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爽约都成惯犯了，还不准我催?”陈之鹤气呼呼道：“反正你赶紧过来吧，都等你呢。”

“我知道了。”凌樾然挂了电话，转了下方向盘，慢慢驶入车流聚集处。

声色场地，涂了层精装，掩盖不了下面的奢靡，凌樾然停好车，刚抬脚进去就被人摸了下，位置不偏不倚，她用手挡了下，摸到了手背，转眼看向那人，一个女孩子手端着酒杯，失笑道：“不好意思。”

凌樾然蹙眉，女孩子不再说话，掏出个名片放在她外套口袋里，笑出一脸暧昧，扭身走了，凌樾然深吸口气，垂眸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掏了张纸巾将名片捏住扔了。

她面不改色进去，坐到了二楼沙发上。

“我去，大小姐你终于来啦。”有人笑了声，陈之鹤身边绕着不少美女，正在打牌，他给凌樾然倒了杯酒，“我还以为你又放我鸽子了，不过你来我就已经很高心了。”

凌樾然双腿交叠，翘起的鞋子一下下提着水晶桌，并不急着接他的酒，随意扫了眼周围，“我可不像你，我现在是有工作的人，跟你个有钱大闲人能比吗?”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凌总日理万机。”

“这个地方酒水不怎么样，美女也就这样，干嘛不选个好的地方?”凌樾然嫌弃之意明显，扫了眼陈之鹤身边的女孩子们。

几个女孩子有些吃味，皆是撇嘴面露不满。

“重在趣味。”陈之鹤笑了声，朝几个女孩子说道：“去，给人家凌总倒酒啊。”

最近的女孩子手里拿着牌愣了下，“那我去找找男服务员。”

陈之鹤一愣，继而笑出声，“我们凌总不好这口。”

女孩子看起来挺青涩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有很快反应过来的，偷偷推了她一下，让她不要乱说话，殷勤起身拿着红酒瓶，取了个干净杯子倒上，“凌总慢用。”

说着一屁股坐到她旁边，凌樾然扫了眼桌上两个酒杯，一个是陈之鹤倒上的，一个是这个女人。

她微微笑了下，拿起了陈之鹤给的，也不喝，淡淡看眼旁边女人，前凸后翘，笑容盈盈，眉眼倒不错，“你多大了?”

女人笑着回答：“二十三，跟凌总年轻比不了。”

凌樾然抿了口酒，女人看着她的动作，微微抿唇笑了下，她在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上班久了，什么样的人见多了，倒是这个凌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举手投足清冷气息，却带着丝□□惑让人忍不住好好欣赏，说话轻也不失气势，即便性取向不是同性，也不免会看几眼。

只一口，凌樾然就放下了杯子，扯开衬衫扣子，看向她问道：“如果有人给你钱，让你在上床和命之间作比较，你会选什么?”

红酒把她唇瓣染红了些，她唇偏薄，笑起来最有诱惑力。

“凌总真会开玩笑。”女人似乎不好意思皱眉，“现在又不是以前，同性都能结婚了，谁会那么在乎贞洁，命可只有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