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草最后是被保安拖出去的，这次她没有哭，因为难以置信和气愤已经让她冲昏了头，她第一次顾不得别人的眼光想要冲上去找谭墨承理论。

为什么！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是因为周姐吗？

可是见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戚小草站在承恩大楼外望着高层刺眼的玻璃，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

她有点心慌，好像从头到尾报恩、感激都是她一个人的自嗨，而那个施舍的人再也不会把她当一回事。

楚天煜匆匆跑来一把抱住愣神的戚小草，手里还拿着手机冲那边大吼：“谭墨承！你为什么要赶小草走！”

以往谭墨承的声音还能听出些情绪，这次却是全然冷漠，“楚天煜，我承恩要辞退一个不合格的员工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戚小草在楚天煜怀里抖了一下，她情不自禁地开口：“可是我还要还你钱。”

“嗯，我并没有打算一笔勾销，”那边的谭墨承听到他们在一起并不觉意外。

“但是我为什么要给你提供一个场所？戚小草，这段时间是看在你母亲还住院的份上才没有让你立马走，不然你觉得你留在承恩能有什么价值？当一个不讨喜的吉祥物？嗯？至于以后，你是上街乞讨还是转头去求楚天煜，随你。”

戚小草的脸上不知不觉已挂满了泪水，她倔强地咬牙，“谭墨承，是因为周姐吗？”

“不是，早晚的事，”谭墨承突然轻笑了一下，“戚小草，以前只当你性格使然，自私、虚荣、蠢笨，心性还不至于坏，但是这次为什么散播谣言？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和周特助之间没有亲密关系。”

电话那边沉默，他继续说道：

“你那不是说闲话，而是有意为之。你想让大家跟你一起声讨什么？说周律高攀、配不上、甚至勾引？你嫉妒她身为一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女生永远镇定自若的样子，所以你想让她陷入狼狈的境地，为我所不喜，为众人瞧不起，最终丢了工作？

戚小草，别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以后......”

电话被啪地一下摁断，戚小草哆嗦着手指脸色惨白，她突然抬头看着楚天煜无意识地重复：“我没有...我没有......阿煜你相信我。”

“嗯嗯，我信你，”楚天煜这会儿根本不在乎谭墨承说了什么，他抱紧戚小草，注意力全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以前见到她总是一副倔强坚强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柔弱可怜、不知所措。

等感受到背后拥上来的纤纤玉臂时，他竟对谭墨承生出了一丝感谢，“小草，以后跟我去时煜做我的秘书好吗？我不会强迫你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这一次他得到了肯定回答，“嗯。”

戚小草真的从承恩被赶出去了，众人第二天知道后无不惊讶，以前总觉得谭总就要栽她身上了，就连前段时间的几次斥责也觉得是雷声大雨点小，但没想到这次竟然不声不响如此绝情。

许瑞听闻后，差点咬拳头，谭总这是...移情别恋了？看到周特助释然的神色，她觉得她不小心勘破了真相。

“谭总，”周律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我今晚和刘总约了见面，他要介绍一位海外投资商，您要一起去吗？”

谭墨承签完手里的文件，才抬头笑答：“本来想今晚请你吃饭的，中餐。”

“不用了，”周律神色如常，“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

合上门，周律轻轻瞥了一下头，男人英俊的神色慢慢消失在那条缝隙之间，他变了她也该往前走才是，今晚回去就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