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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约书亚-寻圣杯记(亚瑟王x约书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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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了基地的设定,科幻向,改编自亚瑟王的故事,若有冒犯,我很抱歉)

我的剑指着他,下一秒几乎就要把他身上最后一件罩衫挑开,我非常有信心我可以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着累赘去掉,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有的自负,从知道关于王的传说开始,这种自负便开始围绕着我,直到现在。

我告诉他,我是王,帝国的王,我可以做我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他就这么看着我,丝毫不担心我可能手抖,剑锋就会划伤他。

他说:“智者不入爱河,陛下。”

去他妈的智者,我有这么一瞬间的毁灭思想在脑海里蔓延,他的眼睛还是这样看着我,似乎知道我之后的动作,这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我手软了下来,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放下剑,然后慢慢收回伸出的手。

他还是这么冷静,我仔细地在他的脸上寻找一些可疑的红晕,比如至少也会因为紧张和害怕导致的呼吸不畅,胸口剧烈的起伏和耳垂敏感的血色,但是一切都没有出现,那双美丽的眼睛一如既往地,仿佛第一次见面一样,带着审视的眼光盯着我。

再一次,他又开口了。

这下我是彻底地清醒过来,颓丧地点了点头。

//

国王和众骑士随后便返回卡美洛城堡,他们在大教堂做过晚祷后便同赴晚餐。每位骑士在圆桌就座后,窗外忽然雷声大作,就好像大地要炸开了一样,在爆裂声中射进了一道比白昼阳光还明亮七倍的光线,所有人顿时都沐浴在圣灵的恩泽中。一时间,骑士们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就在这时,那只圣杯由一块白色的绸布覆盖着出现在大厅半空中,没有人真正看到圣杯。但大厅里已经弥漫起一股幽香,每位骑士都获得了人世间未曾有过的美酒佳肴。那圣杯绕着大厅巡行一周后忽然消失。

这时,大家才缓过气来,敢开口说话。亚瑟王虔诚地感谢上帝赐予的恩典,说:“在这神圣的五旬节,感谢上帝为我们显现的一切。”

高文爵士说:“今天我们已经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圣餐,但仍有一事让人感到遗憾,我们还无缘见到那只圣杯。我在此立誓,明早我就要出发去寻找圣杯,如不能清楚地看一眼这圣杯,我就绝不返回王宫。”

全体圆桌骑士听完高文爵士发下的重誓,一大半人都站了起来,跟着发出誓言。亚瑟王听了他们的誓言大为不快,对高文爵士说:“你的这个誓言就要让我失去完整的圆桌骑士团了。大家一旦离开这里,就怕再也不能聚集在一起了,许多骑士将在寻找圣杯的途中付出生命。”

亚瑟王一边说一边已泪流满面。兰斯洛特爵士说:“陛下,您别太难过了。为寻找圣杯而死,总比死在别的地方要荣耀得多。”

国王说:“兰斯洛特爵士啊,我说这样伤心的话是因为我这一生无时无刻不在真诚地爱着你们,大家的离去将伤透我的心。”

当王后和其他名媛淑女们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们心中的痛苦之情无以言表。长期以来,这些骑士对她们都恭敬有加,呵护备至。所有女子当中,最伤心的还是桂妮薇儿王后。她说:“我感到奇怪,亚瑟王怎么会同意让他们离开呢?”那些爱上了骑士的名媛淑女很想跟自己的情人一道出发,但一位穿宗教礼袍的老骑士出来阻止说:“隐士南逊说过,出发寻找圣杯的骑士是不可以带任何女子同行的,而且任何戴罪之人都见不到我主耶稣基督显示的奇迹。”

//

我最终还是同意了骑士们的圣杯之旅。

接着,他的脸又在我的面前浮现,还是那句话还是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如同在批评我做的一切。

后宫女人的哭闹让我心烦意乱,我知道她们在哭什么,她们还认为在我面前掩盖的很不错,那些也算是损失了一些颜面的八卦,例如桂妮薇儿王后和兰斯洛特爵士的私情在我这里听的已经腻烦了。

一百五十位,整整一百五十位骑士啊。寻找圣杯,真他妈狗屁的圣杯,就他妈的有这么重要吗?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这些嘈杂的哭闹声,告别声,军装机械碰撞的声音变得不再侵入大脑,昨日晚餐之时,圣杯突然出现在餐桌上的影子,如果他也在的话,他也应该会毅然决然地离开。

“神使你们得享平安,也必将这地赐给你们。”

