具。

说不紧张是假的。

场景从卫生间的镜子前到床上。

钟瑜和周时放对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剧本,侯导坐在床沿上给他们讲戏。

这场戏也是感情的高潮点,男主被仇家追杀,为了保护女主负了伤,两人躲在小小的旅店房间里,情难自禁。

周时放嘴角化了伤妆,眼角那道疤痕原本是淡了的,现在为了效果也加深了很多,灯光一打,充满了男人味。

侯导看出钟瑜的紧张,笑着安慰道:“放轻松就行,一会儿跟着煜子情绪入戏,你们前面拍的那段就很不错。”

侯导提到的前面那段是之前的一场暧昧戏,钟瑜站在书架前翻书看,周时放从后面拥住她,吻落在后颈,沿着耳后。将她扳到面前,再湿吻。

用侯导的话说,很唯美,看得很心动,眼神里都是爱。

所以他有信心,这场一定也能拍得很欲很好看。

因为有一个全景,钟瑜需要脱衣服,该露的地方都要露。

如果是在家里还好,可这会儿那么多机器对准着,她就算心理素质再好,告诉自己是为艺术献身也还是有点心理障碍在那里。

先是对戏。

在镜子前面,钟瑜手扶着台沿,背对着周时放,手腕被他反抓在手心,他弯着腰俯在她耳边轻喘,“看着我。”

她抬起眼,对上镜子里男人的眼。

“就像平常那样,别怕,有我。”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

拍摄正式开始。

不得不说,周时放确实很会带戏,钟瑜没过会儿就被他撩拨的全身发软,但她还要保持头脑清醒说台词,虽然台词并不多,但仍旧要记住几台机位。

好在都有周时放在。

在镜子里,她望着对面那双带着浓烈渴望的眼,有一瞬间产生迷离恍惚的感觉,像是这根本不是在拍戏。

尤其是他慢慢变得急促的呼吸在耳边轻拂。

所有的知觉变得具体真实起来。

她能做的是抓着他的衣服,跟着他的动作和节奏。

收音让男人磁性饱满的嗓音,充满了热烈的欲望和性感。

钟瑜觉得自己就像一艘小船,或者是浮萍,在浪里漂来漂去。

可这不像平常在家,只是演戏。

她感觉很热,微张着嘴唇呼吸。

周时放眼眸暗沉,顺势低头,轻咬她的唇。

到最后,忘记了这是戏还是真实。

导演一直没喊卡,两人汗水黏腻,一镜到底。

钟瑜感受着他的变化和克制,也只能抱着她,呼吸也变得别样沉重。

还要念台词,还要记得把场景拍的唯美。

直到导演一声卡。

世界仿佛安静。

钟瑜抱着周时放,大汗淋漓。

他俯着身,整个人颤抖得厉害,眸光暗了一个度。

“要不要紧?煜子?”侯导问,但没有走过来,给与了尊重。

大概也能体会到演员的不容易。

周时放只是抱着钟瑜,没有回答。

侯导走了出去。

室内一下子安静的只剩下喘息。

她拍了拍他的头,“很辛苦吧?”

周时放埋在她怀里,压着呼吸和欲望,声线哑得不像话,“是你就没关系。”

都这种时候了还知道调戏人。

钟瑜面色一红,好在他不曾抬头,看不到。

怕引起他的不适,她呼吸清浅,没说话了,抬头朝窗外看去,一轮橙黄的圆月挂在晴空上。

她轻柔抚摸着男人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是因为我才接这个戏的吧?”

周时放坐了起来,去摸口袋里的香烟,那是主角最爱喝的一款廉价烟,很呛人,不过抽多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也只能抽根香烟压一压火。

他指尖夹着香烟,熟练地点燃,低头抽了一口,烟雾缭绕里看向窗外的圆月,低沉的嗓音漫过一阵粗粝的哑质,“你要跟别人演这种戏,还不如跟我演。”

钟瑜一愣。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淡淡笑笑,“以后激情戏就不要接了,吻戏也不要接,大导演的也不行。”

钟瑜眨眨眼,感觉他很不讲理,嘟囔:“现在哪部女主戏没有吻戏的?”

周时放似乎想了想,“那就用替身。”

说着,他搂过钟瑜,从口袋里取出戒指,因为刚刚拍戏摘了,他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将它慢条斯理地套进钟瑜的手指指根,目光专注地看了片刻,“知道为什么叫你小鱼吗?”

他把烟熄灭,在她的手心慢慢写了一个“鱼”字,然后又一笔一画写下“放”字。

钟瑜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抬眼望着他。

周时放却不答,看向窗外那轮月亮,“还记不记得第一次约你出去玩。”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月光下,少年眸光灼灼,很霸道的说:“你叫钟瑜,我叫周时放,从今天开始,我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周小鱼,你以后跟我姓,做我的鱼。”

那时候觉得,这男生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但他一直那么坚持叫着,她也懒得管,反正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况且瑜和鱼同音,如果不写出来也不知道是这个“鱼”。

再后来就习惯了。

习惯了做他的鱼。

虽然中途,他放走过她一次,又把她重新找了回来。

周时放抓着她的手,带着滚烫体温的湿润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戒指上。

然后抬起头。

一如当年少年时灼灼眸光看着她,说:“钟瑜,要做周时放的鱼吗,时效一辈子,想好了回答我。”

钟瑜望着他,仿佛透过这双漆黑的眼睛看进了他的心底。

她低下头,反抓紧他的手,轻声道:“说好了一辈子的,就不能再放手了,要不然我就真的游走不回来了。”

周时放弯起唇角,眼里的喜悦和幸福遮盖不住,将她一把拥进怀里,久久没有放开。

好吧,周时放,从今天开始,做你一辈子的小鱼。

你不放手,我不放。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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