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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芽很瘦,穿着吊带的两片肩胛骨异常明显,阔腿裤的裤管空空荡荡。做这行的,日夜颠倒,喝酒抽烟,想多胖也不可能。

像昨天那样喝醉酒的情况时有发生,不过风芽向来是拿捏分寸的,像昨天那样醉得彻底更像是发泄着某种情绪。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钟瑜冷不丁一问,风芽怔了怔,恢复常色,走过来洗脸,“大三的时候吧。”

她说的很轻描淡写。

钟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在镜子前各自化着妆,风芽时不时看看她,钟瑜看出她心思:“你是想问昨晚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风芽挑眉,“看来发生了。”

钟瑜笑:“我第一次发现你喝醉酒这么可爱。”

风芽对着镜子描眉毛,“我喝醉就废了。”

“那昨天怎么?”钟瑜问出口才意识到,风芽描好了一边眉,画另一边,没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人嘛,不都有那么一段,看到故人难免会失落。”

钟瑜不准备化大浓妆,而且大热天的也很不舒服,略略勾了几笔就算完成了,低头收拾着化妆包,随口道:你倒是坦诚。”

风芽快速把眼妆部分搞定,“我总是想,年轻的时候大概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他,但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你不也一样,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周时放,人啊,就是贱。”

钟瑜摇摇头,“有时候就是这样,兜兜转转一圈发现最合适的那个人还是最初的那个,只不过如果不经历一番,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事业重过爱情。”风芽面无表情道。

她看着镜子里搽口红的风芽,突然想到昨晚她跟高展的互动,也许在风芽的心里,是渴望那样的爱情,越是渴望就越是逃避,便以为事业的成功能够弥补感情的不足。

和她那时候的心路历程一模一样。

化完妆,时间不急,还能下楼吃个早饭,正收拾着东西,听到门铃声,钟瑜开了门,看到周时放站在门口,“好了没?”

钟瑜朝他身后看了眼。

周时放:“他们下去吃饭了,过会儿直接在门口等我们。”

吃完早饭,几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上了等候多时的停在大门口的商务车,出发回海市。

在他们上车前,李秦和高展还在斗着嘴,看到风芽上来之后,高展瞬间闭麦。

李秦故意嘲笑他道:“我们高经纪人昨天还信誓旦旦说不来呢,说话跟放屁一样。”

他说完,空气一下安静,竟然没有人替他说话。

高展一噎,强行挽尊:“你说这话你还是人吗,我为什么来?我这经纪人我当的容易吗?别人都以为我给周煜当经纪人我很风光很快乐,我快乐吗?自己的艺人谈恋爱,大老远的跑来这小破地方来劝他,我还要被逼无奈当电灯泡发挥我那一点点的光和热,我简直快乐死了。”

高展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悲痛,就差声泪俱下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昔禾没忍住,“噗”的一声,及时捂住了嘴巴,还好大家都没注意到她。

风芽眼睛望着窗外,懒懒吐槽道:“说的跟多大委屈似的,有本事别来啊,当经纪人就该有当经纪人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男人。”

高展被一激,反击:“你真像个女人,喝成那德行,还跟我打架,你要是个男人我就……”

“等等等等,你俩还打起来了,我错过了什么!”李秦发现了华点,昨天后来他去房间拿东西了所以没有捕捉到精彩的一幕。

风芽转过头来盯着高展足足有半分钟,硬是把高展看得避开视线了,然后听到她幽幽说,“怪不得我今天早上起来身上都是淤青,原来是你趁我喝醉酒对我下狠手。”

她说这话的神色异常淡定,钟瑜不由想起来醒来的时候看见她对窗抽烟的样子,所以当时并不是落寞也不是惆怅,很有可能是在沉思身上的伤哪儿来的。

这么想想,总觉得哪里有点搞笑。

“我打你个屁,”高展简直被她的蛮不讲理气死了,“你昨天没把我打成二级残废我还要谢谢你,我真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

“哇晒,这看来还挺激烈的。”李秦看热闹不嫌事大。

高展和风芽谁都没理会他,继续对喷着。

听着他们斗嘴,钟瑜有点困了,望着窗户打了个哈欠,到海市还有好久,要不睡一觉吧。

钟瑜一觉睡到海市,醒来的时候车厢里安静下来,连漂浮在阳光里的细碎灰尘也变得缓慢起来。

段易年知道他们来,特意备下了一个包厢,用过餐之后已到下午两点左右。

鉴于段易年亲自陪着,画展举办的地点又在镜河河畔,要知道在这里举办画展的历来都是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名人才有资格,所以其他人都以为画家一定也是名人。

直到看见展馆门口画家的介绍。

“章国丰,这是谁?”风芽问道。

高展也露出了同样好奇的表情,私底下问李秦。

李秦挠了挠脸颊,表示他也不太清楚,当时钟瑜受伤在医院,周时放忙的很,画展的事全权交给了段易年,李秦也只是负责跑腿的。

不过,他说,“章国丰家在s市的一个山村里,人已经不在了,少爷让我去他家收集画,可能是想扶贫吧。”

扶贫?高展觉得不大可能,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再说镜河这的展馆是什么地方,哪里是谁说能展就能展的。

他心里存着疑惑,直接问周时放,他连李秦都没详说,就不指望了,便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了一番。

段易年带着他们逛了一圈,大家走走看看,段易年见看得差不多了,毕竟是周时放委托他办的事,少不了得问一下意见。

“这规模算是同水平展馆中最大的了,我可是花了巨大人力物力……”

他还要再炫,周时放无情打断:“说的好像钱都是你花的。”

段易年瞬间闭了嘴。

周时放看向钟瑜,语气明显变了一个调,和气道:“觉得怎么样?”

