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看着玄灵犀泪如雨下的脸，突然就嗤笑出声，“犀儿，你也如他们一样，你也不懂朕么?对你来说，母亲，家族，纲常伦理，样样都比朕重要，是么?你不愿意陪着朕。”

“陛下，臣的亲人，只有母亲了。”

女皇柔和下脸，将玄灵犀从地上拉起身，为她轻柔的拭去眼泪，整理衣冠。“犀儿想去，便去吧。”

“臣，谢陛下圣恩。”

看着玄灵犀远去的背影，女皇目如寒冰，更溢满了疯狂与血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是皇帝。”

祁虚宁猛的睁开眼睛，眼里剩余的一丝疯狂，快速隐没。她拿过杯子喝了点水，打开了遮光板，光线刺得眼睛一痛。

听到声音的钟乐乐走了过来，在隔板上方露出个脑袋，轻声问道：“姐，你睡醒啦，要不要吃点水果?”

祁虚宁眼睛适应了之后，看了看外边的云。声音如常，清冷中带着点散漫的味道，“还有多长时间到?”

“还有一个小时呢，姐，要不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睡太久了头疼。我吃点水果。”祁虚宁说着坐起身。

钟乐乐忙将她的椅背角度升起了些，又垫了一个抱枕在身后。

“那姐，你等等，我叫空姐拿过来。”

很快，空姐送了一盘水果过来，钟乐乐道谢接过。那空姐见到祁虚宁自然很激动的，知道她这边要水果，不仅挑了一盘看起来最新鲜的，就是谁过来送，都还争抢了那么一会儿会儿。可惜工作中，她们不能随意打扰客人。

祁虚宁吃了几块，就放到了一边。钟乐乐知道飞机上的水果其实一般，哪怕坐的是头等舱，也并没有多好。她知道祁虚宁在条件可以下，对吃食还是比较精细的。

“姐，要不下次咱还是自己买了水果切好，然后随身带着吧，你想吃了也方便，就是会没刚切的新鲜。”

“辛苦乐乐了。”祁虚宁微微一笑。

钟乐乐脸一红，“应该的应该的，姐给的工资高，对我还好，从来不会骂我。”她看祁虚宁的一笑，仿佛受到了会心一击。

不过祁虚宁对她好倒是真的。她们这些跟着她的人，不仅工资高，在出行吃穿方面，也都是好的。就拿每次坐飞机来说，她们都是坐的头等舱，吃的也从来不会差。就是衣服，也是每个月能定额报销的。作为助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他明星的助理工作的怎么样，有的不仅挨骂，还挨打呢。

“你那签名照还有吧?”

“有的，姐放心吧，走之前我会给空姐的。”钟乐乐点头。

“把剧本拿给我吧，我再看看。”

“好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