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任务都到了收尾的阶段，假期也正式来临。

放假那天，顾明夏回实验室收拾东西，她把平时的实验记录本和零散的数据记录整理好。

实验室的其他人都走了，所以听见脚步声时，她下意识抬头。

是章凡卓。

她瞥了眼，又落下视线，心情平淡无波。

果然，是没什么感觉了。

东西全部弄好，把需要的放进包里，顾明夏准备离开。

“顾明夏。”

章凡卓开口喊她的时候，顾明夏是惊讶的。

认识他那么多年，追了他那么多年，他主动喊自己的此时寥寥无几，顾明夏一度以为他不把自己当人。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顾明夏看向他，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他的对视，那么平静。

“假期愉快。”他眼里只能看出放松的情绪，嘴角是浅浅的弧度。

“你也是。”顾明夏也笑了笑。

看着她转身离开，章凡卓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承认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很不好。

他家境一般，从前只想着努力学习，出人头地。

顾明夏这样的人出现，对他来说其实是打击。

长得好家境好也就算了，成绩也是一等一的，她不仅感情上要追他，分数上也追的紧。

她无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而章凡卓常常束手束脚。

也许是她太优秀了，章凡卓看着她只有距离感，即使是表白，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

这样的气场，只会让章凡卓自卑，无地自容。

他确实不懂爱，对顾明夏更多的是嫉妒，他不喜欢处于被动弱势的状态，可顾明夏只要在那里，他就一定不是强势的那一方。

所以他抗拒，即使真的有悸动，但顾明夏的喜欢对他来说最终都只能是负担。

如今，终于卸下重担。

——

顾明夏离开学校后，直接去了宋司杭的公司。

年末了，其实他很忙，前段时间他总是把工作量挤压到一起，再抽出时间去接顾明夏。

现在，轮到她了。

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那会儿宋司杭刚开完会，脸绷得紧紧的，看来气氛不太好。

看到顾明夏出现才稍稍有缓和，“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