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钰看着他，两个男人寸步不让，末了段知钰嗤笑一声：“护这么紧。”

傅嘉凝听到段知钰的声音就开始紧张了，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过去，轻轻碰了一下段京寒，段京寒侧身让出空间。

“有什么事吗？”

“我让王叔给你单独收拾了一间房子，洗漱用品也准备好了。”他说罢看了看段京寒，眼神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啧，老东西。段京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段知钰带着她到侧卧去，甚至亲自推开门，东西都放在床尾凳上，有毛巾、浴巾、粉色的睡袍，一次性洗漱用品，甚至还有发绳和卸妆油。

段知钰搓了下手：“还缺什么吗。”

像个老父亲一样，头一次照顾女孩家，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放在女孩面前，想说关心两句，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沉默。

傅嘉凝摇了下头，谢谢两个字却说不出口。

“有什么需要的再和我说。”

段知钰离开后，傅嘉凝去段京寒的房间里拿东西，却见他握着她的手机，眉头紧琐。

“你在找工作？”

傅嘉凝就知道他肯定替自己接了电话。

“嗯。”

她想把手机拿过来，结果段京寒侧身躲开：“你怎么不和我说？”

“这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工作的，绝对比你投简历的公司要好。”

傅嘉凝有些生气：“不要你管！”

“我不管？那天如果我不管你的话，你可能已经被那个男人给侵犯了。你也不看看你找的什么工作，还要陪睡！”段京寒也动了气，眸光深邃却蕴含波涛。

“我想的吗？我本来可以找更好的工作的，都是谁在背后搞我，让那些公司不敢录用我？”不知不觉声音提高了，尖锐地刺耳，“被那个男人侵犯和被你侵犯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不都是侵犯？你比他更高贵？”

段京寒猛地擒住她的肩膀：“傅嘉凝，你觉得我是在侵犯你？是谁抱着我跟我求救的？”

“那你特么有本事别碰我啊，你是不是干我了？”傅嘉凝抬手挣开他的钳制，歇斯底里。

胸腔剧烈地起伏，段京寒眼底波涛汹涌却又被克制压抑，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才问道：“如果你觉得那次算侵犯的话，那我们后来的都算什么？”

“情人与金主之间的交易。”傅嘉凝嗓子发紧，“我陪你上床，你给我钱，带我出去玩，为我妈妈支付医疗费用。”

段京寒舔着后牙槽：“傅嘉凝，我和你说过那么多话，你只把‘做我的女人’那句当真了吗？”

她没有任何掩饰地直视着段京寒，点头：“是的。”

段京寒突然发狠，按着她的后脑勺靠近，结果傅嘉凝的唇磕到了他的牙上，“唔”，疼得闷哼，唇齿间一股铁锈的味道，混合在交换的津液里，傅嘉凝抓着他的衣服，没能把他推开。

身体大力地甩到床上，上下弹了一下就被他被压住，傅嘉凝红了眼睛，手脚并用地推他：“段京寒，你不要碰我！”

挣扎间“啪”地一声，段京寒脸上被打了一巴掌。

空气陷入死寂，段京寒舌尖顶了顶腮帮，不是很疼，但足够他清醒。

傅嘉凝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指节攥的青白：“我不是故意的。”

深深地无力感涌上心头，段京寒垂眸，黑沉的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疲倦和受伤的情绪。

“我该拿你怎么办，傅嘉凝？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爱你？”

“我信你还不行么。”傅嘉凝睫毛轻颤，难以言喻的隐痛在心中发作，她抱住段京寒，在他的颈窝里轻蹭，“我只是……我没办法轻易地放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