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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北脑里一片混沌，只觉得天崩地裂。

莫子珩si了？

不不不，莫子珩怎么会si？

莫子珩不是警察啊，毒枭和他有什么关系？莫子珩只是一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职人员。虽然偶尔出差，但都会很快回来。

然而楼小北想到了莫子珩的突然失踪。

想到男人从公园里打枪赢来的巨型娃娃。

想到男人手上厚厚的茧子。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旁边的人说什么话她都听不清，事实上她站也站不稳，如果不是秦扬扶着，她会跪在地上。

那群人终于走了。

天黑了。

房间里的蜡烛已经燃尽，牛排冷掉，只有留声机还在吱呀吱呀响个不停。楼小北被秦扬放在沙发上，而秦扬则满脸苍白，形如丧尸。

他麻木的把遗像放在桌上，定定看着照片里的人。

意气风发的莫子珩、逐渐沉稳的莫子珩，如山一样总是护着他的莫子珩。

陪他长大，陪他治疗的莫子珩。

秦家大乱，趁着夜se闯入带走他的莫子珩。

他的天塌了。

歌唱声伴随着楼小北声嘶力竭的哭声，显出几分y森的味道。秦扬走过去，抱着楼小北。

他的脑里同样空白。

两人像是寒冬里的夜行人，抱着对方取暖。

楼小北突然压倒秦扬。

她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像个厉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