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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御史大夫 第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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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发搔在脖颈上,痒的很,她哼唧一声,不想动:“你帮我弄弄头发,痒。”

谢珣帮她撩开,声音放低了,喁喁的,帐中两个人影儿依偎着,在这秋雨夜里,像两只相亲相爱的鸟。

脱脱含糊答应,脑子已经糊成一团,红艳艳的嘴角却翘得高,不忘嘟囔句“你再亲亲我”,等谢珣俯身,她人已经睡过去了。

一场秋雨,崇仁坊墙头上的野草更显衰败,瑟瑟地在风中晃。散了衙,脱脱火速回了趟家,路不太好走,她看着坍圮的墙头心里有些发涩,自己倒是高兴了,可李姊姊和阿蛮妹妹还住在这样的地方。

李横波见她回来,委婉说:“你都在中书省做事了,平康坊真的不能再去了,呶,我荣养了一个伏天,好多了,替人抄抄经书也能赚些零碎,别再去了。”

脱脱布兜子里装着新下的梨子,黄澄澄的,一个个掏出,让阿蛮拿去和冰糖一起小火煨了做成秋梨膏。

她满嘴答应的爽快,刚在西市挤一圈儿,微微出汗,一扯领口那儿,李横波瞧见了白莹莹脖颈上的红痕,十分醒目,她说要看,脱脱脸上微微一红,忙把领口挡住。

李横波在教坊混迹几载,什么不清楚,脸一变,把她叫到身边:“脱脱,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在平康坊跟了什么人?”

脱脱惴惴的,去平康坊前李横波不知道教导过多少回,在她嘴里,男人都是坏的。平时,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此刻看李横波罕有的脸色难看,想撒个娇,被李横波无情甩开:

“你年纪还小,被男人骗了怎么办?”

脱脱眼睛清亮,急着辩解:“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果然是了,李横波冷笑:“是什么人?世家公子?商旅?还是朝廷里的官儿?他会娶你吗?”

“会的!”脱脱叫的响,说完,有点犯难,“李姊姊,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对我可好了,他答应过我会娶我,只是不能马上娶我。等可以说了,我一定告诉你!”

李横波看她一脸深情又天真,这才留意,她那张小嘴也是格外的红,微微肿着,一望即知被男人狠狠蹂,躏过。

脱脱缠住她,说的口干舌燥,一会儿赌咒发誓,一会儿撒娇打滚,李横波终于缓了神色,问道:

“和姊姊也不能说是什么人吗?”

脱脱做出个羞答答的样子,说:“姊姊以后会知道的嘛。”

李横波叹口气,揉着她颈后细腻肌肤:“你呀,只怕男人只是贪你的身,并没有长那颗心。”

可是,我也好喜欢台主的身体呀,脱脱心里嘀咕,怕李横波训斥她,没敢说,一副乖巧模样她说什么自己都只是点头。

“没娶你之前,你要当心,千万不能怀了孩子。”李横波脸阴沉沉的,脱脱听得头疼,什么孩子呀,她脑子里压根没有孩子这回事,只想吃,只想喝,只想和谢珣做快乐的事。

呀,那不就是欢喜佛吗?脱脱了悟,想起云鹤追的话,很快跟着暗暗啐了口:死男宠。

她随口撒谎要去中书省当值,一溜烟跑出来,深吸口气,爬上驴跑了。

院子里,阿蛮正拿把蒲扇对着灶台吹气,火生起来,她把备好的姜丝红枣往梨汁里一丢,忙碌一番,才又坐下。

李横波走出来,拿了杌子,陪阿蛮一道坐着,阿蛮嘻嘻笑说:“姊姊,烟别熏到你了,你快进屋吧。”

李横波不动,手底翻检起贝母茯苓,抚着葛根须子说:“没事,你看脱脱,每回溜得比兔子还快,她有没有跟你夸耀中书省的趣事?”

