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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公公上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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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冷笑出声:“还想套朕的话?问出是谁, 再逮着你未来岳父打一顿?逼得人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

“我没有!”

“你有,你以前说过这种话!”

胤祜马上就闭嘴了, 他是说过这种话, 但已经过去很久了。

康熙点了点他的额头,又是一顿训:“别说什么找人丁稀薄人家的姑娘!捡来的儿子和亲生的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要上玉牒,都是自家血脉。”

“你算算你自己多大岁数了, 还不知道其中的差别?”

“我才十五岁!”

“你大哥十五岁孩子都有三个了!”说起这事, 康熙又忍不住念叨,“你看看你其他兄弟, 谁跟你一样后院空荡荡的?十几岁的人了, 你要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多生几个孩子。”

“我才不要!”胤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还理直气壮了, “我的好生活和爵位都是皇阿玛给的, 一想到皇阿玛给我的东西要分给一群小崽子,我就不乐意。我自己还没享受够呢!”

康熙马上就心软了。

别人在这个年纪,已经是几个孩子的阿玛了。

胤祜还那么依恋他这个皇阿玛, 康熙心里别提多熨帖了, 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享受够?”

“这个……我得想想。”胤祜很认真地思索了许久。

康熙一直等着他的答案, 也不催他。

这一等就是半刻钟, 胤祜这才开口。

“我还处在少年期, 正是年少轻狂的阶段, 没担当也没责任心,现有的儿子我都没耐心去照顾他们。”

“然后呢?”

“我希望我二十岁以后再成亲。”

又在逃避婚事,康熙开始手痒了:“继续说下去。”

“进入青年期就要拼事业该养家了。三十岁事业有成了可以考虑生孩子了, 过了四十岁再为儿女拼搏, 尽量给他们铺路。到了六十岁,就可以退体过养老生活了。”

康熙抓住了关键词,“四十岁还能拼搏?”

胤祜很自然地说:“当然了。”

“六十岁才算老?”

“对呀!”

他说的太过理所当然,眼神都不曾变过,绝不是故意哄他开心的,却无意戳中了康熙的心事。

康熙早就知道自己老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两年乾清宫里镜子都收了起来,他不想看到自己日渐苍老的面容。

可到底是自欺欺人。

特别是看着一群儿子成长起来,越发显得自己老了。

他想起胤祜以前说过类似的话,三十多岁还很年轻,还能再拼二三十年,现在算算,不也是指六十岁才老吗?

果然是他亲儿子,从小就眼光独道,没白疼这个儿子!

康熙一高兴就更好说话了。

“好,你的婚期就定在二十岁!”

……

胤祜离开乾清宫时,还带着康熙从私库里拿出来的几件珍品,他本人还有点晕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他总以为婚期的事有得抗争,现在幸福来得太容易了。

胤祜特地跑到钟粹宫向皇后报喜。

皇后见他那么高兴,跟着笑,“明年给你指婚,让人家姑娘等几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她娘家要是有不知所谓的人,指不定还得嘲讽她。”

胤祜半点也不跟她客气,“你每个月送点东西去她家,让人知道你重视这个儿媳妇,谁敢怠慢她?”

毕竟是他未来媳妇,虽然还不知道人选,但肯定不能让人欺负她,欺负她就是打他的脸,他不会答应。

“行,到时候我来安排。”皇后答应了。

她又问:“没问到是谁家女儿?”

胤祜道:“问了不也是盲婚哑嫁?结婚以后再培养感情吧,培养不出来也没事,就当小伙伴相处。身份和物质都能满足她,后院又没有小妾给她添堵,也不算耽误了她。”

皇后想想也是。

康熙要挑儿媳妇,肯定是查了又查,不会有大问题。

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皇后提醒道:“等你娶了媳妇,你要把握好分寸,人是会变的,不能把人捧到飘了。”

“这个问题不会有。”胤祜放轻了声音说:“你别看皇阿玛急着让我娶妻,等我娶回来了,他保证变脸。到时候又会觉得他儿子是个天仙,谁都配不上他儿子,就会看儿媳妇不满意了。”

皇后瞬间无语。

仔细想想,又觉得有道理,康熙会做出这种举动。

当初的二福晋就是,从敬茶当天就在挑刺。他对胤祜的滤镜有八米厚,到时候对儿媳妇只会更挑剔。

“那……让他当恶人?”

