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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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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不应该姓应,他应该姓容,原来他不应该呆在北京应家,他应该呆在远离北京二千多公里、连到镇上都要走两个小时的临水容家。

没有人让他有心理准备,他只知道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送到这里。

临水容家,临山,土地贫瘠,由于平地少,每家每户分到的田少得可怜,哪怕长年面朝黄土背朝天依旧吃不饱饭。一村的人饿得面黄肌瘦,每日不是顶着烈日下地除草、挑水,就是上山找地开梯田。

十四年不愁吃穿,连穿的衣服鞋子都是从国外寄回来的少年怕了,他捏着仅有的五十块跑到镇上的火车站,买了一张返回京城的火车票。明天下午就能回到应家,只要在应家门口跪足一天一夜,他就能留下来。

曾经他是这样选择的。

无人的角落,他顺着墙角蹲下,头埋在膝盖里,紧紧抱着,压抑地哭从喉咙里发出,如同被困在陷阱里的小兽,茫然、害怕,找不到出路。

容与,你已经长大了。

心底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直至困倦袭来。他灵魂飘了四十年,大多时候都在沉睡,哪怕偶尔醒过来,很多时候也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心脏也如同飘在半空中,如今突然重回当初的小镇,依旧那么贫穷,却让他很安心。

*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自己连载文。

正在连载文:《帝国国宝级药膳师[直播]》

星际5862年,人类帝国民众深受狂躁症严重威胁,有人说,没救了,狂躁症将会像恶魔般永远折磨着人类,除非死亡,谁也救不了他们。药膳师简子陌一朝穿越,面对狂躁症没治的呼声,淡淡一笑。

简子陌:药膳天麻炖猪脑,补脑开窍、通血脉。

观众:呵呵,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简子陌:葱白大枣汤,治狂躁,治神经。

观众:信不信我举报你虚假宣传。

简子陌:再不行,针灸出马,扎头扎脑扎屁股,任君选择。

观众:滚!

后来全帝国人民发现,真香。

后来全帝国人民请愿:简简,全身任君选择,您要扎哪,请。

一拢红袍,长发及地的三皇子轻抚着他的剧毒王蛇量子兽,阴森森笑问:本殿来给你们扎扎,是想要王蛇的左牙扎,还是右牙扎?

帝国民众:

王蛇:求放过!

简子陌:一不小心,成了国宝级药膳师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帝国向来身娇体弱,有神经病之称的三皇子又出状况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总会间歇性陷入昏迷,皇帝皇后愁白头,太子皇长女忧心忡忡,然而身为本人,却无比清楚知道这是为什么,每次他昏迷时,他的量子兽就会附到另一人身边。

左丘晏把自己半隐在黑暗中,阴森森冷笑,发光的眸子让人惊魂摄魄:终于找到我的小老鼠了。

小剧场:

简子陌:把这蛇羹了。

左丘晏:小老鼠,抱回,藏好,不给看。

总想着拯救天下受VS病娇偏执喜欢藏东西攻

第2章 容与的家人

小与,小与。

迷糊中,容与听到了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抬起头,这才发现天黑了,眼前长像与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孩正担心望着他,哪怕只在一起生活一个星期,哪怕已经过了快四十年,容与还是认出她了,她叫容遥,比他大一岁的姐姐。

容与眨眨泛红的眼,有丝酸涩。

你,女孩脸上本有怒气,见他这样,心一软,没把骂人的话说出来,伸手拉他:先起来。

嗯!容与低低应声,垂头顺着她手劲起来,却是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被容遥扶住。目光转向手上的表,七点三十二分,他在这里竟然坐了快三个小时。

脚麻了?难不难受?先坐一会儿。容遥把人扶着,让他坐到地上一个砖头上,原以为容与会拒绝,没想到乖乖地坐下了。这让容遥更不忍责备他了。蹲下来,伸手想给他捏捏腿,刚碰到见他往后缩,当即气凶凶道:别乱动。

容与当即不敢动了。

容遥没看容与,而是一边给他捏一边低声说道:你留的纸条我们都看了,我知道你不习惯这里,也没想着能找回你,但,没想到你没走。

容与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泛红的眼闪过泪丝:对不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容遥虽只比容与大一岁,却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成熟许多:好些了吗?

嗯!

走吧,爸爸还在车站里找你呢,该着急了。

容与蹲的地方距离火车站约十米左右,是一家邮政银行的角落,外面还有一条绿化带,没仔细看真不好找。

两人从角落走出,此时正是夏天,天气非常炎热,贫困的小镇还铺不起水泥路,偶尔经过的牛车、拖拉机掀起干燥的尘土,呛得人难受。路灯非常稀少,路过的人也仅能凭着街道旁小店透出的灯光看路。

容与走不惯坑坑洼洼的路,几次差点摔倒都是被容遥拉住。

你下脚的时候要注意,这样踩到坑也能及时反应过来。容摇侧头想看一眼陌生又熟悉的弟弟,可天太暗了,只能看到轮廓。

想到一个星期前她跟爸妈来到这个车站接他时,看到的就是不谙世事、泛红眼的小少爷。穿着光鲜亮丽,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模样也是顶好的,无措得如同掉进狼窝的小兔子。

现在刚放暑假,正是农忙的时候,空出半天时间接人,他们又开始每天早出晚归抢收,其实跟容与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两人走一会儿就到达了车站,这里的灯光明亮不少,乱糟糟的人也到处都是,大多背着蛇皮袋往车站里走,也有人伸长脖子看,似乎在接人。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一眼看到了远处人群中容爸着急的身影。

他不停地拉着人问,快速地说着什么,脾气好的摆摆手,脾气不好的直接把人推开,不知道是不是没办法了,容爸似乎想进站,跟候车室外的保安低声下气急切说着什么,被保安用力一推,摔倒在地上。

容遥心头咯噔一跳,正想大喊一声说人找到了,身边的少年已经冲出去,如一只矫健的小兔子。容遥看着容与在人群中穿梭,笑了一声,眼睛却涨得难受。

容遥没过去,远远看着少年如一只发怒的小兔子,挡在已经站起来的容爸与保安面前,怒气冲冲说着什么,好一会儿,又出来一个身着车站制服的男人,对方笑着说了些话,保安看上去似乎也道歉了,这一大一小才往她这边走过来。

容遥深呼一口气,把泪意忍回去,笑眯眼对两人招招手。

饿不饿?爸,爸爸带你去吃个饭。

容爸当过兵,长年农活,身材非常健壮,不过因为常年在阳光下暴晒,人也黑,站在昏暗的黑夜中,脸都快看不清了。

我不饿,回家吃吧!容与饿得厉害,不自觉咽咽口水。之前不觉得,现在被提起来,一股可怖的饥饿感冒出来,让他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可想到容家的情况,考虑到最经济实惠的选择,还是回家吃。

还是吃点吧!容爸搓搓黑黝黝的双手,长年劳作和泡在泥水里让他厚厚的手茧有些裂开的小细缝,看起来有点可怕,仿佛只要掀开那层厚皮,就能看到里面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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