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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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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困在她的身体里。

那个名为伊莎贝拉的女人。

好似在梦境踱步。你清楚地明白她不是你,却借着她的眼睛看世界;你无法干涉她的决定,反倒令她的记忆逆向流进你的脑海。

与你知道自己寄宿在她身体里,此时正被迫用她的眼睛看世界相反,伊莎贝拉对你的存在一无所知。在温柔的早安吻后,她如常起床梳洗,在仆人们的服侍下穿上束腰的薄荷色丝绸长裙。

“麻烦再收紧点,”她轻声敦促女仆,冻奶油般的笑意均匀地涂抹在面颊,“这可是德温特夫人的第一次亮相。”

弄臣肆虐于上流社会的时代,贵族的生活永远以社交舞会与彻夜赌博组成。

演员们表演着新出的戏剧为绅士取乐,讲着邪恶犹太人的笑话,胸口塞上切对半的椰子壳扮演女人。身着华服的贵妇携带奇丑的侍女衬托相貌平平的自己,唇齿亲吻精巧的蛋糕,又在赌桌把指尖的奶油蹭上筹码。

折扇轻摇,暗送隐语,堕于浮华的夜晚。

伊莎贝拉相当热爱舞会。

她是舞会中当之无愧的女王。

显赫的出身,过人的美貌,嗓音里藏着夜莺的啼叫。

身为大法官的独女,伊莎贝拉自在社交场露面后就不乏青年才俊的追求。然而在一众相熟的家族中,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近三年突然在社交场露面的德温特先生——一位身世神秘的富商。

尽管是才拿到勋爵的新贵,可贵妇人都传言他的父亲是俄国沙皇,而他是沙皇与一位英国情妇结合的产物。

佐证这一观点的,是他时常拿在手中的远东珐琅彩绘表。

从搬入新宅到整个夏天,新婚的她蝴蝶般在天鹅绒与远东丝绸织造的人流里穿梭,此起彼伏的笑声海浪似的追随她轻盈的脚步。她偶尔手捧百合花,偶尔轻摇羽扇,在一个转眼的刹那,她突然端起鸡尾酒,伴随着轻快的乐声,瑰丽的酒液流淌入细白的脖颈。

她是玫瑰色的光影。

同生性活泼的妻子相异,作为丈夫的德温特先生常常如同一只幽灵,在人流中冷不丁地冒出来,素白的面容在摇曳的灯火下晦暗不明,害得宾客面带微笑地问好前,往往要先打个哆嗦。

这样冷硬沉默的男人唯独在面对妻子时,眉眼刹那和软。

光怪陆离的舞会在夏日燥热褪去时彻底结束,伊莎贝拉也在丈夫的要求下,安安稳稳地开始婚后生活。

他们在灯火降息的夜晚褪下衣衫,男人的声音融化在一片黑暗与寂静,低哑、温柔,粗粝的手指抚摸着你干燥的肌肤,也是她的。

男人上身赤裸,牵引起你的手去触摸他因骑马击剑而诞生的精壮肌肉,你想到匍匐的野兽,是猫似的狮子,就像是他脱掉马裤,垂落在胯下的性器。

你被拉住去抚摸它。

伊莎贝拉很好奇,纤细的五指轻轻捧住它,把它扭向左又扭向右,连带着你也作出一样的动作。指腹压在分泌着粘液的顶端,轻轻摩挲,看它在目光和手指的抚摸下慢慢变硬,戳到了你的脸。

你偏过头,含住了硬挺的凶兽,它身后浓密的丛林不断骚扰你的脸庞。

双颊鼓起来,你感觉自己仿佛一口气吞下了整个糖苹果,过于饱满的果实堵在腮帮子,进退不得。可那味道不是甜的,而是一阵苦咸,顶端戳着脆弱的咽喉,息肉收缩,是蜂鸟饮下花蜜,从蛮横的巨物里吸收着食粮。

因为窒息,你想从中脱身,却被他的手掌摁了回去。

猛兽在口腔形成的嫣红色洞穴里横冲直撞,来回抽插,你快要被这鲁莽的动作逼到窒息,随着鼻翼翁动,嗓子眼一阵阵紧缩。

他没射出精液,肉红色的柱身连着缕缕唾液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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