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定记得！”

时小砚说完就坐在小板凳上，伏在自己的床上，就着灯光开始抄写稿子。

“你不背了，改抄写了？”睡在她对面的何思雨看见了，忍不住问。

“单纯的背诵记不牢，我抄几遍加深印象。”

时小砚说完就专心抄稿子了，大家在写字的“沙沙”声里入眠。

因为晚上喝了咖啡的关系，咖啡因的有效时间没过，时小砚就一直处于很兴奋的状态，到凌晨三点多才有了睡意。

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从早读课开始，时小砚就进入了：阵亡状态。

晏锦书可算是亲眼见证了“恶性循环的形成”，前面越是兵荒马乱，后面的局面就越是糟糕，而且只会走向更糟糕的结局。

时小砚完全没有办法，没睡够就是困，只能继续喝咖啡提神。

如果她昨天的精神是咖啡给的，今天就连命都是咖啡给的：不喝咖啡她能直接睡死过去。

到下午的时候，时小砚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地手抖。

因为精神也不是很好的关系，她也没想太多，但是抖得写不了字，她就试图用左手按住右手，想把颤抖止住。

晏锦书看出她的不对劲，下课后问她：“你现在觉得心慌吗？心跳得快吗？”

时小砚自己感受了一下说：“就是觉得头有点重，身体有点飘。”

晏锦书起身就出去了。

时小砚也没敢说自己还有注意力不容易集中的症状，虽然人是醒着的，但她很容易走神，学习效率很差。

明天就要比赛了，她还没有准备好，愁得都要掉头发了！

薛佳怡也很担心明天的比赛，专门来问时小砚：“你准备得怎么样了？稿子都背下来了吗？”

时小砚本来趴在桌上休息的，闻言马上就弹起来坐好了，她抬头望着薛佳怡，也不知道是要对她说实话，还是敷衍一下算了，说实话怕她担心，这种事最终也只能自己解决，她担心也没有用啊。

“你为什么想知道？”晏锦书把水壶放在桌上，难得用质问的语气对同学说话。

薛佳怡没想到当事人不理自己，反倒是个与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人在跟自己对话：“我……我就是关心一下她的进度，毕竟，毕竟……”

她毕竟了半天也没毕竟出个所以然来。

晏锦书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李老师把这件事交给她的时候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她不想接手的心情跟你不想放手的心情是一样的。你有任何想法都应该是对李老师而不是对她。她现在压力已经很大了，你不要过度关注她，只会给她更多压力，影响她准备。”

薛佳怡咬着唇，委屈地说：“我只是好心……”

“居高临下地询问进度是领导检查工作的做法，真正的好心是可以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晏锦书是她认识的人里面最温柔的一个，这是时小砚一直以来对他的认知，这认知在这一刻被打碎成渣！

这位犀利地怼人的先生是谁啊？！

薛佳怡被气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时小砚不仅抢了我的稿子，她的朋友还凶我！

晏锦书并不在意薛佳怡的情绪，他把刚接的温水给时小砚说：“手抖、心悸、焦虑都是咖啡因的副作用，你以前没喝过，突然一下喝过量了，身体受不了。多喝点水，把它代谢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