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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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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座位不在那里。

钟阑忽地转头。主位上,闻姚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超他伸出来:过来。

众人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钟阑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环住,有些不自在。

两人许久不见,有一种奇妙的吸引让他们几乎贴得亲密无间。

这让那么多人都见着了,是不是有些不好?

钟阑不舒服地调整姿势,想要离闻姚远一些。

然而,闻姚将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恶狠狠:你现在担心旁人的眼光了?

闻姚咬着他的耳垂:你竟然在信里写那些东西,也不想想万一旁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我写什么了?

闻姚一边绕着他鬓边的头发,一边在他耳边残酷冰冷地说:你既然如此急切,在信里也不知廉耻,那朕也合了你的意了吧。

闻姚压在他腰窝上的手猛然握紧,像是要将他捏碎了似的。

钟阑后背忽地一阵发凉,手猛地揪住闻姚的腿。

闻姚这里这么多人钟阑咬住牙齿,他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你疯了?

朕原本只想独占你,不让别人知道一分一毫有关你的事情,闻姚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可你的信暴露了这么多呢?

钟阑忽地明白,自己的那封信被别人看到了。

可看到了又怎样?

他不就是说的是上次病发时的事情吗?那时他正想与闻姚把话说开,结果闻姚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病发倒地了。

他单单提了一句拥抱,哪里过分了?

闻姚这样子仿佛是钟阑将两人床笫之事故意拿去给外人看似的。

我是想和你把事情说清楚,你这人怎的越来越唔。钟阑腰上的那块痒痒肉被手指划着圈,喉咙口泛出一声无力□□。

底下众人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

闻姚在他耳边残忍地说:你现在只是朕的俘虏,放清自己的位置。朕想怎么对待你就怎么对待你,心情不好折磨你又如何?

钟阑的眼睛都红了。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怎奈手脚被挑逗得犯软。闻姚的力量本就与他所差无几,一把提住脖颈的锁链,钟阑浑身便动弹不得。

钟阑眼角泛着泪光,咬牙切齿:我不过就想与你好生商谈,你非听不懂人话!

闻姚不管不顾,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狼一样将脸埋到他的颈窝,用力掰住他的双肩,让他不得不昂首挺胸地正面朝外。

满堂威严壮阔的烛光照耀在钟阑脸上,每一点情动的羞耻都无比清晰,任何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铛铛铛

戏台的帘子一开,奏乐的,演戏的,全都到了台子上来。

报幕的扯起嗓子:第一幕,夜宴初会。

钟阑:?

他被固定在那个动作,闻姚环住他,在他耳边玩味一笑:好好看清楚了。

等等,你刚才不是想要原来就单单就是要把我绑着看戏?

忽地,舞台上的唱腔扬起。一个身着黑袍的戏子自顾自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天下美人皆入朕怀,这小小质子,却难得特殊。今夜,送到朕殿里来~

句末那个悠扬婉转、好色风流的转音七上八下地在钟阑鸡皮疙瘩间反弹碰撞。

陛下,这可是朕与诸位一同为您献上的戏。闻姚吹出的热气在钟阑耳边打转,喜欢吗?

钟阑觉得,任何人被固定在座位上,看以自己为原型的戏,而且是这样魔改的戏,必定会无比羞耻难耐。

他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闻姚:你想干什么?

朕本不想让陛下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可那信既然已经泄露,天下众人皆能想象你我亲密之事,那朕便一不做二不休,让全天下都知道更多,好不好?他虽然是撒娇的语气,话语间却像一个失去神智的疯癫之人,要将钟阑羞耻难耐的样子捧在手心取乐。

那台戏咿咿呀呀唱着。渣男钟阑先沉迷于公子姚的□□,跟随着欲望和本能,然而逐渐沉沦,最后在公子姚溺水后无比神伤。

吾爱你为何离朕而去!啊!

所有人都捂住了脸。

满脸横肉的李将军险些呛死。擦干净了酒,这才小声:我这台词是不是写得过分了?

钟阑已经麻木了。他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再来一盘葡萄。

闻姚的声音带着报复和亲呢:你喜欢吗?

钟阑:

他回头,发现闻姚那张阴戾且不怀好意的脸有些异样。视线落到他握酒杯的手指上,指尖微微发白,像是在努力屏住筋骨。

你想让我羞耻,把自己也带上了。这是什么伤敌八十自损一千的方法?

闻姚勾起他的下巴:怎么?想停下?求朕。

靠,这种台词他是哪里学来的?

求你让他们别演了。钟阑面无表情,但他是个好人,懂得配合的好人,求求你。

没用的,朕不会放过你。

钟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继续看戏,疑惑闻姚到底看了些什么东西,怎么热衷起强取豪夺、虐心羞辱了?

你要虐就虐身好吧?

无语。

他逐渐放松地靠在闻姚怀里,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似的。

这台戏也不知是哪个戏班子写的,整天胡编乱造,都将他写成了个随遇而安、毫无底线的渣男了。若不是衣服扮相,他根本没有代入感。

又是思念他的一天,啊,这张脸他们是表兄,长得相似也是正常的。

钟阑撩起闻姚的长发,自言自语独白:或许是个填补空虚的方法,他能代替吾爱带来慰藉。

钟阑完全把这台戏当成胡编乱造、闻姚突发奇想来羞辱他的道具了,完全没有在意其中情节。

夜宴终了,每个人的耳根都是红的,只有钟阑面不改色甚至有点困。

他是被闻姚抱回那间囚室的。

闻姚,说真的,别玩这样谜语人的游戏了。没什么好折磨人的,不是吗?我们好好谈谈。

闻姚将他往床上一扔,居高临下:你说要与朕促膝长谈,可朕却觉得不必。

为何?

当年你莫名其妙对朕好,朕也能推断,你别有用心。

钟阑:

闻姚探过身,将钟阑身上的镣铐与固定在墙上的锁链全都连接好,让他像一只落入蛛网被死死黏住的飞虫一样,被困在原地。

朕问的越多,只会得到越多的敷衍与谎言。

不然,您解释一下当年为何忽然关怀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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