“他会主动当的。但他们难得见一次面,好像也不太管用。要不这样,等她有飘的迹象我就带她下地。”

“你别乱说!”皇后想敲他脑袋了,“你以后娶的媳妇肯定是个娇娇女,人家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嫁给你还得下地干活?”

“不指望她干活,只是让提醒她不能飘。”

“你心里有数就行了。”皇后语气一气,又说:“你以后娶了媳妇,在你皇阿玛面前千万不能对她太好。”

“这是什么道理?”胤祜表示不解。

“以后你会懂的。等你哥哥回来,让他仔细跟你解释。”

“哈?”胤祜满脸问号。

“到时候再问你哥。”

皇后不愿多说,他也不问了,又去抱了抱两个小胖子。

回来后天天来看他们,两个小胖子又重新认识他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两个阿玛,但还是乖乖地喊了。

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胤祜又走了。

……

陈一玮跟着他们进京了,康熙将贪腐案的功劳算到胤祜头上,私底下也给了陈一玮奖励,一套内城的二进宅子,又有白银五千两,生活上是不用了担心,前途也不用担心。

胤祜将他塞到詹事府的学堂里。

不将陈一玮摆在明面上,也是为他好。

陈一玮他爹生前是个官员,当地官场水很深,没一个干净的,唯有同流合污才能成为自己人,不会被排挤。后来出了事,他爹被推出去顶罪,又有家人当威胁,他将全部罪责揽了下来。

只可惜,他一条命换不来家人的平安。

在他死后不久,陈家遭到了灭口,陈家上下,只有陈一玮带着他爹生前交给他的账本逃了出去。即便账本是他贡献的,可他是贪官之子,若是暴露身份,肯定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给了他座宅子和银子,也算给了他立足之本。

胤祜又把他安排詹事府的学堂里学习,将来还有机会被太子收入麾下,前途多少也有个保障。

他出宫跟陈一玮见了一面。

陈一玮已经适应了京城的生活,他自己还挺满意的。

许久未见胤祜了,他把胤祜请到他家里,亲自沏了茶,又让小厮拿来叶子牌,俩人一边喝茶一边打牌。

玩了两把,陈一玮悄悄告诉他:“京城里在传,皇上将二福晋贬为侧室,之后为了安抚太子,才封你为亲王。”

胤祜忍不住骂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这都能扯到我亲哥头上?”

“外面是这样传的。”陈一玮是不信的,他在淮阴跟着胤祜混,没少见到康熙,胤祜不是幼子却被当成幼子来宠,连交个朋友康熙都要亲自把关,给他封亲王还能是为了太子?

啧……那些人真会想。

陈一玮又说:“还有个热门的消息,太子的继福晋。”

“谁告诉他们明年就找继福晋?”

“明年不是选秀吗?”

“选秀跟继福晋是两码事。总之,我亲哥明年不可能娶继福晋。他的福晋是未来国母,岂能草率?”

至少要考察两三年,肯定要再等一届。

顿了下,胤祜又提醒他:“有些事你别掺和进去。我闲散惯了,不参政。你要是搞出什么事,我可帮不了你。”

不好听的话要先说。

当个玩伴还可以,他要是帮别人打听消息,那就滚蛋。

“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陈一玮又不傻。

不参政又如何?他还有个宝贝他的皇帝爹,又有个当皇后的娘,亲哥还是太子,傻子才会为了别人得罪他。

俩人玩了半下午,胤祜又带着侍卫回宫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自由,康熙查出了程重海的同党,虽然满门抄斩,但还是要防着有漏网之鱼。

