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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从寒手一挥,同时背过身去。
而chuáng榻周边的纱幔就像被一股凉慡的风chui开一样,自动挂在了chuáng边钩子上,露出了躺在chuáng上脸色苍白的长公主。
百里晴迁看了他一眼,神色回归了正统,慢慢的走到chuáng榻旁。
她仔细观察着公主的脸色,忽然发现公主脖子上有几块浅淡的红斑,眉峰一动,偏头道:"你们都出去吧。"
莫从寒冷漠的吩咐,"你们下去,我留下。"
"你也出去。"百里晴迁淡着声音盯着他沉下去的脸。
莫从寒不肯退让,皱眉道:"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卫,我要确保她的安全。我就背身站在这里,不会打扰你。"
"那也不行,你必须出去。"百里晴迁坐在chuáng榻边,喝了口酒,"我要把公主的衣服脱了看个究竟,你一个大男人就算背身站着,也于理不合。"
"你要脱公主衣服?为何?"莫从寒心下大惊,公主千金之躯,怎能让外人观看。
百里晴迁面沉如水,将酒囊重新挂在腰间,淡淡的笑着,"如果你不想你的公主出事,就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则,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公主香消玉殒的那一刻,你也同样会陪葬。"
莫从寒深吸口气,尽管不愿离开,可公主苍白的脸颊实在让他心痛,忽然咬牙道:"劳烦神医,务必要将公主治好。"
莫从寒沉着一张脸,步出了宫门。
而宫女也早已回了神,费力的拖着瘫软的小丁子离开了星月宫。
望着那轮迷幻的圆月,感受着周遭萧索的风。
莫从寒心底一片沉冷,如果百里晴迁治不好公主,他便是拼了命,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阁内一片清冷,唯有烛火的光亮才会使人感到温暖。
百里晴迁凝视公主的脸颊片刻,伸手翻开了她松散的前襟。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红斑,有的红斑已经沿着脖颈蔓延而下,有些像曼陀罗的花藤般缠绕而下。
就像一个摆脱不了枷锁,为的就是禁锢人的身体以及心灵。红斑下的肌肤如凝脂玉一样,在月色下闪烁着莹莹如玉的光芒。
而公主胸丰两旁的红斑更为密集,显然是沿着各路经脉的游走已经聚集到了心脏周围。
若非公主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凡吃食与用品都是天下最好的,否则换了普通人,早就没命了。
百里晴迁心叹一声,将公主散乱的锦服整理完毕。
难怪那个人会出面,原来这不单单是一桩瘟疫。
这公主身上所中的竟是失传已久的南疆蛊毒,随即她皱了皱眉,南疆一带的蛊毒怎么会出现在皇宫?
若是要毒害的话,为何不选择皇帝而是下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公主身上呢。
百里晴迁踏出星月宫,举起酒囊喝了口酒。
莫从寒立刻问道:"如何?"
百里晴迁晃动了一下酒囊,淡淡的说:"没有酒了,你去大内酒窖里给我弄些美酒。不用这般发狠的看着我,这是皇帝的意思。"
莫从寒根本不想理会酒不酒的问题,而是一字字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公主?"
百里晴迁不耐烦的说:"我跟你说公主的病情,你能听懂吗?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要把我的需要贯彻到底。我现在想要喝酒,你到底给不给我弄酒?"
莫从寒压下气焰,沉冷着声音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女人怎么会这么爱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