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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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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恍恍惚惚被他爹撵走了,走出东宫才想明白这是他家啊!不过他此时也确实需要出府,一刻钟后,太子走进书房,用乖巧而可怜的眼神盯着对方,“舅舅。”

丞相看着眼前和他妹惹事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心都凉了半截。

最后,新皇即位这件事还是被定下来,而且说实话,大臣们对此接受非常良好。一是因为太子已经上朝三年,举手投足中透露出英明果断,真正即位也未必不如申帝;二是皇上这些年骚操作实在太多,三天一出家,五天一退位,若非他其他方面确实能称得上贤主,大家早就控制不住手里的刀了。

所以大家一拍即合,争取早日让新皇登基,而整个过程中,对此不满的也只有太子一人而已。

先被父亲冷酷地推到前朝,又被舅舅无情镇压,惨兮兮的太子只能向母亲求助。结果到了裕安宫,才发现他娘已经开始收拾出宫衣物,还快乐地哼起歌。

太子:抱紧可怜的自己。

由于生活没什么烦恼,已经不需要演戏的皇后公主换回自己最爱的浅色衣裙,又卸去厚重的浓妆,如今看上去竟然比当公主那时还年轻几分,如今站在儿子身边也更像个姐姐,而不是母亲。她拍了拍儿子的肩,“恭喜啊。”

太子哼唧道,“娘,我不太想当皇帝。”

早年坑哥,现在坑儿子的皇后公主正襟危坐,十分严厉地说道,“莫要胡言。”迎着儿子突然紧张的眼神,她揉了一把对方头发,“这事在心里想想就行,说出来就太拉仇恨。”

太子殿下露出无语的表情,越长溪仿佛没看见似的补充道,“况且你爹要是愿意当皇上,还能轮得到你?你可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被母亲致命三连击的太子都快哭声,他像小时候般伏在母亲膝头,“可是我有些害怕。”

儿子可怜巴巴的表情让皇后公主心疼极了,她安慰道,“不必害怕,因为你并非一人。无论何时,都有人站在你身后支持着你,”皇后公主顿了顿,“那就是你舅舅。”

安慰完儿子,皇后公主又继续她的收拾大计,立马被抛弃的太子凉凉地说道,“娘,您就不怕我做出点什么,自古主动退位的皇帝少有好下场。”

越长溪回头,微微一笑,“你多虑了。”

太子一直以为对方说的多虑是指他们对自己很放心,等到登基后,他才彻底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收到母亲留下的信,说他们二人要离开,勿念。

越长溪离开时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卫良已经恢复原貌,碰到熟人她可解释不清,唯独早就料到会这样的郑元白出现在门口。

丞相大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眼角亦早早出现细纹,他笑着对陌生而熟悉的男人道,“别把我妹妹带走太远。”

卫良握住对方伸来的手,像是达成某种承诺。他们无声的对视,好似婚礼中父亲将女儿交给对方。丞相大人忽然道,“小时候,染儿受欺负我去找其他小孩给她报仇,父亲责骂时我替她顶罪,所有事情都是我陪她完成,我从未想过会让别人来替我做这些事,如今,我却愿意让你来替我完成。”

失去君臣这层关系,两个男人反而更容易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亦是因为十余年的亲眼所见,郑元白终于认同了妹妹的丈夫。

卫良点头,“我会照顾好她的……哥哥。”

马车飞驰而去,知道哥哥只是口是心非的越长溪大喊,“你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继续麻烦你。”

女孩儿清脆的声音逐渐飘远,恍惚间,郑元白好似看见她大婚那日,只是那时他满心忧虑,而现在,他终于能露出笑容。

第54章 .53回忆 他属于她

卫良出生于某个偏僻山村,具体位置和他的名字一样已经无法考证。他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漫无天际的绿色和永不停息的婴儿啼哭。

所谓靠山吃山,他的父亲应该是个猎户,与山林为伍的人注定沉默寡言,所以他们甚少交流。而母亲又总是忙个不停,种菜、做饭、缝补、焦急地等待不知能否回来的丈夫,艰辛的生活已然压弯她的腰,摧毁她对生活的热情,更不会与膝下七八个孩子进行什么深度对话,种种因素加起来,卫良说出的第一句话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呜——

