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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正月十五这天,百里岭南回京。

这期间,娇然在宇楼内住着,来找她的人不少,但个个都被东方轩宇挡在门外。

直到百里岭南携夫人拜访。

娇然让红玉请他们进来,到院中的亭子里等待,自己则精心收拾一番后,才抱着黎黎前去。

这会客的亭子是东方轩宇的得意之作,地上铺有发热的地龙,周围用薄如纸片的玉屏风遮挡起来,既暖和又明亮,还能通过屏风看清院内的花草树木。

温慧许是第一次见如此景致,在亭中慢慢地走来走去,打量着周围,脸上露出好奇又喜爱的神态,偶尔回头同百里岭南说一句话,百里岭南微笑的点头附和。

是他先看到走近的娇然,还有他怀里的小团子,略微突兀的站起身来,望着她们母子俩。温慧也看到了来人,收回好奇的视线,与岭南站到一起。

还不等娇然微笑,南宫陌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些天他一直在门外守株待兔,没等到娇然却见到百里岭南,他瞧了一眼将军夫人,便将她浑身上下,由里到外的病证都说了个遍,如同一个算命先生,就连她日常的饮食习惯都说的分毫不差。

百里岭南亦有些惊叹,光通过察言观色就能知晓一切的大夫实属罕见。

南宫陌又详细说了她的身子该如何调理,点了几味药,很是周到。

最最后,当侍卫要领他们进去时,南宫陌便让他们也带自己进去。百里岭南此时已经不好推辞了,带他进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答应了。

哪想到他进门后就鬼祟的跟在自己后面,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脸上一副苦相,对娇然说,“娘子,你还在生我气?”

娇然着实吓了一跳,差点没抱紧黎黎,“我不生气!不过你碍我事了。”

南宫陌看了眼岭南他们,而后撤到一边,“无妨无妨,那我在旁边等着,等你处理完他们,我们再好好聊。”

说完自作主张的走进亭子里,要随她一同会客。他知道东方轩宇早上就出去了,不在家,此刻正是他表现的时候,他不傻,眼前这两人非敌非友,他怎会放心她一个人应对。

娇然看他毫不客气的坐到亭中喝茶,心里暗暗想,待会再收拾他。

她朝等候的两人微微颔首,而后只看着百里岭南,递了一下怀里的黎黎,“你不抱抱他?”

到底是血脉相连,百里岭南见她怀里那粉嫩可爱的小肉团子,眉眼唇角刻画着他的影子,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没有多想,他就朝她迈了几步,小心翼翼的从她怀里接过孩子。

不可避免的,两人身体有些碰触,他的指尖碰到她的胳膊,而她将黎黎给他后,自然而然的拿手纠正他的姿势,“你手要托着他的这里,不是…这样会勒到他肚子的…”

温蕙在旁,纵使再大度,也感觉到了危机感,这一刻他们和谐的如三口之家。

娇然对她若有若无的挑衅,从家宴上就开始了。

温蕙说,“第一次抱孩子,难免别扭,我来抱吧?你别再摔到他?”

百里岭南爱不释手,抱着黎黎左右端详,到底是个男人,很难捕捉到女人之间微妙的火花,只是随口答道,“不会的。”

温蕙略有失意,但还是笑着,甚至在旁也逗弄起孩子来。

旁边的南宫陌,处在局外,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娇然不着痕迹的将手从百里岭南胳膊上移开,而后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同南宫陌一起,悠闲地喝茶。

玫瑰花茶,配上晶莹剔透的茶盏,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笑了笑了!岭南,你瞧,是不是跟母亲一模一样?”

