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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又是一叹,眉眼恍惚:“咱们寒门不易,我初入宫的时候,遇到世家出身的妃嫔,不光得舔脸赔笑,还得伏低做小,倒似她们的奴婢一般,明明我也是陛下的妃嫔...”
她想起昔年不易,语调渐渐激烈,神色憎恶:“太子重礼,事事以皇后为先,日后殿下登基,怕也只是个太妃的位份就打发了我,难道我苦熬这么些年,熬到我儿子做了皇帝,还是要给他们世家女为奴为婢?!”
她紧握萧霁月的手,妩媚的眉眼斜挑,戾气陡生:“阿月,无论用什么手段,你得把家里那摊事料理干净了,皇长孙必得出自咱们萧家!”
......
沈夷光见江谈和谢弥对峙,心里却生出一个不着调的念头来,她本来已经不觉得两人生的相似了,但眼下一瞧,好像又有二分像了。
她瞧着两人对峙,思绪不由散开来,好像在梦里的时候,谢弥就对江谈颇为厌恶,假如弥奴知道,当初她买他是因为他和江谈有点子像...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她不由打了个激灵,又居然有点坏心眼地想笑。
江谈对此人的厌恶早已达到顶点,如今看他敢当众这般挑衅,不由心生恚怒。
只是他自恃身份,不好对着一个私奴发作。
江谈到底是矜贵惯了的人,见沈夷光也没有伸手接他汤羹的意思,他甚至不禁带上了三分委屈,不快蹙眉:“你便是这般管教的下人?”
沈夷光话都懒得说了:“呵呵。”
谢弥笑吟吟:“殿下这话偏颇了,是我自作主张,跟我家主人没得关系。”
他看了看沈夷光,又瞥了眼江谈手里汤碗:“不过这汤羹,我家主人的确喝不得,殿下见谅。”
江谈并不觉着自己哪里有错,他见潺潺对他爱答不理,谢弥偏又煽风点火,他厌憎地一眼扫过谢弥,又抬眸一瞥绣春,绣春会意,唤侍卫进来发落谢弥。
沈皇后不觉脸色微沉,轻轻放下筷子,她却没急着发作,先转向谢弥,温声道:“你是个好的,知道护主,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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