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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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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在车中握紧了匕首,从窗帘的缝隙里警惕后方,但那人靠近之后扬声喊道:头儿,是你吗?

唐邈?韦渊停下马车,略感紧张,宫中发生变故了吗?

不是,任务非常顺利。唐邈在马车边勒马翻身,方便说话吗?

说吧。韦渊道。

密道已经找到,就在朱雀宫,我正要去向陛下汇报,您这是要回宫?唐邈问。

傅秋锋听见此言,豁然开朗,所有关键点似乎都连在了一起。

出现意外。韦渊听说密道在陈庭芳宫里,此时已经不惊讶了,不必再去北山,回霜刃台再说吧。

除了密道之外,还有一件事。唐邈的表情有点复杂,好奇心和八卦欲混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一副长见识了的模样,指指马车,车上是哪位贵宾?我能蹭个坐吗?

什么事?让唐大人如此急不可耐的分享?傅秋锋掀开车帘,笑眯眯地探头出来,我们着急回宫,不能再增加负重了,你还是自己骑马吧。

傅公子啊。唐邈随意拱了拱手,从怀里拿出一副画轴,这时从贤妃床头发现的,她收藏的特别小心,你们猜猜这是谁。

他冲韦渊和傅秋锋放下卷轴,缓缓从韦渊眼前挪到傅秋锋眼前,韦渊定睛一看,神色丕变,傅秋锋倒是没看出什么奇怪。

这是陛下哪位皇兄?傅秋锋问道,画上之人负手执剑,立于青松之下,与容璲有七八分相似,五官精致,但比容璲更多了清朗正气。

拿来,你不怕掉脑袋吗?韦渊一把抢过画轴卷回去,狠狠瞪了唐邈一眼。

韦统领您别气,属下只跟您和傅公子说说。唐邈赔笑,但贤妃可把这东西放在身边,而且看署名日期,这画是出自贤妃之手,已有八年了,这才是掉脑袋的大罪吧。

你先回霜刃台,此事暂且不要透露。韦渊吩咐道,查到密道也不要声张,派两人暗中监视密道入口,不得大肆搜查。

是。唐邈领命,上了马一抖缰绳绝尘而去。

画中之人,是太子吗?傅秋锋小声问韦渊。

不该问的别问。韦渊三缄其口。

我之前就是和陛下说,贤妃可能与太子是旧识,陛下就突然毒发,差点给我一巴掌。傅秋锋抱着胳膊倚在车门边。

那你还不引以为戒?韦渊冷冷道。

所以民间传言是真的了?傅秋锋继续道,食指摩挲着下巴分析,贤妃与太子有过一段情,但后来太子身亡,她入宫为妃,一直对陛下怀恨在心,所以与神秘人合谋,密道开在朱雀宫,足以为神秘人进出提供掩护,而杨淮之所以马上招供,更是因为我们歪打正着,贤妃确实与刺客有关。

是那位神秘人给她的毒药?韦渊不解,主上与贤妃不只吃过这一顿饭,为何早不下毒?

或许是时机不对。傅秋锋沉吟。

那现在就对了?韦渊追问一句,随即一愣,感到不妙,也许是他们已经创造了合适的时机,一个可以让主上出事,从中获利,顺势而为的时机。

两人都感到真相似是大白,但危机远没有结束,不禁沉默下来,就在此时,躺在车厢里的容璲悠悠转醒。

傅秋锋催促韦渊道:你快去打晕他。

主上万金之躯,岂可随意冒犯?韦渊摇头拒绝。

傅秋锋无声地叹息:加快点速度,我应付一下。

这是哪里?容璲支起身子,尚有些迷蒙,他看向四周,马车加速颠簸了一下,他扶着车厢晃了晃脑袋,看见端坐对面的傅秋锋,怒从心起。

很好,看来你在等朕亲自动手。容璲冷笑一声,停车,朕不想坐马车!

傅秋锋一阵无语,他从车厢的坐塌下方拿出个水袋,好声好气地问道:陛下,您不渴吗?喝点水吧。

容璲是有些渴,喉咙发干,不知从何而来的热度更让他心烦意乱,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夺过水袋,仰头灌下几口,清水顺着下颌淌进领口,他随手把领子扯得更开了些,眼神死死地锁定了傅秋锋,突然一手撑着车厢棚顶站了起来,把剩下的水兜头浇了傅秋锋一身。

傅秋锋缓缓闭上了眼,额发打湿贴到了脸上,水滴滴答答地流下,让他有些狼狈。

休想命令朕。容璲恶劣地翘起嘴角,转身准备掀起车帘,何人驾车?朕要回宫。

陛下。傅秋锋抬手拽起了容璲的衣角,长睫挂着水珠,神色平淡,又仿佛清冷至极的尽头是另一种魅惑风情,他弯了弯唇角,问道,不是要弄脏臣吗?别管什么马车了,陛下金口玉言,岂有食言之理。

容璲身形一顿,转身傲然道:想诱惑朕?那就跪下,你不配与朕平起平坐。

傅秋锋慢慢离了坐塌屈膝跪倒:现在臣可以开始诱惑了吗?

傅公子,别以为放低姿态朕就会原谅你。容璲往榻上一坐,这还远远不够。

臣曾经学过些推拿之术,在陛下决定惩罚之前,不妨让臣为您展示一二。傅秋锋轻声说道,单手扶上容璲的腿,靠近了些,陛下,放松。

哼,若是朕不满意,那你就是罪加一等。容璲闭上眼睛,翘腿靠在了车厢上。

傅秋锋跪在他身前,从他的小腿缓缓按揉,一路向上,隔着上衣的衣摆摸到交叠的腿根时,容璲突然捉住了傅秋锋的手腕。

别再自作主张,惹朕生气。容璲眯起眼睛警告傅秋锋。

傅秋锋直起腰,凑到容璲怀里,右手搭上容璲的肩,在颈侧捏了捏,小声道:那里不行吗?臣不碰就是,陛下放松,好好休息。

一刹那的清醒在容璲眼中闪过,他回过神,恍惚间吓得以为傅秋锋也中了什么鬼毒,不等他说话,颈侧持续施加的力道让他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韦渊紧紧捏着缰绳,恨不得当场耳聋,他心说傅秋锋是吃了几个妖妃啊,明明他只负责驾车,干最轻松的活却备受折磨。

为什么不是我负责驾车。傅秋锋掀开车帘透风,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我六艺均有涉猎,五驭不是问题,咱们换换吧。

不。韦渊坚决不肯放下缰绳,你没事吧?

我很生气。傅秋锋平淡地说。

韦渊:

韦渊又问:主上如何了?

睡着了。傅秋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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