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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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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小了。

窗户上三三两两的雨珠热闹地汇聚在一起,然后手拉着手拧成一股细流,欢快地滑下玻璃。

严将的眉头折起来——她动得实在是太慢了,毫无技巧,如隔靴搔痒。

室外的水汽带走屋内的温度,腹部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额头却急得要烧出汗水来。

严熙吐出一口气,她累了,双手迭放在他胸口上,微微喘息着缓解自己酸胀的大腿和腰肢。两瓣樱唇轻启吐气如兰,衬衫式睡裙下一对酥胸垂在眼前,两颗樱桃核若隐若现。

那一双柔荑如猫爪挠得他心口发痒。

阳具被人三番五次逗弄,每当他忍耐着稍长了感觉,很快那轻扫过欲望的翅膀又飞到高处去,悬在他情欲海浪的上方,看得见摸不着的地方,像傲娇的白月光。

他试探着捉住她的手腕,空出右手帮她撩开碍事的发丝,沿着耳垂蹭到白皙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脸肉。她愣住,忘记躲开他的手,所以这下他便得逞了。

下移到她纤细的腰肢,扣紧,向左侧翻身,没防备的严熙被他带到身下去,他们瞬间调转了位置。

起先被人夺走控制权,她不免有怒气,小手抗拒地压在他胸前,做一点无用的斗争。

“你——!”

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下身的阳具退出花穴,俯身低头追寻她的樱唇。

“不行。”她偏头躲开了。

不能亲吻,因为他们是没有爱意的人。这样她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或者用错误的记忆替换掉他。

严将眼底浮现痛苦,薄唇落在她的修长的颈线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一点点飞逝到锁骨,在一片如琼脂般稀少珍贵的胸口上,门齿咬住一块小小的皮肤吮吸。

听见她呼痛的声音,后背挨了某人的捶打,他眼眸里是晦明不定的颜色。

他想:我也送了你一朵花。

待到他离开那块温柔乡,多年来僵硬的脸庞有了不易察觉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这愉悦很快便被打破,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

“你不要得寸进尺,已经结束了。”她愤怒地说,绕过他的胳膊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整理错位的衣领以及凌乱的头发。

严将安静地坐在床沿,取掉下身的套子打结。扁扁的套子里除了包装中带有的润滑液,剩下极少量的清亮腺液,浊白的液体却是一点都没见到。

他狠下心,捏着手里的套子说道:“什么时候结束应该由我说得算。”

她低头不语,余光看见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皱折的床单被他抚平,不远处一小滩深蓝色痕迹刺目招摇。心头默念‘闭上眼和谁都一样’,片刻后,她顺从地坐过去,无处安放地手指搅合在一起放在大腿上。

长长的手臂横过眼前,拉开乳白色床头柜的抽屉拿走了第二片避孕套。他自顾自地戴好,把她抱倒在床上,手指挑开她睡裙的下摆拉至胸前,手掌轻柔地抚摸遍她的全身。

雪白的酮体在他手下战栗,手指游曳至腿心的花穴,轻慢地挑逗起细嫩的花蒂。

她合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感受到的信息更多,身体对触摸的反应也更明显。

用心地仔细思考着,她想:这只手给她的感觉和七年前不一样。

他应该很久不碰篮球了,手心的茧子已经在时间的流逝里磋磨掉不少。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做的什么工作,整个人也比之前更白净,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和过去,一定会把他错认成一位羸弱的读书人。不,他一点都不羸弱,只是多长了些肌肉才看起来更瘦了。

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她注意到他腰腹上拉丝的肌肉线条。

怔愣出神的时间里,某人不满足于对花蒂的挑逗,用食指刺入曲折幽深的花穴,她惊得叫出声来。

“不......不行。”严熙害怕地缩成一只花苞模样。

他的食指在穴内勾弄,软肉不受控制地吸附在他手指上,粘连的液体一层又一层裹满手指。

“嗯?”

“这个姿势不行。”她小声补充道,“第一次也是这样......”

原来她刚才没有经验也坚持要在上面是为了回避自己潜意识的记忆。

心下了然,他扳过她的身体侧面向自己,拿出手指慢慢地送入阳具,直至全部没入花穴。严将吻她的锁骨,开始浅浅地抽送,掌心揉着阴蒂松解她的紧张。

乌云迷失了方向,夜雨不知不觉间已经停下脚步,明月洁净如新。一片清辉误闯入室内,害羞得给床上赤裸的两人盖上月白色的纱幔。

床单被浸湿,像一圈不规则的汪洋,他们正同乘在一叶孤舟上,随着情欲海浪的涨落浮沉。

她胡乱扯过一块衣料包裹整个熟透的脸颊,牙齿紧紧咬住衣服,堵死在喉咙里翻滚的喊叫。深重的呼吸中,她闻到衣服上盛放的山茶花混合某个男性身上特有的淡淡烟草味——是她错拿了他刚脱下的睡衣——埋在衣服下面,才敢贪婪地大口呼吸。

拉开掩盖在脸上的衣服,从她嘴里夺出布料,扔到一边,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脑袋安放在她的锁骨上,这便是为自己寻找的归宿。

阳具顶部射出浊液,收不住的喘息尽数被她听到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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