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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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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财想了想,想到日前傅秋锋的疲惫,又想到傅秋锋被霜刃台带走,心里一惊,心说肯定是陛下爱好太特别,公子都受不住。

奴婢明白了,那您吃瓣大蒜,这还有新鲜的大葱!张财卷起袖子出谋划策,从厨房菜筐里薅了头蒜,撅了根大葱。

傅秋锋:

傅秋锋叹气道:我还是去侍寝吧。

最终傅秋锋还是在面子和身子里选了后者,他磨着牙回卧房,琢磨怎么把床洒点死虫子恶心容璲,但开门前他就察觉,屋里有人。

傅秋锋一脚踹开了门,然后正和站在床上扳着床顶摸索的容璲对上目光。

容璲手一抖,从全是灰的床顶摸下来一本《金銮秘史》,他被积灰迷了眼睛,咳嗽两声,勉强睁开一条缝瞥着书皮,问道:这是什么宝藏秘笈吗?爱妃倒藏得严实。

傅秋锋手心一凉,心说我藏的严实你怎么还找到了,幸好容璲还不太能睁眼,他冲上前抢下来,跪地请罪道:陛下,这这是民间艳书!断不能污了陛下的眼!

容璲跳下床揉着眼睛,现在不污也不怎么好使,他怀疑道:是吗?那你念一段给朕听听。

傅秋锋:

第6章 面试03

几天前才修好的门被傅秋锋一踹,摇摇欲坠,整扇掉了下来。

傅秋锋心里也哐了一下,这情况比游园时被刺客包围还危急,稍有不慎,书里明晃晃的皇帝名讳被容璲看见,他从此以后就能常驻霜刃台了。

房内一时安静,容璲揉着右眼冷笑道:看不出来,爱妃力气真大。

最近练的好。傅秋锋捏着《金銮秘史》,硬着头皮道,臣罪该万死,不敢冒犯陛下,这就焚毁此书,愿受任何责罚。

一本风月之书而已,何罪之有?容璲十分宽容地说,你若现在不念,朕就令宫里的美人都来兰心阁听你念。

饶是傅秋锋备尝艰苦熬到现在,什么场面都没怕过,但这个脸属实丢不起,他只好装模作样地翻开书册,随意停在一页,拖延道:陛下,这本宫廷秘史,实乃大逆不道的荒谬之作。

念。容璲命令道。

傅秋锋无计可施,好在他当年奉命卧底青楼时天天奋笔疾书图文并茂,等三个月后终于堵到朝廷要犯连夜押人回京时,青楼老板还为摇钱树离奇失踪痛惜不已。

他盯着书册信口胡诌:正是夜凉如水刻,春寒料峭时,张侍卫正当值夜,百般无趣,却听得一阵呜咽哭声,幽怨模糊,顿时又惧又奇,寻声行了数百步,竟在宫墙下见一男子。

男子?容璲挑了挑眉。

呃,此书作者好南风。傅秋锋暗骂自己嘴快,一时脑抽投容璲所好,编个正常的不轻松吗。

容璲指尖撑着额角,先前落进眼里的灰似乎被眼泪冲了出来,总算不磨的疼了,他拭去眼尾一点潮湿,懒洋洋地倚在傅秋锋的床上,双腿叠在床边,嗓音带着拖人下沉的绵软催促他:哦,继续。

傅秋锋抬眸看了看容璲,又看看书,又看看容璲:那男子曲腿斜倚宫墙,半点朱唇啜泣咽咽,一双桃目泪珠潸潸,含羞带怯,如嗔似痴,别有万种风情,不似凡人,倒似仙子,落到这尘世来,回不得天宫去。

看朕作甚,都是废话。容璲不耐,不是艳书吗?就这种程度?

