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心里破口大骂……吹牛逼！使劲吹牛逼！老家伙真是臭不要脸，你咋不说你们都是富可敌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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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老家伙闭口不提自己的奴籍和当初自己惦记过的绿奴的奴籍……宋文突然笑道:“二东主刚才的话见外了，我只是楼子里的小龟公，是东主的奴仆！东主如何吩咐咱就怎么做就是了……至于外面小的那点生意，就算是个帮衬朋友而已！赵家相公还有几家将门子弟，还有那声震汴梁的高衙内……哪里会看得上小的？只要东主一句话，小的立刻回楼子里尽心竭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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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呵呵一笑随手在桌子上推出一份盖着汴梁开封府户籍官印的陈旧文书……“这就是你当年落户在开封府治下的奴籍文书！些许小事而已，只要你真心为东主办事！自今日起你就是这紫萱楼的二掌柜，还有东京汴梁的迎春楼！有酒曲官卖文书的七十二家正店之一……也是咱们东主的产业，你也可以兼任迎春楼的二掌柜！自由之身，两份权利可以让你大展拳脚……你觉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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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言有些郁闷，自己其实不是个懒人，可这些年也确实把武艺给荒废了。不是别的，现在的武勋荫补……快烂大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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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阵前搏杀的，都是些贼配军和剽悍的军户！有几个勋贵子弟荫补军职之后真的去禁军里做个小军官然后去西北或者北边和蛮子搏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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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前日里，小龟公大马金刀的拄着战刀往大门口那么一坐，然后意气风发的和辽国贵人赌命的一幕、是真的震撼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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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男人还可以如此豪横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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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带着一个丫鬟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进来，见赵慎言坐在书桌后面发愣、萍娘笑了一下走过来说道:“郎君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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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言脱口而出:“下次再摆酒仙擂，我也出去跟蛮子赌命！呃……娘子，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火烧春的名头如今这般响亮，怕是那些西夏蛮子契丹蛮子都不敢再上来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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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叹息一声:“郎君，这些意气行事都是江湖市井的手段，登不得大雅之堂！在我大宋治下，要么有实打实的战功，要么就得走科举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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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言叹息一声道:“我知道……可又有几个如我祖父那般文武双全？武可提剑上马排兵布阵，文可一路过关斩将考下三榜同进士出身……我是真的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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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道:“别的不说，就说那高俅！不也是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一路从伴当做到三衙的都指挥、要不是蔡相不动声色，那些禁军将门隐隐作梗……官家怕是都敢把他直接提到枢密院执掌军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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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拐杖落地的响声传来，一个老妇人在一个丑丫鬟的搀扶下进了书法，萍娘急忙福身施礼:“母亲大人，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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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言的老娘点点头:“听说言儿这两日有心事，就过来看看……萍娘，你方才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任官家再怎么宠信高俅，他也永远都不可能入职枢密院的！自大宋开国以来，只有狄武襄一人非文官出身执掌枢密使之权！而且，其下场也不甚美……当今官家是个手段高超的，不会给文官们如此把柄！那高俅能坐稳三衙的位子就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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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叹息一声:“母亲大人，郎君到底该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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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言搀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老太太抬头看了看儿媳妇萍娘一眼:“读书不成还有什么好出路？打理好家里的田庄和生意就行了……至于出路，早早生几个儿子好好教养，让他们认真读书！靠几个进士举人出来，那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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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顿时羞臊得俏脸通红低下头去，这个是她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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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叹息一声，:“老身寻了一个会诊脉的好稳婆，明日就请来给你好好看看……都成亲一年多了，你这肚子为何还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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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身边的小丫鬟吓得不敢抬头，萍娘咬着牙说道:”媳妇自觉得身子无碍，那稳婆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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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老夫人皱了皱眉:“还是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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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顿时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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