天凉了,阿蛮袖管还高高挽着,她托腮咕嘟着嘴,蒲扇乱摇:

“脱脱喜欢说相公们,说文相公穿着紫袍都发光,左仆射是苦瓜脸,右仆射是笑面虎,”阿蛮忽然嘿嘿一笑,“最俊的就是小谢相公,脱脱说起他,眉飞色舞的,但老骂他,是不是小谢相公人很坏呦?”

李横波手底一停,搭回膝头,笃定微笑说:“恐怕是太好了。”她眸光停在远处浮云上片刻,起了身,“烟真有些大,辛苦你,我进屋了。”

留一个阿蛮呆呆的不懂,却没心眼深究,往吊子里又添了些水。

第36章 、两相处(16)

皇帝无动于衷地看着文臣们一拥而上, 案头,上谏的奏疏堆成小山。打头阵的是翰林学士,皇帝喜欢他的诗歌, 但他奏疏里明里暗里威胁皇帝任用宦官统军小心贻笑万代,惹得龙颜大怒。

发一通火,皇帝把奏疏扔得远远的。

御史台火力最足, 所上谏言,谢珣一一过目,雪花似的飞进延英殿, 都似泥沉大海。尔后,皇帝被一干重臣堵在延英殿, 君臣剑拔弩张, 皇帝悻悻的, 口头貌似松动:

“这样吧,那就暂解了鱼辅国四道兵马使的职务, 改为宣慰使。”

皇帝换汤不换药地糊弄起群臣,延英殿外, 隔着道宫门,乌泱泱静坐了一堆人,有紫有绯, 有绿有青,连八十高龄早解甲归田的老将军也来凑份热闹,给烧沸的大鼎再加把柴火。

人多, 文抱玉和谢珣却不在,不过谢珣命裴中丞带着玉笋班过来,帝国清一色的年轻俊面郎君们面无表情往地上盘腿一坐,艳极冷极。不远处的政事堂里, 文抱玉人在紫垫上也岿然不动,一言不发,谢珣在老师的这种沉默中只觉凝窒。

果然,皇帝谁也不甩,一个人在延英殿内冲太子冷笑:

“太子,你看朕是昏君吗?”

太子诚惶诚恐,稳住声线:“陛下自践祚以来,收西川,定浙东,是一代明主。”

皇帝往殿外看,说:“既然,朕不是昏君,那你看延英殿外头的这些人是奸臣吗?”

一下把太子架火上烤,他嗫嚅着:“臣觉得他们不是奸人,只是,只是看不惯中贵人而已。”

“那你知道朕为什么用中贵人吗?”皇帝心平气和的,很难得,太子只觉芒刺在背,摇摇头,以为皇帝要劈头盖脸就是顿臭骂,不想,他和颜悦色说:

“东宫里,太子很信赖自己的小黄门。”

太子惊惶抬首,“臣……”

“不必急着辩解。”皇帝眼神深邃,“家奴么,再怎么兴风作浪,能掀出什么花来?都说权阉乱政,真是笑话,难道武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不是国家最大的毒瘤?难道文官们坐吃等死,结党营私不害国祚?朕的几个家奴,最起码还在朕的掌控之下。外头那些人,整天找宦官的麻烦,不知道自己也是个麻烦?”

皇帝说完,深深看太子一眼,不管他兀自茫然着,说:“你代朕出去,告诉他们,都回去,我不会见任何人。另外,让尚膳局送些精致菜肴来,算作补偿会食吧。”

太子心有不安,很想问连文相公也不见吗?犹豫着呢,皇帝已经在两个小太监的簇拥下绕过帷幛离开了延英殿。

他为难出来宣读口谕,群臣脸上的表情一下凝了,立马炸锅,喧腾一圈,见也无人搭理,对着那道牢牢隔开君臣的宫门悻悻然扫几眼,各自散了。

大明宫西侧的九仙门外,是神策军所在,鱼辅国身披秋氅春风得意地来巡查。他气焰正盛,身为讨伐成德军的宣慰使--前不久政事堂谢相公刚担过此职,怎么着,也得拿出几分慷慨魄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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