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可以的，就是会掉级。】

[那就好。]

毕竟自己是玩家，小丑只是个被创造出来的NPC，所以林秀对小丑并没有什么畏惧的情绪，他甚至在好奇这个反派会怎样处置自己。

作为一个超级反派，他大概有什么特殊的伤人手段？

见林秀迟迟不说话，小丑哈哈一声，做出了一个哀怨可怜的表情：小王子，分明是你不乖~

林秀表示他要被这个表情给恶心吐了。

明明你主动想要跟joker做游戏，但是你却破坏了游戏规则，把韦恩给放走了，破坏了我跟小蝙蝠的游戏的平衡，小丑睁大他幽绿色的眼睛，凝视着林秀，你说小丑叔叔要怎么惩罚你呢？

林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好害怕哦。

小丑突然把脸凑的更近，简直要贴上林秀的鼻尖，林秀猛的向后仰。小丑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不怕我？

他此时心情看起来很好。其实在他说要惩罚林秀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一点因为游戏被破坏的气急败坏的感觉，他的心情甚至是不错的。

哦，小王子~我喜欢你的眼神~

我知道，你跟我们一样疯狂~小丑直起身，笑嘻嘻地对着林秀说，你看起来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恐怖：简直是不把我们当同类看呢你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什么使你有了这种感觉？

林秀一怔。

他有吗？

林秀喜欢生活在游戏世界里，甚至为此准备了许多的营养液（泡在游戏仓里自动补充能量），就为了不回到那个冰冷的现世。

他也觉得自己是真实喜欢游戏世界中的人的，他想和他们做朋友，想和他们一起生活，想和他们一起欢笑。

但是小丑这么说。

难道自己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的玩家，藐视那些游戏人物吗？林秀检讨自己。

【这很正常，因为游戏有复活的机制，一切都有重来的机会，所以你不会像原住民那样谨慎小心，当然有种对生命漠然的感觉。】

林秀还没有反思出什么东西，小丑又是诡异一笑。他从他的紫色西装外兜里面拿出了两瓶绿色的药剂。

既然你没有恐惧，那你要不要来试试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呢？还是你更喜欢joker的小丑病毒？

小丑将那两管试剂抵在他的唇边。

不知道该选哪个？小丑拉长了声调，那么两瓶都送给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嗒两瓶气体同时落在了地面上，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绿色的气体从里面散逸出来。

【不要吸进去！】

[我知道，我]

已经来不及了，林秀已经吸入了那些混合气体。

小丑和他的手下们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防毒面具，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很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点都不好。

这什么游戏，怎么还带精神攻击？不知道一个人的意识和精神是最最重要的东西吗？它是怎么通过主脑审核的

林秀自觉是个非常乐观的人，他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值得赞美的，所有的事物都是可爱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他耗费心神去厌恶、畏惧。

但是，他现在好冷。

恐惧到寒冷。

仿佛行走在广袤无垠的冰原，仿佛漂浮在黑暗寂然的深海。

冷。

孤独。

林秀的脑袋已经变得眩晕，视线所及的景色也不再正常，一切变得怪诞扭曲起来。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恐惧，恐惧恐惧恐惧

好可怕

好可怕

不，等等，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最后，小丑那绿色的头发和恐怖的妆容，在他的视线中扭曲、模糊。

意识模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清除。]

第10章 病毒debuff

蝙蝠车在城市中穿梭着。

蝙蝠侠现在很忙，他先是赶去了韦恩大厦，在所有人惊恐不安的心情里拆除了炸弹，又跟姗姗来迟的哥谭警察局的警员们交换了一些信息，排查了哥谭里的一些人群集中的地方，以防小丑在其他地方留有后手，然后才有时间去追捕小丑。

他是在布鲁斯韦恩和林秀被绑的那个偏僻的废旧工厂里找到小丑的。

在蝙蝠侠暴力破门进入之后，看见的就是小丑仍然穿着他那件恶俗的贴满亮片的紫色西装，皮肤擦得苍白，嘴唇抹得鲜红，勾起嘴唇，惬意地把玩着他的手杖，坐在空旷的工厂的正中央的椅子上，仿佛是在特意等待着蝙蝠侠的到来。

小丑见到前来抓捕他的蝙蝠侠，非但没有将要被暴揍的惊恐不安的表情，反而勾起脚角，挑衅地笑了起来：嗨～Bat～

蝙蝠侠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把他从椅子上揍翻了下来。

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去，小丑。愤怒而冷酷的声音从蝙蝠侠的面罩下传出。

小丑仰面躺倒在地上望着蝙蝠侠，没有在意自己被揍破的嘴角，笑得更加欢快：哈哈！不要那么生气嘛～我还没有追究你不遵守我的游戏规则这件事呢～说着他露出了一种哀怨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蝙蝠侠没有被他带偏，把他拎了起来，声音低沉冰冷：小丑，哥谭不是你的游乐场！那些人的生命不是你的玩具！你该好好呆在阿卡姆里。说罢，他又往小丑的鼻梁骨上打了一拳。

好的，好的，小丑跌坐在地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但是又蕴含着兴奋，我等下就跟你回去。但是Bat，虽然我的游戏被破坏了，我还是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哦～

比如说小蝙蝠你面罩下的真实身份？

蝙蝠侠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狠力一拳打上小丑的肚子，对小丑的话毫无反应，仿佛小丑说的并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其实不管里面罩下的人是谁，你都是我最最亲爱的小蝙蝠哦～小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五官都因为既痛苦又兴奋的表情而皱在一起，韦、恩、先、生～

蝙蝠侠仍然没有任何表示，他将小丑揍了一顿，把小丑打到软趴趴的站不起身来，才拎起他走向蝙蝠车，要把他送回阿卡姆精神病院。

小丑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蝙蝠侠露出的惊讶的表情，有点失望，但是他还是笑嘻嘻地吐出一口嘴里的血沫：好吧，你不在意这件事情，那么你身边的那个小王子呢～哈哈哈哈哈！

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蝙蝠侠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声线依然冷漠，好像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你把他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给他用了一点加强版的小丑毒素和恐惧毒气而已！

蝙蝠侠猛地将小丑甩进蝙蝠车，用力带上了车门。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