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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1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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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公不作美,又开始雷声大作,哗啦啦的响着,一声高过一声。

黑云压城,虽然是白日,但乌云遮盖,恍如子夜。闪电劈得天际骤明骤暗,不一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香草一向最怕闪电雷声,虽然在赵月珠面前极力掩饰,但脸上的惊惧之色还是显而易见,正巧一个雷声劈过,香草吓得面色惨白,拿着针线的手都止不住抖了一下,细针扎进皮肉,渗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血渍,香草急忙把手指放进嘴中抿了一圈。

赵月珠看出了香草的心思,微微笑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想自己待会,让她们也不用进来了。”

“小姐一个人不怕打雷吗?还是我陪着小姐吧。”

赵月珠专心临摹字帖,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必了。”

香草见赵月珠说的坚定,只好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珠帘响动,赵月珠皱了皱眉抬头看去:“不是说不用人伺候了么,怎么..咦,你怎么来了?”

走进来的是浑身湿透的赵礼羽,胸口至衣摆都湿了个遍,不住躺着水儿,滴滴答答洇湿了地砖,不一会儿就留下一片水渍。

但他倒是神色舒展,丝毫没有被雨淋的不悦,手中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匣子,极为宝贝的样子,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

赵月珠很不满的看见自己临摹好的帖子被匣子弄湿了,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去腐生肌,灵丹妙药。”赵礼羽摇头晃脑着,献宝似的打开匣子。

只见盒子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每一个瓶子都精巧细致,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赵月珠狐疑问道:“你从哪里折腾来的这一堆?”

赵礼羽斜眼看赵月珠:“你那是什么语气,好歹也是我费尽心机寻来的,你不说谢谢倒也罢了,还一脸嫌弃。”

赵月珠拿起一个大肚矮身的瓷瓶,拔下封口的塞子,细细一嗅,有清新的玉兰花味,芳香扑鼻,只是沾上一点就经久不散。

赵月珠摩挲了一下瓶身,看了看瓶底,轻轻放下。她冷冷道:“这是宫里的东西,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若是来历不明,我就告诉母亲去,可仔细你的皮。”

“你怎么知道..”赵礼羽说出口才惊觉失言,打个哈哈说道:“甭管它是哪里来的,好用不就成了。”

“我用不起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哪里拿来的就送回哪里去,我消受不起,好走不送。”

赵月珠清冷冷的目光在赵礼羽身上转了一圈,已是一副要送客的模样。

赵礼羽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缴械投降道:“是刘渊那小子知道了你脖子受伤,非得让我把这些拿来给你。我还以为就是些普通的药材,哪里知道..”

刘渊无缘无故怎么会知道自己脖子受伤,定然是赵礼羽这小子偷摸告诉的,这两人都是没皮没脸的,女儿家的事也值得说嘴么,现在又拿了这堆东西来臊她,是嫌她的脸皮不够薄吗。

赵月珠又是羞恼又是愤懑:“你若是把我的事情再告诉他,我就去让母亲评理,你可要仔细你的皮!”

赵礼羽嘟囔道:“我不说他也有法子知道。”

“东西我可是带到了,你千万记得用。”赵礼羽刚说完就脚底抹油,看上去竟有几分逃之夭夭的架势。

赵月珠看着那匣子留下的贡品,眼睛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但也只是一瞬,马上便消失不见。

第29章 来人

这日,赵月珠早早躺下了,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着铜漏的嘀嗒声,莫名有些心烦气躁,一声一声的,像是有钟鼓擂在胸口,心中总是闷得慌,像是塞了一团棉絮,从里头到外面的不爽利,脑子也有些涨涨的,索性翻身起来了干脆。

趿拉了鞋子,有些倦倦地挪到桌子边,嗓子眼干得直要冒火,拿起水壶斟了一杯茶水,就往嘴中灌去,冰凉的茶水一浇,仿佛有刺啦啦一声,熄灭了喉头的干渴,心中的燥热也平息了几分。

在外面值夜的柳绿听到屋里的动静,迈着莲花小步,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是赵月珠醒了,笑道:“眼看就要天亮了,小姐怎么还不休息?”

赵月珠顺势坐下,懒懒道:“昨夜被噩梦魇着了,总觉得不安心,睡不舒坦,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些光怪陆离的场景,闪得我脑仁儿疼,仿佛是长在脑子里了,甩也甩不脱,晃也晃不掉。”

“噩梦都是反的,小姐不必太放在心上,担了心思,反倒不好了。奴婢给小姐梳妆吧。”柳绿话语温柔,嘴角含了一缕静和的笑意。

赵月珠轻轻叹了一口气:“也罢,左右睡不着,既然天色还早,梳洗了之后我们去院子里掬露水,翁起来明年泡茶水喝。”

柳绿撩起赵月珠的一掬发丝别在耳后,喜滋滋地说道:“二少爷送来的真是仙丹妙药,大小姐脖子伤成那样,现在都好了七七八八了。”

赵月珠对着镜子一照,伸手抚摸过疤痕。果然已经淡的只留下了三条红印,几乎就要恢复如初了。

玉白的脖子肤质细腻光滑,莹润修长,原本狰狞的伤口痊愈的差不离了想来再敷用些时日,就能大好了。

赵月珠看着镜中柳绿上下翻飞的巧手,想起了这几日听到的有关柳绿的传言,心念一动,倏而开口道:“你恨二夫人。”

赵月珠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个笃定的事实。

柳绿的手微微一顿,脸色隐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看不分明神色。但她仿佛瞬间被笼罩上了一层悲伤的气息,如此的炽盛,几乎要让一边的赵月珠也心有戚戚焉:“大小姐是听说了什么?”

柳绿没有否认,赵月珠转头看她,目光宁和,带着关切,如果赵月珠愿意,她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极为认真的问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柳绿没有说话,微微颤抖的手昭示了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她手抖得几乎要拿不住口脂,她咬着下唇,唇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几乎下一刻就要沁出血来。

赵月珠缓缓开口道:“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你妹妹了,只是还没有消息。”

柳绿隐忍着喉头的呜咽,勉力维持着面色的平静,一滴清泪滑落脸畔,平静破裂,柳绿面目悲戚又伤怀。

“大小姐何必提这些痛苦的事呢?”柳绿心房被猛地击碎,惯有的故作坚强一下子消失殆尽,话语中带着哭腔,有对自己贫苦身世的不甘,有对赵月珠的埋怨。

赵月珠神色平静,只是眸子里光芒幽深,像蛊惑似地看着柳绿。

柳绿终究叹了一口气,似乎要叹出满心满肺的郁郁不得志,干巴巴的说道:“家乡水灾,百亩良田一夜之间都被淹了,我和妹妹跟着父母亲逃难来到京城,父亲染上咳疾,重病不治撒手人寰。

母亲见我们两个拖累了她,父亲又死了,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和妹妹在街上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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