所以,胤祜出宫也不能去庄子上,不能去闹市和偏僻之所,只能在内城玩一会,还要带着一队侍卫。

……

回到宫里又无所事事了。

被康熙抓去当苦力了,上午在乾清宫打杂,中午可以玩,下午要去演武场锻炼身体,生活也充实起来了。

入夏后又去了畅春园避暑。

西北前线捷报连连,太子和康亲王带着人马打得噶尔丹节节败退,再横扫准噶尔,还生擒了噶尔丹。

大军凯旋而归,康熙容光焕发,亲自带着人出城迎接。

胤祜也跟着去了,几个月没见亲哥,还有一丢丢的想念。

直到马蹄声越来越近,胤祜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前方,就看到亲哥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这几个月在外面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太子看起来沧桑了很多,瘦了也黑了。

太子等人下马,向康熙行礼。

在这个空档里,胤祜溜了出去,骑着孤霜就带着一队侍卫先跑了,等康熙将太子扶了起来,他就在找胤祜的身影。

还是康熙了解胤祜,告诉太子,“别找了。他就是想你了,跑来看你一眼。又急着回去找个好位置报仇!”

太子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找谁报仇?还要找位置?”

“他要找个好位置砸鸡蛋。”康熙往太子后方黑压压的人群望去,噶尔丹被俘虏进京,之前的程鹄死得早,胤祜没机会报仇,另一个仇人出现了,可不得报复回去?

可惜他有晕血症,不能手刃仇人,只能砸鸡蛋解个气。

太子沉默片刻,也回头望了一眼。

“等会游街时遇到小六,儿臣走慢些,让他砸个够!”

王小松悄悄地上前,将胤祜预定的位置告诉了太子。

……

胤祜早就打听好游街线路,带着一筐臭鸡蛋在茶楼二楼,陈一玮坐在窗边,街上还有官兵在维护秩序。

等了许久,街上就哄闹出声。

陈一玮道:“游街队伍来了!”

胤祜也来到窗边,他探出半个身子向左侧望去,还真的来了,又赶紧从筐里摸了两个臭鸡蛋。

太子路过时,还看了过来,又对窗前的胤祜点点头,关押俘虏的囚车在后面,太子早就交待过了,等囚车到酒楼这段路时,速度慢得像蚂蚁在爬,车轮都不滚了。

沦为阶下囚,噶尔丹身上已经看不见张狂,他披散着一头乱发,被关在囚车里,看起来颇显落魄。

“砸死你个狗东西!”胤祜拿起臭鸡蛋就砸了过去。

他这些年射箭也不是白练的,准头没得说。

臭鸡蛋穿过囚车的缝隙砸到噶尔丹头上,黄白不分的蛋液沾在他头发里,还淌了下来,流到他脸上。

之后又是第二个臭蛋鸡砸了过去,砸在同样的位置。

噶尔丹微微抬头,囚车几乎不走了,留在这里让人砸他,他一看到胤祜的脸,就猜到了胤祜的身份。

对上噶尔丹的目光,胤祜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陈一玮也在看噶尔丹,他小声叨叨:“好深邃的双眼,明明是个阶下囚,这双眼睛仍有种孤狼的气质。”

“孤狼?呵,野狗还差不多!”

胤祜是个记仇的人,噶尔丹差点害死他了,不管什么气质他都欣赏不来,横看竖看只有一副狗样,也配称狼?

一个接一个的臭鸡蛋砸了下去。

街上的人看看噶尔丹,又抬头看看胤祜,都在窃窃私语。

胤祜无视了所有目光,直接一筐臭鸡蛋砸完,噶尔丹一身都是蛋液,几乎看不到人样了,还臭哄哄的。

臭鸡蛋砸完了,胤祜还把筐丢了下去。

再把窗户一关就不想看了。

下面的人立刻会意到了,囚车又缓缓地转动起来。

给自己出了口恶气,胤祜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宫了,这一天都没有露面了,他没去钟粹宫,也不想去找太子。

太子刚回来,事情也多。

第二天下午宫里举办庆功宴,一群兄弟除了闭门思过的大阿哥和出海的胤禟,其他人都到齐了。

太子一坐下就搂着胤祜不放。

“几个月不见,怎么跟哥哥生疏了?”