钟瑜是这所有人当中看得最仔细认真的,她看了一圈,认真思考了下,点点头,“超乎想象。”

这是一句大实话。光说镜河这处就不是一般人能批得下来,钟瑜本来打算搞个小展馆,直到后来周时放告诉她,画展的事他会帮忙办。

因为知道他向来是低调惯了的,更何况丰子哥还是一名草根,她也没有奢望,能办就好,竟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办在这里。

段易年何等的人精,看到这里也明白了,周时放口里的这个“朋友”恐怕和钟瑜有着密切关系。

剩余几个也不傻,都能猜出了这层。

周时放和段易年还有别的事,要离开一下,其他几个还在展馆里逛。

钟瑜和风芽边看着偶尔聊两句。

“其实这些画仔细看,画得还真不错,你要说大家的水平也不过如此。”风芽评点道。

钟瑜在一幅画前站住了,风芽随着目光看过去。

是大片的向日葵,一个头戴草帽的小女孩坐在田埂上。

风芽发现一个问题,遂说道:“我发现这每幅画都有这个小姑娘。”

钟瑜没有说话,盯着这张画看了片刻。

风芽总觉得她不是在看这张画,好像是透过画想到了别的什么。

看了一会儿,钟瑜收回目光:“我跟你说过吧,我喜欢向日葵。”

风芽这才想起来,以前去花店买花,钟瑜提过一嘴。

朝那张画看去,风芽突然意识到什么,问:“这个章国丰跟你什么关系?”

钟瑜撩了撩吃进嘴里的几根发丝,淡淡道:“一个故友。”

风芽不再问了,再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这里每张画钟瑜都看得很认真,就像在做一次诀别一样,直等到周时放他们回来。

看完展已经傍晚,一行人用了晚饭才回。

钟瑜和周时放一道走,说好了今晚回他那里。

高展还有别的事,要先走。周时放让老何过来接,风芽怕又和高展瞎吵个没完,坐周时放他们的车,后座的位置要让给那两个,加上风芽一个,坐不下,李秦和昔禾坐高展那车走了。

把风芽送到住处,车子开了会儿,钟瑜听到周时放说:“画展的收入一部分给他家人,另外一部分以他的名义办一个基金。”

钟瑜没意见。

车里又安静下来,流光明灭之间,钟瑜侧头看向男人那张光影勾勒下立体深邃的侧脸。

捕捉到她的视线,周时放转头接住她目光。

无声对视中,钟瑜问道:“刚才你跟段易年去干什么了?”

周时放伸手过来揉着她的手背,沉默了几秒说道:“证据齐了,黄五该凉了。”

钟瑜抬头,看到他嘴角勾着一抹很淡的冷笑。

“莺儿在贺楚川那儿还好吗?”

周时放:“你放心。”

钟瑜点点头,“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她。”

周时放揉着她的手指,表情凝滞,“过段时间,我陪你去。”

钟瑜明白周时放的意思:黄五那个案子跟莺儿有关,小姑娘这会儿在贺楚川的陪护下跟警方法院的人接触不少,估计也很紧张。

想了想,她答道:“好。”

沉默了一会儿,钟瑜突然说:“谢谢。”

周时放眯了眯眼,假装没听见,“什么?”

“我说,谢谢你,画展的事,包括之前所有的事。”钟瑜语气很认真。

周时放侧过了头,流光落在眼底,浮起星星点点,配着他一贯散漫的眼神,在黑暗的车厢里,格外迷人。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像哄小孩子的语气:“光说谢谢怎么够?”

钟瑜抬高着下巴,目露疑惑。

“不够的,远远不够,”他低哑着嗓音,慢慢凑近过来,带着沉醉迷离,诱惑着她说,“我要很多很多。”

钟瑜被他迷惑了,微微张了张嘴,他含住她的唇瓣,舌尖灵巧探入,一点烟草味混合着薄荷香钻入口腔。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一直等到车子开进江景别墅大院门,周时放才依依不舍放开了她。

看到屋里亮着的灯,钟瑜愣了楞,转头问周时放:“家里有人?”

周时放没多想,手漫不经心从她衣领伸出来:“可能是李秦。”

“哦。”钟瑜整理好衣服,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等周时放下来,一起走进屋里。

周时放熟练按下密码,门在滴滴两声之后打开,两人手牵着手,边说笑着边走进,在玄关换鞋。

周时放弯腰拉开鞋柜门,钟瑜百无聊赖朝里面瞥了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脸色一僵。

客厅里,袁淑玫抱着手冷眼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讽刺道:“网上果然传得不假,还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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