傅秋锋低头翻了一页,清清嗓子:张侍卫道:臣有千万斤气力使得,娘娘尽管说与臣,何事不能相帮?李淑仪面颊飞红,怨道:奴算甚么娘娘,自入宫来,没一日见得皇帝,夜夜辗转,孤枕难眠,倒不如嫁与乡野村夫,享那云雨缠绵,做快活夫妻。

容璲坐了起来,蹙着眉挑拣道:跳过,且不说他是个男人,乡野夫妻忙于养家糊口,哪有什么快活,一听便知是没进过京屡试不第的穷书生倒的废料。

傅秋锋:

傅秋锋又翻了一页,咬牙继续倒:张侍卫连连后退,半推半就,卸掉盔甲,与李淑仪抱在一处,李淑仪也解了裤腰,张侍卫道:娘娘怎的这般孟浪,引来婢子如何是好。李淑仪道:那便做个饱死鬼,便急不可待,摸到尘柄,直呼心肝儿,那神仙物事

尘柄是什么?容璲不解打断,侍卫还带着拂尘吗?

傅秋锋捏着书页,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回答。

容璲若是挑刺,他还能平常心,当完成任务对待继续编,但容璲问他这个不能描述的词是什么意思,他实在描述不出口。

这年轻皇帝是没看过艳情话本春宫图册吗,要解释这个傅秋锋不禁产生一阵久违的罪恶感,尴尬地放空了视线聚焦。

臣再念一段,您就知道了。傅秋锋抠着书页低头抿嘴。

念。容璲抬抬下巴。

傅秋锋心说我刚才编到哪了:那那神仙物事尺余长,臂余粗,硬似铁,热似火

容璲揣摩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抬起拇指蹭了下唇,脑中不受控制地勾勒个大概,也有点不自在,默默躺了回去,透过镂空雕花的床围内侧望着傅秋锋逐渐烧红的耳根,翘了翘嘴角。

也不是全然处变不惊嘛。

容璲听那道清澈如冷泉的声线吐出香艳的淫词浪语,紧皱着端肃的眉如临大敌,脸却越来越低,挡在了书里,颇有种强扭苦瓜的愉快,踢掉靴子,在困意之下慢慢阖眼。

就在此时,张财的喊声在门外响起:公子!吉公公来咱这了,问陛下来没来

张财小跑到卧房门口,被没有门和跪着的傅秋锋吓了一跳。

傅秋锋连忙闭嘴,偏头一瞄,心说天助我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书砸进了角落的脸盆。

这本书是他的下属收缴来最初的手抄本,只要沾水,保证字迹糊成一片。

容璲面带愠怒地支起身子:叫他回去,休要打扰朕的兴致。

张财躬身连声称是,冯吉倒是习惯了容璲的喜怒无常,过来照样禀告道:陛下,贤妃娘娘请您移驾朱雀宫,有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有朕的傅公子重要?容璲冷哼,不去。

是,那奴婢这就回禀贤妃娘娘了。冯吉熟练扯走了张财告退。

陛下,贤妃既有要事,陛下不若以此为先。傅秋锋深吸口气劝道。

哼,贤妃古板又无趣,朕不想听她唠叨。容璲走到脸盆边,爱妃,朕可没准你扔了它。

臣一时受惊手抖,请陛下恕罪。傅秋锋消灭了证据,底气顿时足了起来。

容璲把书捡出来抖了抖水,揭开一页,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没湿透的几篇勉强能看出几个字,什么妃什么杖杀,容璲心想应该也不是暗语密函,否则该阅后即焚才对,不会仍在床顶上。

傅公子啊。容璲语重心长地说,你今年十八了吧,家中没安排过婚事吗?私藏这种伤风败俗的话本,朕可以治你一个祸乱宫闱的罪。

他改口的飞快,傅秋锋也对答如流:三年前臣母病故,臣在千峰乡守孝三年,并未定有婚约,这话本是臣入宫前买的,生怕伺候不好陛下,惹陛下不快。

容璲心说那你是白破费了,他随手捏着书册,捻了捻,盯着一角晕开的红褐色,质疑道:怎么,看书还有血光之灾?

傅秋锋眼睫微微一颤,那是他一口毒酒下去吐在桌案上的血,浸湿了封面,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才让这本书也跟着他一起来到大奕。

看的艳书,难免淌点鼻血。傅秋锋豁出老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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