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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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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姚在钟阑看不见的角度,锐利地扫视了他们一圈,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许扫钟阑的兴。他天生带着上位者的压迫,那种从阴暗出培育出的锋利让大臣们心里一跳,半句话都说不出。

你坐那儿。

闻姚变脸似的,春风拂面:谢陛下。

大臣:

礼节刚过,大臣正准备议事,忽然传信的侍卫紧急进殿:陛下镇关候信使在前殿候着呢,出大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跟在钟阑身后。

升云殿前殿,炭火将厅堂灼烧得炙热滚烫。

信使跪在地上,脸色却仍是一片冻白。

他见钟阑进殿,赶紧双手呈上信封:陛下,北方遭受百年难遇的暴风雪,镇关军有难。

钟阑展信,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一方面是军营燃料短缺、临时运送物资来不及,镇关军驻守原地恐怕会有大规模冻伤冻亡;另一边,北方燕国虎视眈眈,若军队向城市后退寻求掩蔽,擅长雪地作战的燕国必定会突袭。

跟着一同过来的户部尚书语气沉重:启禀陛下,此次暴雪前所未有,北方通道瘫痪,要从仓库调火油北上至少需要十天。镇远侯恐等不及补给到达的那天。

钟阑放下信,眉头微蹙,神色飘忽。

其实类似的事情有先例可循的,无外乎放弃一小部分边缘军队,尽可能让燃料保证精锐部队使用,拖到补给到达。

一直沉默不言的兵部尚书捕捉到钟阑神色里的纠结,沉声道:燕国为雪原,必定早有准备。一旦镇关军撤退,北原五城便袒露于燕国眼下。陛下,万万不可撤退啊。

兵部侍郎随着他一起拜了下去:陛下,臣等相信最精锐的战士们能撑到补给到达。

钟阑身着温暖的貂裘,精致的下巴埋在皮草中,精致、温和,但却忽然给人无比安定的信任感。他转头看向窗外,升云殿内温暖燥热,一墙之隔外却冰雪无情。

他轻叹,热气绕过贝齿:不能放弃边缘供养精锐。

陛下三思!不可撤退啊!他们的心都凉了半截。

前段时日他们以为辛国君是在扮猪吃老虎,在这样重大的决定上必定不会装糊涂;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辛国君的妇人之仁竟是真的!

时间足够了。

所有人都疑惑地抬头,就连闻姚也神色深沉望着钟阑。

钟阑:从军储仓库调运物资需要十天,但从最北的雪城到军营只需一天,即使路况不好,两日也能到了,根据信上所言,镇关军刚好能撑到那时候。

户部尚书疑惑:可雪城非常小,既无驻军,也无仓库,调什么呢?

命城守动员百姓捐火油,每一笔火油账事后以市价支付。

各位大臣却露出极为不赞同的神色。自从诸国分裂交战,每个国家都在穷兵黩武,征兵与徭役更是严厉残酷,这也使官民关系十分紧张。每次官兵的马蹄声还未清晰,巷子里已经跑得一个人都不剩了。

那些刁民并无善心,怎会心甘情愿的交出火油?光是城防军去搜刮也是杯水车薪,更是拖慢时间

停。钟阑将那封信卷成筒,像根棍子似的指着他们。

朕这三年采用了什么政策?

休,休养生息。

所以被人说是妇人之仁,毕竟全天下似乎只有辛国在休养生息。

朕这几年,唯二用酷刑的是什么罪?

贪污与渎职。

他甚至因此处理了很多压迫百姓的名将,让人笑话不顾大局、因小失大。

钟阑笑着反问:既然如此,百姓还会躲着官兵、怕被抓壮丁吗?若镇关军撤退,雪城将是燕国侵略首当其冲的对象,百姓知道镇关军是抵御在前的屏障,又怎会不愿意呢?

大臣们面面相觑。

钟阑冷笑着哼了声,语气严厉:分为两路。一路从仓库调燃料北上;第二路信使速速去雪城传旨,收火油救急。

遵命!

诸位大臣各自退下去忙碌了,只余闻姚坐在钟阑手边。

陛下。

钟阑正松下架子、喝茶压惊,热气缭绕在鼻尖,连语气都自傲且慵懒:嗯?

闻姚笑了声,然后平淡正经道:您忘了?自己得不会这些事情。今天,臣这祸国妖妃好像又没派上用场。

钟阑捧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大意了。

两日后传来消息,雪城的百姓不仅异常配合,甚至争先恐后地排队,有的富庶之家甚至不登记名字,将东西纯当送于镇关军的了。

兵部尚书来汇报喜讯的时候,无比欣喜,汇报完之后仍很激动:陛下,臣等未想到先前

钟阑瞪大眼睛,神色惊恐:停,别说了!

没有意会陛下高深的决策。他后半句话没能及时刹车,倒了出来。

钟阑:

陛下圣明!兵部尚书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重重跪拜,忙不迭溜了。

排队进来等着汇报的户部尚书看到他退下的样子,一脸莫名其妙,转头看向钟阑:拜见陛下

钟阑:停,说重点。

陛下的圣明古来少有。

钟阑:

天色渐晚,北方的冷气几经削弱,南下盘旋,将雪花刮得又细又乱,仿佛一层冷纱。

闻姚穿着暗红鎏金的裘袄,领口翻着绒毛白边,将人暖和地包裹在雪丝间。他提着宫灯,吴庸在他身后拎着书盒,一路从书院回来。

风太大,雪太乱,伞几乎没用,两人像在乱流里漫步,慢慢地一步接一步。

吴庸一边走一边暗笑:若不是下午陛下拉着您哭着发牢骚,估计您也不会因为迟到被教书先生罚抄到这么晚了。

闻姚眼神澄净,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吴庸自顾自嘟囔:要我说,这辛国君也是个妙人儿,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昏君似的,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闻姚小声,似乎在对自己说:我看不透他。

他想到下午,钟阑又气又恼地在自己耳边嘀咕:朕一定得发挥国君的权力。以后所有人都只能说陛下昏庸,决不能说陛下圣明。这必将成为最昏庸的决定!

嘴角的笑意终于化成一声忍不住的轻笑:但,看不透又何妨。

两人走到廊檐下收了伞。今日的风声太大,值守的小宫女们未注意到两人回来,在不远处正凑成一团闲聊嚼耳根子。

吴庸正打算清清嗓子提醒她们迎接。然而闻姚拦下来了:直接进去吧。

两人正打算推门,小宫女们的话滑溜地穿过寒风,穿入耳朵。

这肯定是真的!我先前在公子姚宫里当差过,一定没看错!

闻姚猛然出手,抓住吴庸推门的手,屏气凝神。

吴庸:?

闻姚面无表情,神情专注,听得越来越清晰。

公子姚就喜欢暗红鎏金的袍子,这回陛下赐给闻公子的也都是这样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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