他到来的那天是这样说的。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如此风尘仆仆地赶到此地,帝国的舰队对于这种程度的跃迁早已经可

以做到万无一失的平衡,我不知道他为何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模样,仿佛在沙漠里行走了数十个月。

他不比我大多少,我一直以为这些整个宇宙乱窜的传教士都应该是大胡子一类的人物,不过想来也是,现在的老头子也很难多次跟着星船乱跑,保不齐就会葬身在冰冷的宇宙里。

我想到这里冷哼了一声。

“陛下。”他对我说,似乎是在提示我不应该如此怠慢。我承认现在这样的做法的确有失礼仪,可是这又怎么样,我至少是这个帝国的王,无论别人相信与否,内心臣服与否,我至少都是一个明面上承认的王,连传说也是这么写下的,拔出剑的骑士,会成为帝国的王,统一战乱,成为帝国的守护者…

然后我顺着视线盯着住了他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想法突然被打断,我在盯着他的眼睛,直到我开始发觉我似乎盯着的时间太久了。

这是一双多么漂亮的眼睛啊,即使他一路走来脸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刮伤,连身体也因为疲惫展现出了一种伤痕的模样,头发没有被很仔细的打理过,可是他的眼睛…

这样的回忆让我又想起昨日出现在餐桌上的幻影,高文说圣杯出现的美丽无法用语言形容,我虽然并不太理睬他这样大呼小叫的话语,觉得都是因为他没读多少书导致的,不过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连我自喻为博学的知识也想不起他的眼睛能够符合的形容词。

“陛下,如果您也看见了的话,一定会理解我们为何执意要去寻找圣杯。”

高文这么说。

我觉得他脑子真的是坏掉了,他应该已经忘了昨日我也在现场,我甚至还感谢了神的馈赠。他继续在一边说些什么荣耀,人类,宇宙之类的话语,什么为了寻找圣杯而死,总比死在别的地方要荣耀得多,我满脑子只能想到一个词语,那就是背叛。

他们背叛了我。

或者说一开始就并不是属于我的。

一百五十位骑士啊,这种叹息又再一次在我的心里响起,他们怎么能弃帝国于不顾,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去寻找不可能存在的圣杯?就算是昨日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为何要去追寻所谓的海市蜃楼,人类对于宇宙的探索永远都是渺小而不足味道的,为何他们如此坚定圣杯的存在,为何他们不曾想过这或许是冰冷宇宙开的一个玩笑?

而另一个声音也在我的心里回荡,他告诉我,你也可以弃一切不顾,王又算是什么,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就像骑士们放弃帝国去寻找圣杯一样,你也可以去寻找他。

//

亚瑟王伤心不已,一夜都没有合眼,天一亮就找到高文爵士和兰斯洛特爵士,他俩正在做弥撒。“高文啊高文,你背叛了我,我的宫廷再也没有昔日的辉煌了。”国王转而对兰斯洛特爵士说,“兰斯洛特爵士啊,我求你想想办法,取消这次的圣杯冒险吧。”

兰斯洛特爵士说:“陛下,这已经不可能了。昨天那么多骑士一起发誓,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高文爵士和兰斯洛特爵士命人取来他们的装备,披挂整齐后,找到准备出发的骑士伙伴,一道前往教堂做临行祷告。

//

可我还是没有如此的做下去,我清楚地听见他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智者不入爱河,我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这句话,似乎能让我内心逐渐变得不受控制的念头稍微平息一点,比如能够让我回到目前帝国所有的困局面前思考一些必要的对策,一百五十位骑士的离去,或许在一定程度上会代表之后帝国的分崩离析,我甚至开始祈祷这样的处境不要出现在我统治的时代,至少在我死去之后再出现。

我走出房间,宫人们说桂妮薇儿已经回了房间,但是事实上是我也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入睡,这样的想法的确是有些不道德和无情,人们都说帝王薄情,其实要我说的是,智者不如爱河。

我来到最后一个晚上他站着的阳台,在这个阳台上,可以看见花园的一部分,所有的区域都被人精心打理,所有还现存的名贵花种和各种鸟兽都寄息于这片土地。不过几乎整个星球的地表都应该属于我和我的家族,以及我的后代,直到远处恒星毁灭的那一刻,这些美丽的,人工制造而成的景色并不是多么令人振奋。

他对我说,陛下,他的星球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景色。

“那是一片沙漠,远处的圣山,倒在朝圣途中的人们,漂浮在空中的黄沙,我诞生于那个地方。”

