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的KTV后，我对张嘉承的好感度停滞不前，却也发现自己陷的有些深。

我习惯去等他的讯息，如果他没回，我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去点开聊天纪录看看，又害怕他突然已读我，结果变成我秒读，让他感觉我在等他一样。

但我更担心的是他已读，却再也不回。

很明显，张嘉承回我的速度的确越来越慢，睡前的电话也不打了，更别提他的限时经常告诉我，他又去夜店玩了，而我完全不晓得。

我发觉这已经不是互相暧昧，或是说好听一点，培养感情的状态。我不是他的谁，没资格要求他，也不想自己变成监控狂，要他随时随地回我讯息。

我开始试着把注意力全放在工作上和画画上。前者让我忙碌，后者让我平静。

很快，指考放榜，我上了一所花钱就能顺利毕业的大学。

企管系，对我来说什么系都没区别。

我把这个消息传给张嘉承，等到中午，他才回我，说要替我庆祝一下。

心情很复杂，我很想见他，又害怕见他。最后我还是去了，也知道他昨晚又去喝酒。

张嘉承今天不用上班，约了一个地点让我过去等他。天气不是很好，一大片的乌云，我刚坐上车，天空就下雨了。

车内的气氛彷彿也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阴天有雨。说要庆祝的那个人因为宿醉，话简直是和他认识以来最少的一次。

张嘉承带我去吃铁板料理，饭吃完，并没有让他满血復活，外头的雨也越发的大。

「我送你回家?」他问我。

我望着车窗上不停滑过的雨滴，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等了一会，发动车子往路上开。

我想我的表情肯定不好看，能和头顶的乌云比较比较。

就在我想对他发脾气时，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往我家开的方向。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