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不是一个拖泥带水之人，不会总在这里斗嘴。

他对牛细毛说：“谁和你扯未来？两个选择，答应，还是不答应，赶紧说。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和你斗嘴？”

牛细毛突然意识到，摊牌了，说答应，那肯定是不行的，说不答应，马上就是一顿胖揍，他估摸了一下，在八个保镖面前，断腿、断肋骨那是百分之二百的事，伤不伤五脏六腑，这就要看他们的心情了。

不能回答答应，也不回答不答应。

“王大海，你乱来，我可要打110了。你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

这其实也是牛细毛的最后杀手锏。

他就不信，夏华国容得下王大海的无法无天？

谁知，牛细毛的杀手锏对王大海没有一点负担，反而，王大海大笑不已。

“打110？打呀，我给你半个小时，只要你把刑侦局的人，或者治安所的人请来了，我王大海立马就走，并且保证永世不回梅城。”

不能相信他！

他这是使诈！

他虚张声势。哪有不怕治刑侦局和治安所的？

刑侦局和治安所又不是他家开的！

牛细毛就不信，拨通了电话。

可是，一听回音，牛细毛掉进了冰水里。

“你被打了？那你赶紧打120呀！”

“伤？那倒还没有，还没开打呢。”

“还没被打？那你打我们的电话干嘛？”

“……”

再拨！

“喂，110吗？有人要行凶，请你们出警。”

“好的，在哪里？”

“东门上街。”

“哦，东门上街？噢对了，我问你，有人被打了吗？”

“还没有……”

“那你报什么警？治安所又不是你家保镖！”

牛细毛无话可说了，显然，王大海的准备很充分，即便是杀了人，他也有逃走的时间。

王大海冷笑了几声，说：“牛细毛，可以答复我了吧？我这人人品比较好，很会为对方着想，给你选择的路也不止一条。要是刚才两条路你都不想走，还有第三条，一百万精神损失费！”

一百万！

这当然不是王大海最终的目标，他对一百万的兴趣不如牛细毛游街三天。

一百万，对于王大海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字，他也不缺这一百万，他提出这个数字，真正的目的是看到对手的窘迫样子。

此时梅城人的经济条件，整个城中，有一百万存款的不到十人，要牛细毛答应赔偿一百万，显然，那是不现实的。

“可以打欠条。”王大海说，“我这人很好说话，主要是我心慈，你一时半会拿不出一百万，可以打欠条。当然，利息，我不放高利贷，银行贷款利率的四倍。怎么样，我这人是不是很友善？”

当然，谁都知道，这是一条陷阱，绝对不可能答应。

牛细毛不能不说话，他摸了摸下巴，说：“王大海，三个条件，我一个也不可能答应，因为，我根本就不欠你什么。我倒是劝你回头是岸，今天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今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日子。否则，到时候，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