她口中的母亲,指的是岭南的生母,娇然不曾见过,“都说女孩会像父亲那边的人,男孩则像母亲多一些,看来这说法也不一定准。”

“大一些就会像你了。”百里岭南脱口而出,正要继续往下说,却意识到什么,视线移到自己妻子身上,渐渐的,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而后温声低语,“蕙儿…你也抱抱他。”

娇然低头饮茶,丝毫不介意他们的谈话和自作主张。

南宫陌看向娇然。寻常人家,妾侍所生长子过继给正妻作嫡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事,甚至因为嫡子的地位,那些妾侍会觉得荣幸至极。但娇然怎么能一样,就算百里岭南只是让温蕙抱一抱孩子,她心里也是在意的。

“二位到此,是来抱孩子玩的?”南宫陌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张狂邪冷傲脸,话里也带刺。

娇然一笑,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亲近孩子,而后吩咐红玉将孩子抱走了。

百里岭南与温蕙于是坐下,正想进入正题,却见还有一人不走,“南宫太医,能否暂且回避?”

“好,那也请尊夫人回避一下,”南宫陌冷笑,“毕竟,孩子是你跟然儿的,我与她都算旁人,插不得嘴。”

百里岭南自然不会让妻子在此时回避,于是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谁都没走。

百里岭南直视坐在对面的娇然,开门见山,“旁的我不说了,就直接说如今的局势…皇上不久就会退位,到时候小黎会成为新的太子,及冠之前由宰相和我在旁辅佐。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

娇然听后,想了想,“的确是个好法子…百里家不称帝,就不用背负谋逆的罪名,而小黎是你的亲骨肉,你辅佐他,自然也会尽心尽力,这天下还是你们的天下。可以,我很放心。那么,皇上呢?你们什么时候将他给我?”

百里岭南见她心里跟明镜一样,一语道破真实的局面,于是直接说,“这个不可能…没有哪朝的亡国之君会全然身退,我们留他性命已算是险棋一步。而你,如果愿意,依然是小黎的母亲,以新的身份进入皇宫,享尽一生荣华富贵。”

娇然手指伸到茶盏里,轻轻搅动里面的玫瑰花瓣,“所以,我的夫君被你们囚禁,我的儿子被你们当做傀儡推上皇位,我还要感谢你们给了我荣宠一生?是这个意思吗?”

百里岭南与温蕙皆是一愣,如果刚才她的聪颖只是他们一时的错觉,那么现在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只会将小情小爱放在眼里的女子。

南宫陌咳嗽一声,指了指自己,“然儿,你的夫君在这里,没有被囚禁。”

娇然在心里给了他一记白眼,而后对百里岭南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相信大将军也明白这个道理。我觉得,今日已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还是等你们想好了,再来见我吧。”

百里岭南拦住她,“你要知道,你没有谈判的筹码。若我们不顾你的意愿,执意如此,你也拦不住的。”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呢?”娇然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大将军负责到底,纳我为妾。”

百里岭南顿时肃着脸,“别胡扯!当时虽然你我都身不由己,但还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百里家不是毫不讲理之人,不然今日也不会坐在这与你谈判。”

娇然眼神有些飘忽,“身不由己?大将军…是真的身不由己吗?”

温蕙坐立不安,“岭南,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的,明明是他们占据优势,可硬是有一种要中圈套的感觉。

百里岭南见妻子如此,更是想当机立断,“乔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同被陷害,是不争的事实,你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我妻子误会,居心何在?…别让我后悔,当初饶了你一命!”

南宫陌拍案而起,“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

娇然已泪如雨下,拦住南宫陌,“大将军,记得两年前,你在营帐里对我…罢了,不说了!方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小黎有父亲和母亲的陪伴,才会真正快乐的长大,所以我不介意嫁入将军府。既然将军无意,那就当我自作多情了。”

百里岭南搂着妻子,“把话说明白了。”

娇然深吸了一口气,“好!说个明白是吗?将军,你可知道当日我们所中媚药叫什么名字,出自谁手?”

“我知道是丝萝干的,这个是我护短,没有将她严惩,可这跟你我之间,有何关系?”

“幽兰香,这是媚药的名字,它提取自幽兰花中,所以如同这桌上的玫瑰花茶,会越泡越淡,渐渐消散。丝萝当时讨来这药,你应该也知道,并不是用在你我身上,后来她陷害你我时,已经是数月之后了…幽兰香早已失效,就算还有,也不足以让内力极强的将军您…动情。”

百里岭南听罢,真有那么一瞬间,在回想当时密室的情形,“胡扯!根本不是!…你一个女子,怎么会对媚药了解的这么清楚!?你又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幽兰香!?”

