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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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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拿出备好的毒酒灌进申帝嘴里,尽管他拼命挣扎,透明液体还是瞬间涌入他的咽喉,齐宣之目眦欲裂、破口大骂,“越长溪你个贱.人,朕早就该杀了你,你该死!”

鸩酒见血封喉,申帝很快就没了声息,唯独眼睛还保持着死不瞑目的状态。越长溪怔怔地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过去肮脏又不堪的三年。许久后,她倾身盖住他的眼睛,“谁说你没杀掉我?大婚当天,我也许就已经死了。”

公主接过宫人从申帝身上搜出来的哨子,用力吹了一下,她淡淡地说道,“你们都退下,这里有本宫就行。”

宫女试探地询问,“那尸体……”

“留着吧,”越长溪瞥了眼齐宣之,“没准还有用。”

虽然不知道尸体能有什么用,但是她们公主无所不能,没准能炼个僵尸呢!小宫女们看向主子的眼神又敬佩不少,万分恭顺地离开御书房。

宫女:公主超厉害哒!

顶着一众崇敬的目光,公主腰板都挺直不少,等到他们都走远,她才重重地将身体靠到墙上、又颓然滑落在地。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衣袍下的身体微微颤抖,牙齿也止不住打颤,虽然人不是她亲手杀的,各种意义上他也罪该万死,但是公主却依旧在发抖,她说不清是为什么,是因为大仇得报而兴奋,还是因沾染鲜血而恐惧,亦或是她最不想承认的,因为她在这条路上,已经变得满目全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说来可笑,她原本还打算亲自动手,满腔恨意郁于心中,除去亲手收割他的性命,越长溪想不到其他解脱方法,昨日还特意让哥哥备好刀刃,结果这一切真的发生时,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裙摆上洇出一片深红,公主摸向自己的脸,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卫良忍着剧痛来到御书房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门外厮杀不断,他的女孩孤零零抱着刀坐在角落,旁边赫然是申帝的尸体,他心中大惊,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其他暗卫听到哨音也会赶来,若是让他们发现公主杀了主子,她必死无疑。

好在他平日都会带上面具,而且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身份,卫良从房顶一跃而下,拉住女孩的手就要走,“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公主:一个两个都这么急,你们真的没有提前商量好嘛?

为了不像偶像剧里演的一样,两人来一番‘我不走’‘你必须走’‘我偏不走’的经典脑残对话,公主挣开对方的手,迅速说道,“其他暗卫都死了,本宫是特意叫你来的。”

卫良怔住了。

公主继续补充说明,“早上你送来白漆木里面有砒.霜,别人的也有,否则御书房火光冲天,暗卫早该来了。”

这番话有理有据,实则全是现场随口编的,公主能确认暗卫已死,是因为她和半枝确认过。

卫良脑中乱糟糟理不清,但他立马问道,“您吃了砒.霜?”

“服用砒.霜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死亡,本宫没吃过。”

“如果不服用白漆木……”

“就会蚀骨发作,本宫知道,但是我体内的蚀骨也解了。”公主可是有半枝的女人,虽然听起来很像虚假广告,但它的药确实包治百病。

“那您的身体完全好了?”

公主总觉得现在的对话有点搞笑,她想象中的各种情况都没发生,没有声嘶力竭的询问,也没有怒气冲冲的质疑,还莫名变成了大型健康问诊环节。她叹了口气,“本宫现在什么病都没有,但是有话想和你说。”

卫良干巴巴地回道,“我知道您想谋害皇上,我不会说出去的。”

声音越来越小,话没说完,她已经睡过去,呼吸变得均匀。半枝站在床边,沉默良久,才吹灭蜡烛,离开房间。

临走时,她忍不住回望公主,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孝静皇后去世那天,越长溪只有五岁,宫人送来死讯。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后,黑黝黝的眼睛愣了一秒,什么都没说,只默默摘下头顶的红玛瑙簪子。

这是公主所有反应,冷静、平淡、没有波澜;然而听到卫良死时,她却慌乱、急迫、无法思考。

这代表什么……半枝心中猛然闪过一个答案,随即很快否定。她摇头,不可能的,公主不可能对卫良……

绝不可能!

第30章 .29疼痛 卫良不仅喜欢她,他爱她……

第二天一早, 越长溪早早醒来,揉着眼睛看看天色。天还未大亮,太阳火红, 缓慢地从天边升起、挂在浅蓝色天空上, 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刚起床, 就看见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越长溪的反应是,“唉,睡得比狗晚, 起得比鸡早, 但凡高考时有现在一半努力, 我早成状元了!”

直到御前太监催了三次、卫良不得不离开时,他也没喊出这声娘子。明明只是个称呼,和溪流儿之间也没差多少,卫良却怔在原地,从耳后一直红到脸颊。

越长溪甚至都开始脖子疼,毕竟她要一直低着头,才能维持同心结的完整性。最后还是撑不住的公主拿起剪刀,剪断了二人的头发,才避免了自己得颈椎病的奇怪结局。

其实她在做这件事时,也只是一时冲动。若说喜欢,越长溪确实对卫良有那么点好感,但是远远没达到愿意嫁给他的程度,只是他们太早完成了嫁娶这一步,相处时算计夹杂着情感,誓言混合着谎言,结果就是她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喜欢对方。

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反正本能会告诉你答案,本着这样的想法,越长溪在看见两人丝丝缕缕的头发混杂在一起的时候,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将剪下来的同心结放在手心,越长溪试图将它整理地好看些,结果不仅没成功,编好的部分还差点散开。

‘不好,要翻车!’公主连忙打开梳妆台,想找根丝线把同心结系好,然而作为一个四级手残患者,身边当然没有任何女红用品,她翻着翻着,突然从最底层找出个荷包。

荷包有些破旧,上面落了层厚厚的灰,红色底布已经褪色,但好歹还能看清上面绣了什么。

是两只鸳鸯。

“这是我及笄那天绣的,娘说以后可以送给喜欢的人,”把头发塞进荷包,开口处再用绳子系好,两只鸳鸯就正好对在一起,越长溪回忆道,“娘说我绣成这样,八成是送不出去、也嫁不出去的。”

将十五岁那年的青涩懵懂装进荷包里,交付给她最爱的人,像是一种仪式,告诉对方我把自己连同过去一起交给你,请你好好待我。

这是她没能完成的梦,因为就在同一天,入宫为妃的圣旨碾碎了年少的期盼,荷包也被她放在梳妆匣的最底端,深宫三年,越长溪从没奢望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再把它拿出来。

偏偏它今天出现了。

她抿着嘴递给卫良,“现在我把它给你。”

卫良站起来,两只手慎重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他甚至想跪着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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