“没有……”胤祜揉了揉鼻子,小声说:“你现在沧桑了,下巴还有一圈胡茬,有种老男人的气息。我还年轻,十五岁的少年郎,跟你站在一块像两代人,对你太残忍了。”

“小屁孩子,你在找打。”太子笑骂,还在他头上拍了下,“我这是成熟男人的气质,你就是在酸我。”

“脸皮真厚!我才不酸你!”

胤祜就不理他了。

之后一群兄弟碰杯,三阿哥和胤祜中间只隔了个胤祹,一眼就瞄到了胤祜的杯子,他跳出来挑事了,“六弟,庆功宴你一个人喝奶茶?十二弟都开始喝酒了,你真的好意思?”

一句话,引得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胤祜的杯子。

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年纪也不小了,每次都是喝奶茶。

奶茶还是自带的,每回有宴席,小荣都会带一壶来。

五阿哥说:“六弟,你这样不行。你五嫂都能陪我喝几杯,你个大男人喝什么奶茶?你脸红不红?”

“我不脸红!你们别想激我,我酒量不行,不接受挑衅!”胤祜半点也不心虚,他一未成年人喝什么酒?”

“小六从小就爱喝奶茶,早就喝惯了。”

太子一开口,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他又跟弟弟们说起在西北战场上遇到的事,又是怎么活捉噶尔丹,吸引了所有弟弟的注意力。

……

直到宴席结束,太子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他还拉着胤祜不肯撒手,一开口就喷出一阵酒气,“哥哥好久没见过你了,去哥哥那里住一晚上。”

这一晚上,胤祜几乎没睡着。

上半夜,亲哥躺在他身侧,一直在叨叨个不停,颠来倒去地说自己没保护他,总说对不住他。

胤祜知道自己落水的事吓到亲哥了,还有点内疚,是他防备心不够,不但自己受罪,还让亲人担惊受怕。

但这点内疚没持续多久。

等下半夜亲哥睡着了,他还打着呼噜,吵得胤祜没法睡,心里那点内疚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甚至想踹他两脚。

把他拖回家来折磨?

真的是亲兄弟吗?!

胤祜忍了他一晚上,直到天微微亮,也不知是呼噜声小了,还是他自己听习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听说亲哥一大早就去忙了,他昨晚的气又消了。

下午去钟粹宫蹭饭,太子也过来了,桌上都是他们两个爱吃的菜,吃饱喝足,俩人一起离开钟粹宫。

刚走到院子里,胤祜容易想起一件事。

“亲哥,你都不问问二嫂吗?”

“收起你吃瓜的小眼神,没瓜给你吃。”太子瞥了他一眼,又道:“缘分已尽,希望各自安好。”

被看穿了,胤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无瓜可吃,那就不吃了!

之后的几天里,就是论功行赏的时间了,出征西北的将士们封赏完,康熙终于想起他还有几个大龄儿子。

他大手一挥,给儿子们封爵了。

三、四、八、九这四个在南巡期间留守宫里的阿哥都封了贝勒,十二个皇子里,除了三个小的没领过差事,其他的皇子只有大阿哥一个光头阿哥了,说起来也挺惨的。

有了爵位之后,康熙终于记起了这群儿子的年纪。

按虚岁算的话,三贝勒已经二十岁了,四贝勒也十九岁了,五贝勒比四贝勒小一岁,年纪也不小了。

一大把年纪了,还赖在宫里?

于是,康熙就召来工部侍郎。

内务府的银子不少,又加上之前清理过一次内务府,物价也不像以前那样夸张,花费省了一大截,又有詹事府的分红,内务府的存银都快赶上国库了,给十个皇子同时建府也没压力。

康熙有心把儿子们轰出宫去。

他又偏心了,只算了前面三个,很微妙地卡在胤祜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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