“因为这药我很熟悉,就是出自我身边的这位'神医'之手…将军大可以问问丝萝,她是从谁手里讨的这东西,是否只讨过一次,却用在了不同人身上。”娇然又叹了一口气,甚至有些颤抖,“将军,我想问您,如果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非常厌恶,为何会与她缠绵一夜呢?”

“岭南!我不想待在这。”温蕙面色惨白,端庄优雅的脸上有些扭曲。

“温蕙,你要信我!”百里岭南握住妻子肩膀,情真意切。

可惜,她此时看不到他的底气十足。

“带我走…求你了…我不想再听下去。”

百里岭南有口难辩,转头失望又费解的看了一眼娇然,而后带温蕙离开了。

南宫陌等他们走远,抬起手,用力鼓了三掌,笑道,“做得好!”

娇然拿巾帕擦着眼泪,“是吗?我这样,会不会太坏?”其实,她刚才紧张的腿在打颤,现在都有些发软。

南宫陌说,“这才是我的娘子。就凭他曾经对你动了杀念,就不该让他好过。”

娇然笑笑,发现南宫陌无论对错,都会站在她这边。“那你记住了,以后调配的幽兰香,只能有数天的寿命。”

南宫陌有些为难,“这…你知道的,我所调配的药,向来药性持久,咳…跟我本人一样,经久不衰,金枪不倒…”

娇然将用过的巾帕揉成团砸他头上,“流氓!”

南宫陌一手抓住帕子,放到自己衣襟里,“什么流氓?我只是陈述事实…除了与你的初次,以后的哪一次让你失望过?欲罢不能的可不只有我一人…”

娇然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提着裙摆往亭子外走,却被他一个手臂,又捞了回去。

南宫陌低头埋在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别怕,相公只是闻闻,你不愿意,相公肯定不会…操你。”

她,才,不,信!娇然扭了扭,叫了声痒,而后推他,“别…别在这儿,这是东方的住处,他有洁癖。”

“嗯?”看来有戏,“那去哪儿?去我家,不,是我们家?”

“太远了吧…”娇然眼珠子转了转,“不如,去前院找个房间?”

“这么心急?”南宫陌看她太主动,担心有诈,“前院可是青楼,我虽然没东方那么洁癖,但也不喜欢烟花之地。”

“不是心急,只是想好好谢谢你…帮了我。青楼里也有雅间,而且,还有很多好玩的…你知道的,东方他其实很古板…没有你会玩…”

南宫陌一听,被撩的心痒,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跟在她身后走向青楼。

当他踏入房间,看着屋里摆的挂的'玩具'时,鼻血都快出来了。

娇然从一排琳琅满目的'玩具'架子上取下一条黑布,走到他身后,

“你要听话…才能不受惩罚。”

南宫陌听她甜酥温婉的声音,却吐出女皇一般的命令,下腹一紧,便可耻的硬了。

接着她用黑布条蒙上他眼,又粗鲁的推他到床上,只听咔嚓咔嚓几声,手脚被锁住。

他四肢舒展了一下,“娇娇,别太过火,相公…第一次玩,还不太能消受…”

娇然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不玩点火,怎么能让你尽兴呢?”

说完站起身,朝着门外一喊,“红玉,把楼里最会玩的姑娘都叫出来,今天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大爷!”

说完,红玉就带着四个美娇娘进了房间。

南宫陌骂了一声,“然儿!别闹!别闹!”可他眼睛被蒙,手脚被缚,只有鼻子能喘气,闻着刺鼻的胭脂味越来越近。

“操!滚开!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然儿,然儿!我错了!啊~~~~”

“滚开!妈的,信不信老子一剂药让你毙命!”

“他妈的,谁敢碰!我让她七窍流血,全身溃烂!”

