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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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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黑着脸,怒火中烧,你明知难以收场,当初为什么要勾引琛儿?究竟存的什么心?

事出突然,瑞王懵了片刻,仓促定定神,小心翼翼劝说:母妃冷静点儿,切莫气坏了身体。

惠妃改为审视儿子,焦躁质问:你既然懂得关心长辈的身体,何故犯下荒唐错误?你跟着宋慎胡闹,是想气死长辈吗?

儿子不敢,其实

哼。惠妃冷哼打断,恍然咬牙,难怪,难怪了!娘精挑细选的大家闺秀,你一个也不满意,世家千金们的画像,你甚至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不断找借口推辞,亲事一拖再拖,原来是因为魂儿被宋慎勾走了,是吧?

瑞王听得尴尬,余光扫了扫身边人,摇头答:母妃误会了。您想想,近十年,您挑中了多少世家千金?而儿子与宋大夫才认识多久?他是去年揭的皇榜。所以,儿子拖延成亲一事,和他没关系。

惠妃瞪大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儿子屡次拒绝相看,皆因一谈论亲事就心烦,虑及自身患有不治之症,不忍耽误了姑娘家。

瑞王握了握拳,一冲动,鼓足勇气,坦率告知:如今,儿子仔细考虑过了决定不成亲了,既避免耽误姑娘家,又顺从了本心。

什么?你、你不成亲了?逆子!

惠妃无法置信,气得喘了喘,娘一直以为,你是个孝顺孩子,没想到,被姓宋的一蛊惑,就变成逆子了?

儿子不孝,辜负了母妃的期望。瑞王愧疚且坚定,您要罚就罚儿子,不要为难宋大夫。

宋慎既感动又着急,微微侧头,耳语阻止:不要帮我。你越帮着我,娘娘越生气。

瑞王素来受宠,第一次罚跪,夏季衣服单薄,逐渐感觉膝盖疼。他换了个跪姿,忍着疼痛,不管了,横竖早晚得说清楚。

惠妃见状,怒火更盛,拍桌呵斥:放肆!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成何体统?语毕,她抄起茶杯,重重砸向罪魁祸首,喝道:

你必须离开琛儿!

小心瑞王一惊,下意识伸手阻拦。

宋慎飞快把御笔题字往背后一藏,身体却不闪不避,任由茶杯砸向自己肩膀。

眨眼间,茶水打湿了宋慎肩膀,旋即当啷~一声,瓷器裂成碎片。

瑞王焦急不安,膝行靠近,你没事吧?

宋慎浑不在意,没事,这是我该受的。娘娘爱子心切,不可能不生气,给她出出气,我心里倒好受些。

求母妃别动手,宋大夫不仅是儿子的救命恩人,还是未受封的御医。瑞王竭力镇定,他若在此处受伤,外人见了,必定猜疑议论。

惠妃失望极了,拍桌问:娘打他一下,你便心疼了?瞧你这幅样子,简直丢人现眼。

儿子惭愧,给您丢脸了。瑞王始终没为自己辩解半句。

诸位,小声点儿。宋慎指了指门窗,提醒道:皇宫大内,人多口杂,隔墙窗外,也不知是谁的耳目。宋某刚把流言蜚语压了下去,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恐怕流言又起,有损殿下名誉。

两名旁观的嬷嬷愁眉苦脸,一左一右,附和劝说:娘娘息怒,仔细拍疼了手。

唉,宋大夫说得对,隔墙有耳,这件事,万万不能泄露的。

惠妃愣了愣,狐疑打量罪魁祸首,近日,宫里莫名出现一些流言蜚语,毁谤琛儿,又莫名消失了。原来,是你所为?你一个平民百姓,手怎么伸得进皇宫?

什么流言蜚语?我竟不知道。瑞王茫茫然,皱眉问:都瞒着我吗?连你也瞒着我?

嘘,回头给你解释啊。宋慎安抚了一句,面朝惠妃,轻描淡写告知:宋某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恰有能使得上劲的,就请朋友帮了个忙,悄悄把谣言源头掐灭了。

惠妃不禁点了点头,旋即担忧,你朋友在宫里当差吗?是谁的手下?

宋慎歉意答:具体不方便透露,请娘娘见谅。总之,毁谤瑞王,等于挑衅宋某,统统别想过安生日子,宋某奉陪到底,不与敌人分出胜负,绝不罢休!

哼,你是罪魁祸首,琛儿遭人恶意中伤,理应由你负责解决。惠妃的怒火稍稍平息。

宋慎郑重其事,是!

他察言观色,发现惠妃态度和缓了,趁机劝说:殿下大暑天入宫给娘娘请安,进门茶水没喝一口,罚跪至今,白着脸冒汗,乃中暑之症,您消消气,能否允许殿下起来喝杯水?

惠妃揉揉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怕儿子病倒,叹息妥协,去,扶那逆子起来,给他倒杯水。

哎!

两名嬷嬷疾步搀扶,匆匆倒了杯水,殿下,快,喝点儿水。

老奴给您擦擦汗。可有哪儿不舒服?

为免激怒长辈,瑞王顺从站起,心不在焉地喝水,我没事。

随后,几人各怀心事,各自思考,偏厅内鸦雀无声。

惠妃六神无主,眼眶一红,伤心失望捶打胸口,哽咽说:天呐,我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的一儿一女,儿子出生便体弱多病,女儿已被杀害儿子原本孝顺听话,病情渐渐好转,眼看有盼头了,谁知,逆子居然决定不成亲了!我命苦,命苦啊!

瑞王慌忙靠近,跪在泪流满面的妇人跟前,仰脸,努力劝解。

宋慎尚有许多话没说出口,无奈请脉是有时辰规定的,不得不提出告辞,咳,宫规森严,大夫不能在后宫停留太久,我该离开了,以免外人起疑。

你休想一走了之!惠妃恨不能扣押罪魁祸首,细细审问。

瑞王扭头,轻声说:放心,先走吧,我多待会儿。

宋慎颔首,忍不住想叮嘱几句时,却听惠妃喝了一声滚。

他始终恭谨,站起躬身,草民告退。下次有机会时,再来请罪。说完,他拎起医箱,托着御笔题字,不放心地跟随禁卫离开了后宫。

大半个时辰后,他踏出皇宫,在闹市寻了个茶馆,于靠窗处等候至傍晚,还没等来瑞王,却先等来了庆王。

瑞王呢?

庆王惯常不苟言笑,严肃答:回府了。

宋慎一怔,我一直盯着街道,并未发现瑞王府的马车经过。

本王叫他走的北宫门,你在这儿是白等。

宋慎皱了皱眉,殿下这是何意?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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