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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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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表, 当时他过生日, 病情又有很大的好转, 我陪他去买的。

买完出门刚好碰见一个摆小摊刻字的老头,他这个人就是心软善良,见不得别人有一点可怜,给那老头扔了几块钱,人家非要给他刻个字。

你哥哥毫不犹豫就说要刻你的名字!

他说你将来必定出人头地,能成为最这样也算沾了个光。

哥哥

谢安珩轻启眼帘,眼眶通红,眸子中满是血丝。

从事发那天开始,他就几乎没能合过眼休息,只要一闭上眼睛,面前就是车毁人亡的那一幕,耳边也净是谢行之最后的那声哥哥向你道歉。

轻缓又温柔,一如当年。

谢安珩耷拉着眼皮,静静凝视秒针一下一下地走动,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几乎和整个背景融为一体。

咚咚。

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总算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谢安珩睫毛猛地一颤,迅速恢复淡漠的表情,握着那只手表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进来。

大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以赵致殷领头,看见办公室内的装潢,全都不约而同愣了半秒。

装修风格简约但又不失奢华,可原本应该十分明快温馨的配色,此时此刻却黯淡无光,配合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气,整个房间透露着一股空荡又死气沉沉的感觉。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办公室中间是两个面对面的办公桌,谢安珩的那个靠着窗户,他们在对向门的桌前停下,其中一人下意识想把面前的椅子推开一些,免得挡路。

但他的手刚伸到椅子上方,忽然感觉一股森寒的视线。

那人抬头,正对上谢安珩的目光。

他想起什么,连忙将手收了回来,连带着后退了小半步,再不敢碰这间办公室里的任何东西。

其他人也都在距离桌子几厘米处站定。

人还没找到,但我查到了一些东西。赵致殷率先开口。

谢安珩神色淡淡,没有说话,只轻缓地点了一下头。

刚刚准备伸手搬椅子的男人连忙接下话茬:谢先生,我按照您说的调出了夏家老宅的完整监控,发现在事发前几日,的确有一个年轻男子屡次从后花园徒手攀登墙壁,又通过墙上的窗户翻进三楼卧室。

这个地方正好是监控的死角,只能拍到他翻进窗户的画面,而且他每次挑选的刚好是监控室和巡逻保镖换班的空隙,时间很巧,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夏嘉誉。

谢安珩嗯一声:夏嘉誉现在人在哪?

事发当天清晨,他最后一次往楼上爬,好像手里带了什么东西上去,放在窗台上就走了,但他这次回去经过大门的时候被施老夫人撞见。男人如实禀报,监控录像里只能看到他似乎和施老夫人发生了口角,又被她身边的保镖强行带上了一辆车,后续夏嘉誉就再也没有在老宅出现过。

赵致殷道:这样看来,应该是他和我父亲传递了消息。

他把手中的文件递给谢安珩。

后者翻开一看,动作顿住。

在场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都知道谢安珩现在的心情,霎时间没人敢开腔。

最后还是赵致殷开口说:这些都是那几天里,谢行之写给我父亲的信。

谢行之的笔迹他怎么可能不认得,谢安珩攥着纸的力度加大,察觉把那些信纸弄皱了,又小心翼翼地放平在桌上。

信上的内容也并不复杂,全都是围绕着他展开的。

谢行之半个字都没有哄骗他,他真的只是想要向其他人道个平安,不是要伺机离开。

而其余的,则尽数是在跟赵鸿钧一起出谋划策,分析当前的局势,想方设法从许家口中套话,好尽可能给予他帮助。

而这几天里,谢行之又何尝不是屡次试图跟他交流

但他都做了些什么?

幼稚地怀疑、责怪、曲解他的关心,甚至对他动手。

谢安珩用力闭了闭眼。

对了,那一小瓶药应该也是夏嘉誉和这些信封一起带到房间去的,化验结果上显示没什么问题,您当天就已经把那些药物全部代谢掉了,的确对身体没有损伤。负责检查药物的人把化验单以及剩余的小药瓶展示给谢安珩。

知道了。谢安珩缓了缓,看向负责打捞的那位队长,你们已经搜寻到哪里了?

满北市周边沿江已经全部找完了,谢先生。西坪镇也搜得差不多了,还要继续往下游找吗?那人回答。

西坪镇就已经快到下一个市了。

三天三夜没有找到人,这么大一条江,冲到哪里都有可能,多半是凶多吉少。

气氛一时又沉闷下去。

但谢安珩却只是安静了两三秒,似乎对这个结果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抬眸:继续找,就算是把整条满北江翻过来,也要把他找到。

是!我这就去吩咐!那位队长转身离开。

谢安珩摆摆手,将其他两个人也挥退下去。

办公室只剩下赵致殷和他,前者踟蹰片刻,像是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将怀里揣了一路的一叠信封拿了出来。

这是你托我找的东西。

那一叠信封不是别的,正是岑向阳所说的谢行之从国外寄来的书信、贺卡以及明信片。

赵致殷注意到谢安珩的手臂在颤抖,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继续说:这只是很小一部分,里面提及了和公司有关的信息,所以才被夏景辉保存了下来,其余的大部分都被他就地销毁了。

话音落下,谢安珩打开了一个厚重的贺卡。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清脆悦耳的歌声

hay birthday to you~hay birthday to you~

是一张音乐贺卡,邮寄日期是去年他生日那天。

贺卡上除了写祝福他生日快乐的话语,也写了一些经营公司方面的叮嘱,这张贺卡因此幸免于难。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哭吧。赵致殷皱起眉头。

谢安珩没回答。

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谢安珩非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笔直坐着,垂着头颅,双手捧着那张贺卡。但赵致殷清晰地看见他手背上指骨紧绷,泛起青筋。

不知道多久过去,他轻轻合上音乐贺卡,继续一张一张地往下翻看,直至所有信件全部读完,谢安珩把它们拿起来,和刚刚那几张手写信整理到一起,收进抽屉里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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