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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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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再忍忍。应荀伏下身,对着伤口轻轻吹着,柔声道:很快就好了,消了毒才不会发炎。

嗯!容与吸吸鼻子,低低应了一声。

手肘处的擦伤有三指宽,一掌长,消完毒后,擦上红药水,痛感消失许多。脚板也有点擦伤,同样消了毒,擦上药水。肚子、腰侧被自行车嗑青的地方和被石子磕到的屁股处,则是擦了红花油。

为此还向李警官借了房间,出来时,容与一身药味。

小孙警察很快带着人回来,两个小贩刚进门,王铁柱和陈大妈冲过去,把对容与他们的那一套用到这两人身上,又哭又闹的。

案件无论大小,都得有当事人,王铁柱和陈大妈最多算当事人家属。小孙警官因此又跑一趟镇诊所,把已经吊完盐水的小男孩带过来,指认了其中一人。

真相大白,面对这情况,陈大妈却还在死鸭子嘴硬:谁知道他们不是,谁让他们也卖绿豆糖水了,我们又不是故意。

你不是故意的就能打人,要么坐牢,要么赔钱。容遥气得直冒火:还把我们摊子砸了,赔。

你想讹人啊!中年男人跟他妈一样,不认为自己错了,嘴硬道。

可无论应荀还是容遥都不是好欺负,要么赔钱,要么坐牢。

治安拘留在这个时代还是很陌生的词,可是对于容家三人来说却很清楚,这两母子完全够罪名了。不过鉴于应荀也打了人,商量过后,算上摊子的损失,对方赔了十块钱,算是和解。

十块钱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不算少,两母子转头就抓上那两个小贩,开始问他们要钱,场面再次吵闹起来。

没容家三小的事了,李警官把人送出去。

以后还有这事,先别管车,人赶紧跑。李警官可是看到了,当时王大柱踹车时,这小孩本能就是去护车:人比车重要。

嗯,谢谢!容与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他当时也是脑子有点懵了。

李警官笑了笑,又看向应荀,才十四岁,可是少年人气性、气势都不小,看看身材矮小的容遥,也是实力彪悍。当时应荀打人时陈大妈想帮忙,容遥出手就是一个反锁把人扣住。

你们两姐弟都是练过?很专业啊!李警官好奇问道。

我爸是退伍兵。容遥弯起小胳膊,露出小小的肌肉,得意说道:跟我爸练的。

怪不得,怪不得,好了,快点回去吧。李警官挥挥手,转身回派出所,还没走进去,里面的吵架声一声高过一声。

头又痛了。

二八自行车还是结实的,被踹一脚,只是链子掉了,扭开铁盒再装上就行。三人把东西归置归置坐上自行车,经过菜市场的时候,容遥叫停跑进菜市场买了两斤肉,一条鱼跑出来。

给小与补补。

嗯!

容与伸出头应一声,笑眯眯的。

容遥轻叹一声,她刚才特地跑进菜市场,想让两人谈一下,看来两人根本没谈。没错的,容遥在派出所的时候就发现了,应荀在生气,而且非常生气。

回去的时候,由于容与屁股被石子嗑到,哪怕擦了药,横梁上面绑着的木板加了麻袋,偶尔轻过凹凸不平的路还是颠得他时不时倒吸口凉气。

容与的吸气如同铁锤敲在应荀心头上,又闷又痛。

容与受伤,回到家里把容爸容妈都惊着,把过程听完后,容爸气得都想杀到镇上,找叫王铁柱的算账男人,被容妈拉住了。

妈妈,我想洗澡。容与虽手痛脚痛的,可全身出汗,黏得厉害,后背都有点痒了。之前几天,他都是回来就洗澡的。

这,怎么洗啊!容妈妈看容与身上的伤看了又看,这一洗,药都洗掉了。

洗掉了再擦。容与抬起手,挠挠发痒的下巴,一不小心抬起受伤的手,痛得吸气。

你看,你看,这样怎么洗?容妈妈还是不放心。

要不我帮他洗吧!容爸提议道,知道容与爱干净,看他这么难受的样子也忍不下心阻止。

不,不用,容与连声拒绝,却看到容爸容妈一脸不答应不让你自己洗的表情,一把拉过应荀:应荀帮我洗。

容与倒也没多想,主要是他觉得进了浴室,他就能让应荀背过身去。

应荀没想到容与会拉自己,开口道:我帮他洗吧!

行吧,快去洗好回来,妈妈给你蒸肉吃。容妈妈心痛容与受伤,看到容遥买了肉回来,拎着往外走。

应荀扶着容与出去,容遥正在数钱,容爸爸觉得似乎只有自己没事干了,四处看看,看到凹进去的锅,心抽抽痛。

这锅都凹成这样,小与被车撞着多疼,不行,看来明天他要跟着一起去才行。

容爸下了决心,大步走向自动车,把东西卸下来,凹了的锅洗净,拿着锤子在井边敲敲打打,跟容妈妈说起明天跟着去的事。

哪成啊,容妈妈笑了,说道:明天小与肯定不能去的,让遥遥和小荀去就行,你明天不是还要看秧苗吗?还要取水,过几天就要插秧了。

容家田地不多,只有一亩二,插秧两天差不多了,但这事不能拖,因为水库就那几天放水,错过秋稻就种不了了。

也是。容爸抓抓头,轻叹一声。自从小与回来后,不是这受伤就是那受伤,容爸心里也挺难受的。

容与被应荀扶到浴室坐着,透过小小的门,看着他跑来跑去给自己拿衣服、提水什么的,容与一时心情复杂。

第一次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为什么?

这个问题没等容与想明白,应荀就把所有东西备好了,关上浴室门,回头,撞上容与清亮的双眼,这时应荀才感觉到有点尴尬。

容与指着门道:你,背过身去。

应荀:我先帮你把上衣脱了。

容与想想,也行,他手肘处伤的地方太大了,根本抬不起来。

容与穿的是应荀以前的旧衣服,是套头T恤,这种面料不是纯绵,手感却有点像绵,加入了其他纤维,有点弹性,有点硬,穿着其实有点热。不过容与更庆幸的是应荀买的不是街上到处能看到的深红条形、或者深蓝条形的T恤,而是纯深蓝色的,虽丑,但丑的朴素。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响起,容与坐在椅子上,自己勉强把这个澡洗完,再勉强穿上裤子,上衣靠应荀帮忙。先是把受伤的手套进去,套头,再套另一只手,炎热的夏天,这一折腾又流汗了。

应荀把浴室门打开,扶着人走出去。

容与脚虽扭得不算严重,但是刚伤到,走路还是有点痛的,应荀看他走得一头汗,再看看热辣辣的阳光,一咬牙,弯腰,把人打橫抱起来。

容与:

容与回房擦药后,感受着房内凉快递冷气,打个哈欠很快睡过去,晚上六点左右被叫醒吃饭,肚子饿得咕噜响了。然而今天晚饭菜虽好,容与却没吃撑,因为应荀一直盯着,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就把碗抢过来,气得容与想踹他几脚,没踹着。

没能吃得撑的容与把气带到晚上睡觉,应荀上床时,就发现容与正大字摊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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