森林中独特的、惊悚的狼群嚎叫声。

七岁那年,卫良终于学会所有生活用语,例如有猎物,下好陷阱,快跑等……,而他也马上要追随哥哥、父亲、爷爷、祖祖辈辈的脚步开始进入森林。因为年纪太小,他还不能进入森林最深处,只能随几个哥哥在中部探索。

猎物都很狡猾,它们会隐藏自己的行踪,但仍逃不过更狡猾的猎人,卫良循着脚印追踪,抓到的不是他以为的鹿,而是一个人。

那人身穿一袭黑衣,腰缠玉带,精致地仿佛仙人。他似乎对卫良的到来很诧异,停了半晌才道,“小孩,你怎么找到我的?”

卫良指向对方脚下落叶,中间有非常细微的凹陷,普通人即便是再认真观察也难以发现,他一个孩子却能做到。黑衣人——也就是当时的东厂阁主笑了,“小孩,你很不错。”

虽然对方夸奖自己,但是卫良并不以为意,夸奖又不能当饭吃,他还是需要找到猎物。冬天马上就要到来,他可不想在大雪封山时进山林,那时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很难说。

小男孩拎着比他还高的弓离开,东厂阁主盯着对方背影若有所思,没想到误打误撞,他竟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人。

等卫良拎着两只山鸡回家时,又看见黑衣人。他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好奇与天真,只沉默地将手里东西拎到后院,麻利地砍掉鸡头,静静地等待放血。

他的动作熟练,眼中没有丝毫光亮,东厂阁主曾见过无数血腥场景,但唯独在这个孩子身上,他看见了源于骨血的冷漠。

他道,“就是他。”

卫良的母亲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一袋子铜钱,这相当于他们全家三年的生活费。清点完毕后,她推出卫良,“从此以后,你就跟着老爷。”

卫良看向那袋钱,没有丝毫质疑,这样一笔巨款,无论对方要谁都会被换走。他擦干净手中的血,对着父亲母亲点头后便转身离去,父亲在房间角落里喊了一声,他没听清,也没有回头。

这就是卫良加入东厂的那一天,不存在哭喊与吵闹,买方与卖方,包括被交易的本人都十分平静,宛如他沉默的、毫不起眼的一生。

卫良也终于得以彻底结束训练。他只需等待新皇登基,他们所有暗卫归顺对方。

在东厂训练的日子非常艰苦,男孩儿们要将全身骨头敲碎再重造、经脉打断再重生。一些孩子承受不住跑了——当然没跑出去,更多的孩子则是承受不住死了。

卫良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一个,他不觉苦也不觉累,训练时所经历的疼痛尚不如他在家中承受的。敲碎骨头和被野兽咬住差不多,打断筋脉也不过如同被毒蛇咬,而且这里没有寒冷和饥饿,尚能吃饱穿暖,所以卫良并不想跑,他也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

他已经没有家了。

正是这股漠然感让他在所有训练名列前茅,也被赐予“一”这个代号,等到他们十几岁,所有训练都结束时,代号为“九”以后的孩子都被处死,卫良不恐惧也不庆幸,他只是再度沉默接受,毕竟这就是他们的命。

当年几十个孩子最终只剩下九个,将他们带来此地的东厂阁主再度出现,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划过众人,最终落在卫良身上,他说出当年同样的话,“你很不错。”

当时卫良还不懂,以为对方是真的在夸奖他,但是数年后,卫良才反应过来,东厂阁主所说的不错,是指听话、沉默、没有灵魂。

那一天,他被选择成为替身。

做替身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跟在太子身边学他的说话方式、行为动作,用药水改变相貌,以及不许随便外出。这些任务他闭眼都能完成,但是在第一次考察时,阁主却皱眉。

卫良只是心中空无一物,而不是傻,回去想了想便知道缘由。对方要的是替身,而不是一模一样的人。所以在接下来的考核中,他都会故意做错一点。比如说话间不经意带出敬词,走路重心不同,这些都是旁人发现不了,但是熟人立马就能分辨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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