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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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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长舒口气望向天花板,脑子有些沸腾过后的空白,片刻才反应过来容璲说的话,他当然也遇到过用美人计的敌人,不过通常那些美人不等靠近,就已经化成红颜枯骨了。

陛下。傅秋锋用暴露了些许恼火的语气,报复一般的对容璲开口,顺便还大张旗鼓地打量两眼衣衫不整的容璲,您之前说的对,臣是喜欢男子。

容璲:

容璲慢慢收起笑容:真的?

不敢欺君。傅秋锋严肃地说。

容璲别开了视线,沉默不语,翻身下床的同时拉上了衣裳,转身怒道:还躺着干什么?起来更衣用膳!

陛下先走吧。傅秋锋低了低头,干咳一声,臣不敢起,冒犯陛下乃是死罪。

敢说喜欢男子,你已经冒犯朕了。容璲冷着脸,有种莫名吃了亏的不悦。

不,还是这个更冒犯。傅秋锋对容璲眨眨眼睛,您也是男人,肯定理解臣吧。

容璲愣了愣,随即脸色一变,低斥一声:荒唐!成何体统!哼,一盏茶之后朕若没见到你穿戴整齐,就滚去内侍省当小圆子的同僚吧。

傅秋锋目送他疾步出门,虽然牺牲了一点道德,但容璲以后想必不会再戏弄他了,他直接下床去拿那套猎装,里衣仿佛还残留着那阵清香,他拎着衣服出了会儿神,摸了摸脸,好像还有些余温。

他板起脸强迫自己冷静,暗中郁郁地承认了,容璲确实比他见过的任何美人都要致命,幸好这是他的主子而不是敌人,就算偶尔失态也不妨碍他继续当个合格暗卫。

另一边,容璲简单吃了早膳,先一步上了马车,这次北山春猎的队伍浩浩荡荡,数名霜刃台暗卫和崇威卫均在随行之列,齐剑书调转马头在容璲的马车旁停下,下马掀开车帘问道:陛下,辰时准时出发?

容璲面有愠色,并未回他。

陛下?齐剑书又提高声音问了一句,陛下您听见了吗,陛下?陛下您走神啦?陛下!

朕没聋!容璲抬头吼了一声,辰时!

齐剑书缩缩脖子:是。

昨天傅传礼应该去找你了,兵部有什么消息?容璲压压火气,尽量平和地问,

傅传礼那老匹夫可真心疼他的败家子,就差喊我一声大爷。齐剑书说的舒爽,有他出面,事情算是成了,扬武卫大将军一职已经定下,就等册封圣旨拟好发到边关。

容璲心情舒畅不少,一转头看见正过来的傅秋锋,脸色又是一黑。

齐剑书并非不懂察言观色,顿时明白过来容璲这是和傅秋锋生气。

傅公子。齐剑书对傅秋锋抱拳笑道,一表人才啊!快请上车。

哼,给他牵匹马。容璲撂下车帘说道。

傅秋锋深知自己把容璲气的够呛,和车厢比起来他当然乐意骑马,齐剑书牵来禁卫军的高头大马,一身发亮的黝黑皮毛,他本想在容璲面前殷勤一回扶傅秋锋上去,结果傅秋锋一踩马镫,利落地翻身跨上马背,对齐剑书点了点头。

容璲从车帘缝隙里看见傅秋锋拉起缰绳时的神采,一瞬的欣喜过后又是习以为常,沉着冷淡如崖上松柏,又在某个不经意的刹那露出寒锋般的锐意。

出发。容璲敲了敲车厢,方才那阵火气不声不响地消弭于无形,他闲闲地想着,像傅秋锋这种带着重重谜团,深林迷雾一般的男人,若能令这种人失控,似乎也是不小的成就,若能彻底征服他,为己所用,那即便牺牲一点色相也没什么不行。

策马随行的傅秋锋无端泛起一阵恶寒,容璲自车帘的缝隙里盯着他,像盯上势在必得的猎物,缓缓挑起一个兴味盎然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傅秋锋:我牺牲一点道德,让他不要再出卖色相

容璲:朕牺牲一点色相,让他不要再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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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商场里溜达,发现商场二楼加了个螺旋滑梯,直接通到负一层,我当即去排队玩,可仔细一看,前边的大人都带着小孩,就我一个超龄儿童_(:з」)_

第36章 春猎05

天子出巡,京中街上事先清了场,禁军卫队严加防范,一时间周围只有甲胄碰撞和车马急行声。

傅秋锋随行在侧,偶尔从风掀起的车帘后看见容璲,他倚着车厢,姿势像没骨头似的,嘴角漫不经心的扬起,视线同样停在车帘上,眼底却不见笑意,只有不耐和厌倦。

傅秋锋心想,容璲应该不喜欢这种声势浩大的出巡队伍,上次和容璲出宫吃饭,尽管那时还看不见,他也能感受到容璲发自内心的轻松。

他腹诽容璲矛盾的很,喜欢权力,却又不喜欢彰显权力。

出了京城,春猎的队伍便加快了速度,傅秋锋催马跟上,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倏忽入耳,他一回头,看见上官雩骑着白马一身红衣飒然而至。

上官雩并未坐车跟随在后,对傅秋锋一指远山:与本宫比试一番?

臣骑术粗浅,不敢在贵妃娘娘面前献丑。傅秋锋谦虚地婉拒,他略微向后一瞥,距离容璲最近的马车是上官雩所乘,不过她没坐,再后一辆就是陈庭芳,此时她正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皱着眉暗自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妹妹,你的病真全好了吗?姐姐带你兜兜风,透透气如何?上官雩放慢了速度,扬眉对陈庭芳说。

陈庭芳素净的妆容有种大病初愈的清隽,她缩回身子微笑道:我胆小,不像姐姐颇有男子风采,姐姐还是自己走吧,千万注意安全。

娘娘,我胆大,你带我去玩嘛!

陈庭芳话音刚落,前方上官雩的马车里就传出一道脆生生的稚嫩嗓音,一个像模像样穿着红衣劲装五官精致的小姑娘扒着窗户对上官雩喊,车里的宫女连忙扶着她的胳膊护好:殿下小心,可别摔下去!

果然只有长公主殿下肯捧本宫的场。上官雩笑了一声,单手抓紧缰绳,一夹马腹从车边疾驰而过,在宫女的惊呼声中抓住了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顺势在窗口用力一蹬,被上官雩从窗边稳稳拉到了马上,坐到了她怀里。

傅秋锋目送一大一小两条张扬火红的人影跑远,牵着缰绳的手总有些痒,容璲把窗帘直接拉开挂起,往外望了一眼,略感头疼。

那位就是陛下说过的长公主殿下?傅秋锋寻了个话题。

她叫容瑶,太贪玩了。容璲叹了口气,朕若不带她,她能一直哭到朕回宫。

傅秋锋真心夸赞道:长公主殿下机敏过人,身手矫健,必是练武的好苗子。

她是个姑娘,还是长公主。容璲无语地瞪他。

傅秋锋摸摸鼻子:是臣失言了。

不过朕倒赞同她和贵妃学武。容璲倚在窗边,话锋一转,天子庶民,男女老少,命都只有一条,保命的本事永远不嫌多。

陛下真知灼见,微臣佩服。傅秋锋用余光瞟向容璲,容璲似乎从来不介意将自己和匹夫庶人并列,不像他曾经效忠的先帝,耻于将自己和平民百姓混为一谈。

傅秋锋便也放肆了一回,暗说反正容璲心胸宽阔,就好奇地探寻道:陛下,不知您为何不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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