娇然站在门外,笑得好不开心,又听见咚咚咚撞击声和铁链哗啦哗啦声,问一旁也笑得直捂嘴的红玉,“不会出人命吧?”

红玉摆摆手,“不会…她们几个有数。”

又听了一会儿,只听里面调笑的女人改为抱怨。

“哎呀,只中看不中用啊…”

“可不是,软塌塌的,倒是很大了,娘的硬不起来!”

“你上!这里面,你口活最好…”

接着是男人振聋发聩的嘶吼,长嚎一声后,突然没了动静。

叫的好惨,娇然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但想到以前的零零总总,舅舅的背叛有他掺合了一脚,又觉得不过份了。

似乎真没了动静,她倾着身子,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些。

吱…隔壁雅间的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个人。

恰好看见,正在认真…听墙根的她。

娇然一愣,看向隔壁的那人。

试问,被同一人撞见两次都在听墙根的几率,是有多大…呢?

那人盯着她,不说话,像是不确定是她。

此时,她面前的门也开了,貌美的花魁探出身子来,“哎呀…要不换个男人来试试,我觉得他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娇然的注意力又回到南宫陌身上,她从门缝里瞟了眼屋内的情形,“先放了他…”

花魁露出一副我明白的神情,让屋里的姐妹松开南宫陌,语气里满是遗憾,“光皮相还是挺惹人的…”

南宫陌被松开后就跳下床,没走几步就呕的一声吐出来,接着一手扶着床栏上,弓着身子,另一只手像在掐着自己脖子,让自己吐的痛快一点。

花魁见了,很意外,捂着嘴无辜的说,“我们姐妹几个…就这么恶心?”

他吐完狼狈的直起身子,恨恨得瞪向门口。

娇然心里一咯噔,做得有点过分了?他的眼神像是要揍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决定走为上计。

蹬蹬蹬快步走下楼梯,让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的红玉有些傻眼。

司徒绝在旁,问,“东方轩宇什么时候知道她还活着的?”

红玉注意到他,心里叫了声糟糕,怎么就在让宰相大人看到娇然了呢。

人人都知道,他那儿子自从傻了以后,见了哪个女的都叫然然,谁是然然,不言而喻。

就凭这点,楼主肯定是不想司徒宰相遇见娇然。

她此刻只能装傻,“宰相大人,您真是稀客啊…怎么出来了,可是姑娘们招待不周,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换一批…”

说完,把那几个'伺候'南宫陌的女子叫出来。

司徒觉锐利的眼睛盯着红玉,不苟言笑,“我来是找东方的,他可在?”

“有点不巧,今日我们楼主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司徒绝听完,似笑非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哼...”

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便扬长而去。

红玉没想到司徒宰相这么容易就打发走了,也没放心上,等东方轩宇回来时,只捡了紧要的说,司徒宰相拜访的事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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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轩宇回到宇楼已是深夜,见娇然坐在桌案前,两只手支着额头,头一点一点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怎么不去睡?”

娇然揉揉眼,“等你一起啊…今晚,我让黎黎在其他房间睡。”

东方轩宇嗯了一声,并没有对少了一个捣蛋鬼而只有他们二人而显得兴奋。

娇然打量他,“你…不开心?”

“没有。”他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抱起她,走向床边,“你先睡,我还有事要处理。”

“你就是不开心,我能感觉出来。”娇然有些不悦,“是因为我见了百里岭南他们,你生气了?还是因为整了南宫陌?”

东方轩宇顿了会儿,“…你趁我不在,自己见他们,是不相信我能处理好黎黎的事?”

娇然摇头,“不是。你会帮我,但我也有自己的方式让他们放弃黎黎。”

“什么方式?你觉得百里岭南会为了温蕙跟你们母子划清界限?”东方轩宇想她还是太天真,“你高估了情爱在一个男人心中的分量,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亲生骨肉,乃至江山社稷的。而且,你又是那么的惹人怜爱,万一他真的娶了你,怎么办?然儿,别再招惹他,这很危险。”

娇然,“那你呢?情爱在你心里又有多少分量?是不是你现在已经觉得疲惫了?觉得我是个麻烦?”

