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力拍掉我的手，不咸不淡的瞥了我一眼，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把我都搞忧愁了。

“来，燕姐，表情在热情奔放点，让我看到你的笑容好吗”我像被打了鸡血，激奋道。

“想象一下自己走着红地毯会不会好一点?”

“……”她脸上的肌肉一抖，僵硬的扯动嘴角。

“笑比哭还难看”我惊呼一声。

“你”

“见过蒙娜丽莎吗，我觉得你可以学她”

“没有”

“……那幅画你没见过?我前天不还把微博转给你看”

“本人我确实没见过啊，你又没说是画”

这贫嘴的本事见长啊!有本事用在微笑上啊!

“你就拿出平时捉弄我，得意洋洋的那种笑容也行啊”我举着手机，对准她，她别过脸去，脸上表情更加隐忍。

“就像我这样，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我主动做了个示范。完美。

“卡擦”闪光灯突兀的一亮，间隔长达三秒，我捂着快被亮瞎了的眼睛，喊道，“龚雨怡!我的眼睛都快瞎了!”

“我原本是想录像的，你们继续”她做了抱歉的手势，举着手机，含笑示意我继续。

“尼玛!”

“今天的主角是我们四个人，我希望你开心点，你如果觉得不自然的话，至少也露半张脸吧，给姐妹四个留下点回忆”我不再勉强她，凑到陈燕耳边，小声咬耳朵。

陈燕看着我手里的摄像头，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闪烁不定，像在做强烈挣扎。有一种心理疾病叫影像恐惧症，不知道陈燕算不算其中一个。

“燕子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别勉强了”吴依道。

三双眼睛都定在她身上，陈燕沉默间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推半就之下站在了镜头里，站在我的右手边，露了小半张脸，其他全藏在角落里，嘴角似笑非笑，半只眼睛有些反光，在我我按下快门的时候，陈燕还是动了一下，照片拍的不是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