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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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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易听着,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和郭信此前的商议。

他此刻赶来,先道:莫非是云戈

同时,郭信道:燕云戈太不识好歹!

两人对视,郑易说:你先说。

郭信便三言两语,说了燕云戈打自己的事。

郑易听得头晕,皇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道:等等,你从头说。

郭信有些不耐,但也的确有一肚子怨言想要吐露,于是勉强从昨晚燕云戈去而复返说起。

郑易一边听他讲述,一边思索。

这么看来,云戈出去之后,就遇到了皇帝?可皇帝如何知道他们在那里?

和燕云戈昨日的第一直觉一样,郑易本能察觉到危险。但如此一来,云戈后面打郭信的事,又有点说不通。

郑易想了想,问:你说皇帝病了?到底是什么病,有多严重?

原本觉得皇帝也许不是生病,只是因为出了宫,所以未来得及回宣政殿。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止于此?

眼前谜团无数,郑易努力将其一一理清。

郭信先回答:什么病我倒是不知道。但是,的确严重我仿佛看到一件血衣,就挂在房中。

血衣?郑易彻底摸不着头脑,喃喃说,难道昨日有人刺杀皇帝?

郭信说:总之,云戈实在太过分!

郑易把跑远的心思拉回来,说:你莫急。这样,我去找云戈探探口风。

郭信恨恨道:口风?依我看,他怕不是正悔着呢!

郑易听着,面色一点点凝重。

倘若真是这样。他缓缓开口。

郭信看他,眼里带着催促的意思,要郑易快些说出下一句话。

郑易道:你可听过一句话?

郭信茫然:什么?

郑易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罢,他抿一抿唇,露出从容神色。

看着好友这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郭信挠挠头,说:不明白。不过既然无事,我便安心了。

郑易却说:也并非全然无事。这样,等我见完云戈之后,再做打算。

郭信吐出一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郑易说得坚决,但事实上,他第一步就折戟。

跑去燕府一问,才知道,燕云戈压根没回去。

郑易想了想,道:燕叔总是在的,我既然来了,总要拜会一下。

小厮知道郑家少将军与自家郎君关系一直很好,对老将军而言,也是相当于半个儿子的亲厚小辈。听到他的话,当即笑呵呵地答应下来,引郑易进入屋中。

昨夜下了一夜雨,到这会儿,天色已经放晴。

郑易见到燕正源时,后者正在书房写信。

见了郑易,燕正源也未避讳什么。郑易看他把信塞入一个竹筒中,交给旁人,才来招呼自己。

接待客人,最初几句话自然是寒暄。不过紧接着,郑易往前一步,对他说了些什么。燕正源的笑意一点点收敛,眉尖拢起。

于长安的百姓而言,这年的五月谈不上好坏。

下过一场雨,往后就是晴天居多。平日行走在城中,还是像往日一样做做买卖,其他就是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

但对朝中诸臣来说,五月,尤其是五月下旬,整个朝堂都蒙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人人见了面,都是一副忧愁神色。

这是必然。皇帝病得起不来身,接连半个月都再未出现。宫中始终没传出什么消息,而现在看,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至少说明皇帝的情况未再恶化。

这种时候,除了礼部专门负责官员以外,明面上,甚至没人再讨论几位王子怎么还没进长安的事。

谁都知道皇帝召这些王子来长安,就是带着要从他们之中挑选太子的意思。说得直白点,依皇帝身体状况,他要是在近几日里崩了,第一个进城的王子,就会成为下一任皇帝。

这会儿说起此事,岂不是咒皇帝早死吗?被言官参上一本,谁都受不了。哪怕真有什么念头,也该咽到肚子里。

至于燕家少将军忽而病了的话,更是只被零星说起,没有更多人留意。

一直到了六月,皇帝的状况终于有所好转。几个先帝留下的辅政阁臣被召进宫一次,证明皇帝已经有了初步与人议事的能力。

也就是这会儿,张院判被同僚换下来,可以回家歇上两天。

他挂念着儿子读书的情况,一边担心皇帝的状况,一边归心似箭。

张院判自己当了太医,却决心让儿子换条路走。在儿子不到五岁的时候,就给他找了远近闻名的先生开蒙。

如今张大郎十六岁,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参加院试。

回家以后,张院判径自去了儿子院中,看他读书如何。

在宫中待久了,他走起路来轻声轻脚。到了地方,先止住小厮行礼地的动静,再悄悄探头,往儿子书房的窗口看去。

第一眼,张大郎捧着一卷书在读。

张院判露出欣慰神色。可下一刻,张大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说:我可一定要把这记下来,明日哎,爹?!

张大郎一抬头,就和张院判的目光对上。

张院判面色沉沉,大步踏进书房,说:你在做什么!

张大郎小幅度地哆嗦一下,没说话。

张院判问:马上就要院试了,你不读书,却在看些什么说到一半,定睛往儿子手上望去,见着封面上异人录三个大字,更是恨铁不成钢,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张大郎小声解释:阿父,这里面说,像是宁王那种状况,从前也有。

张院判:

他鼓足了的气势被儿子一句话打断。而张大郎说到兴处,又道:自古以来,都有捉白兽、献祥瑞的说法。照这本书里讲的,无论白虎白鹿,还是像你说的,宁王那样白发白肤的人,其实都是得了同一种病症。

宁王的情况注定不好公开,如今算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一个都不知道。张院判也不是亲眼所见,而是仅仅听天子说起。

张大郎说完,张院判还在恨铁不成钢,没接儿子的话。

张大郎却越说越兴奋,问:写这书的,也是一个大夫。我看序言,说他行遍名山大川,见过不少怪人怪事,再在老年时将他遇到的怪人们写成一册。照这书上写的,宁王的眼睛会是淡红色。阿父,可是真的?

张院判眼角抽了抽,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顿,陛下和我提过,宁王的眼睛是黑色。话中的重点还是问他,有无办法对宁王的情况遮掩一二。

张大郎听到这里,顿时失望,说:看来这书也不过是有人胡乱写来。唉!他前面一页还写过,行至西南时,曾见到一个郎君亦可怀孕的村落。我就说,世上哪有这等事。

张院判听到这里,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往前一步,从儿子手中一把抄过那本古书,哗啦啦翻了数下,偏偏因太心急,未找到儿子所说的页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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