东方轩宇叹气,“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对我来说,早已不只是情爱的范畴了,我也从未觉得你是个麻烦。”

娇然有些失落,“可我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因为我不知道明天醒来会发生什么,每次的计划都没有变化来得快,设想的美好总会被人破坏,我什么都不敢承诺,我很担心会辜负你…”

东方轩宇本来想放她一个人睡,此时却知道不能离开了,他将她揽入怀里,“所以,你就将皇上赏你的珍宝换成钱,准备随时跑路?”

娇然愣了一下,“什…什么?”难道那家黑钱庄也是他的?

东方轩宇看她一脸心虚,心里的郁气更浓了,“你知道吗?凌云逃了…你又瞒着我偷偷换银子,让我不得不多想。你是不是打算跟皇上远走高飞…”

娇然,“不是的…凌云逃走跟皇上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一个人还能将皇上救出来?”

“有可能…”东方轩宇看她慌张的表情,心情又好了些。

“那…百里家为何不赶紧斩草除根,免得夜长梦多!”娇然语气里的冰冷,与白日跟百里岭南提起皇上时全然不同。

东方轩宇皱眉,捏着她的下巴,“你可真是心狠…然儿,有一天,你也不再喜欢我了,会不会也如此?会不会也像整南宫陌那样,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娇然说了声不会,“东方,自从在船上与你重逢的那一刻,我就决定,是你了,我不要再摇摆了。所以,南宫陌强迫我,我是真的很生气,因为我不想你以外的人再碰我。今日他又来找我,说什么我也得给他个教训。至于皇上,我不想骗你,我当时处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唯有催眠自己,让自己真的爱他几分,才能瞒过他的眼睛,让他对我放松警惕,所以,我不可能对他全无感情。可现在,我自由了,清醒了,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最好他是死了,我才放心!我知道你对我,比我对你用情深,所以你会患得患失,会怀疑,我其实也一样,你这么晚回来,我不知道你去哪里儿。你有什么事,也只跟红玉说,我并不能为你分担什么,所以,在这段感情里,我们是不对等的…会心累…”

东方轩宇心里被她一番话说的忽高忽低,“你…别给我灌迷魂汤,我们先说刚才那个问题,你要钱做什么?还拿皇上给你的东西换?我不给你钱吗?嗯?”

“就是不想用你的钱,才偷偷瞒着你的…而且我只当了一块暖手玉,那也不是皇上给的,是当时跟皇上打牌赢来的。”

东方轩宇听她跟皇上打牌,心又更堵了,“打什么牌,皇上能输给你?还连随身的物件都压上?”

娇然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你不要小瞧我…以后我跟你打,保准你输的连衣服都不剩…”

“呵…”东方轩宇醋意更浓,“然儿…你跟皇上还有哪些回忆?你一块都说出来…”

娇然摇头,“现在都是痛苦的回忆了…唯有赢来的那些钱财,最让我开心…”

“所以,你要钱来干什么?”她东拉西扯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纯熟了。

“…你不要问了,行不行…”

“不行…”

“我想开个小店…自力更生!”

“什么店?”

“能不能不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什么不让我帮忙?找店铺,请帮工,进货出货,打理官府的人,你都会吗?”

她的确是什么都不会,于是懦懦的说,“只是想法…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东方轩宇,“你想找些事做,轩然山庄就是你的,你可以去打理。但你想自己独自做些事,不行!然儿,如果你真的开了商铺,我可能会处心积虑破坏,雇几个人凶神恶煞的武夫去找茬,切断你的进货,吓唬你的客人,让你连连亏损,让你体验到外面的艰苦,晚上再哭哭啼啼的来找我帮忙,最后…只得开不下去,老老实实的做个米虫…与其那么曲折,还不如现在就安分守己…”

娇然错愕,接着生气的扁着嘴,“…哪有你这样的!”不是应该支持她一路创业,走上人生巅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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