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对方没有听出来。

苏瓷工作态度严谨，基本没有不忙的时候，她不认为自己还有闲暇进行类似的余外活动，被言思宁说起时，则用了一句“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做结尾，欲意跳过这不招人喜欢的话题。

不过，言思宁并不打算轻易结束这个话题。

“我是认真的。”

尽管这样说，言思宁眼里一片笑意，她压低了声音，贴近了苏瓷的如玉的耳廓，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地道：“你的体力不行，我估摸地计算了一下，你一晚上也就撑不过两次，嗯，次数实在太少了。”

“……你想说什么?”

苏瓷咬咬唇，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大概也只有言思宁能说得出口了。

“我想告诉你，体力不好的话，会影响我的发挥。”言思宁振振有词，又埋头闷声地笑着。

她当真肆无忌惮，苏瓷听得又羞又恼，当即冷下了脸色，甚至略带冷色地想与言思宁拉开距离。

“你别说了。”

苏瓷说完，连划清界限的心思也变得十分明显，她往后退了两步，却好像忘记了江滩上人满为患的情况了。

好在，言思宁分出了一分神在她的背后，见人差点要撞上了，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握住了苏瓷带着暖意的手：“你就不能小心一点。”

听似责怪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是关心。

暖暖的，软软的。

连同手被握紧时，也是那样令人着迷的温度。

苏瓷将目光停在了交握的手上，明明脸红心跳，却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一样，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最能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可以放手了。”

然而，言思宁没有像刚才一样听话地放了手，反而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我说，床单都滚过了，为什么牵个手还要这么害羞?”

为什么牵个手还要这么害羞?

话音在脑海里盘旋了一阵，苏瓷挣扎的幅度变大了。

“难道我有哪里说得不对了吗?”言思宁问。

结果，苏瓷害羞成怒，最后干脆不理她了。

两人并肩走着，就在刚才闲聊的功夫里，已经路过了一段江滩，等人流逐渐少去，言思宁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拉着苏瓷坐下，江风吹拂，很快散去了苏瓷心里的那份燥热。

“刚才说的那件事，”言思宁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笑意盈盈，“我认为，你还是应该考虑一下，影响发挥的话，我怕你会吃不消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将落未落，苏瓷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赧然的颜色。

羞赧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穿透天际的长鸣，再看，原本划破夜空的一点闪耀，化作了漫天的星光，散落下来，五颜六色，灿烂夺目。

星光点点，便这样照亮了苏瓷的脸。

薄削的嘴部线条，有一刻因为斑斓的色彩，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