他说的是比邻星,一颗诞生了宗教的贫瘠星球,在创世之初我曾经到过那颗星球,这些印象的碎片几乎都是同意皈依的话语,我丝毫记不起来别的感受,除了当时满腔的愉悦。

比邻星几乎没有任何草木,我很难想象人类最初是如何来到这颗星球,凭借着自己的一腔期待将这颗星球顽冥不化的气候改变成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

但这就是宇宙的终极法则,不是生物征服星球,就是星球颠覆生命。

“人类的科技已经很发达了,陛下。”他继续说着,远处的星空还有很多我们并没有探索的空间,但是似乎对于现在的帝国来说,这不算是什么大的问题,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他知道我对神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他猜错了,我对于神唯一的好感只来自于远处传说中的关于剑的故事。

“能拔出此石之剑的人,即为帝国之王。”

这并不是完美的传说,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阴谋,人类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至于为何是我能够拔出这把剑,而不是别人,我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这并不是神的天意,这是人为制造的结果。

人类的科技已经很发达了,人们可以制造出任何他们自己想要的结果,甚至于改变命运,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只有有足够的手段,人们是可以这么做的。

虽然并不知道是谁,但是无论怎么样,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是有利的,不知道制造这个传说的人物如今看到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安慰,也许他也在等待某一个后人能够识破他的诡计,好让人类的火种能够得以延续,但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确做到了。

就算是宇宙中总会存在的守恒定律,得到的部分总会代表另一部分的付出,这样的公式套在我自己的身上大概就会是我必然会对创造这个神话的人付出一部分的代价,也许是一部分的权力,也许是时间的加快带来的帝国衰败,宇宙不是仁慈的,人类当然也不是。

可是如今,这情况真的够遭,圆桌骑士的一百五十位,他们竟然为了虚无缥缈的圣杯踏上了自己的路程,把辛苦打来的帝国丢在一边,甚至于叫这是荣耀?至少比死在其他地方好?

这种怒气伴随着我的感受,从脑子延续到手掌上,我闭上眼睛,努力消化着这一切。

我努力按照人们的逻辑去理解,例如圣杯,例如荣耀,例如死亡。这种我至今无法理解的想法把我的脑袋的一部分撕裂,剩下的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话语,宫人们走路的声音,风吹过夜空发出的声音,草木鸟叫摩擦的声音,可能还有桂妮薇儿抽泣的声音。

或许这就是宇宙所要的回报,以帝国的衰落来收取帝国的统一这个事件的报酬。

如果他还在的话,他应该会说,这就是宇宙的法则。

他知道我不信神明,至少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么虔诚,这一事情让他无可奈何,无论如此我还是无法这一方面向他或者他背后的宗教屈服,这只不过是披着神学外表的科学罢了,神嘛,也应该是某位人的创作。

我并不想和他争论这些,那天晚上,最后一天晚上,如果他认为的神真的存在的话,我应该要求给出一个答案,不是关于帝国的,不是关于宇宙的,而是关于我们俩的,关于我和他的答案。

//

等祷告做完,国王清点参加圣杯历险的骑士,结果发现一百五十名圆桌骑士都在内。众人当下便戴上头盔,准备出发。临走前他们向王后致意辞行,免不了又是一番痛哭与伤感。王后躲进房间,不想被人看见伤心痛哭的样子。兰斯洛特爵士发现王后不见了,悄悄来到她的卧室。

王后一见他便大哭起来:“兰斯洛特啊兰斯洛特,你这样离开我的夫君,弃我于不顾,真是极大的背叛。”

兰斯洛特爵士说:“请别太难过。我很快就能找到圣杯回来。”

“但愿我还能再见到你。但愿那位为全人类死在十字架上的神能保佑你和其他骑士平安归来。”王后哭着说。

兰斯洛特告辞王后出来时,他的同伴已在等他了。众人骑马穿过卡美洛城街道。城内居民无论贵贱,都在为他们的离去而痛哭。

//

所有的骑士都离开了。

我站在星船之外,目送着他们离开,每一个人都带走了一部分部下,足足五十艘星船,几乎是帝国舰队的一个小分队,他们就这么什么也不管地,带着所谓的飘渺的梦,去寻找神的迹象。

它们启动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声,还有引擎带来的巨大气流,卷起田野的一部分稻草,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发动机火焰,我抬头看着,恒星的光芒依旧刺眼,似乎永远都会这么持续下去,我的子孙,所有人类的子孙都会继续望着这颗恒星。

高文说,帝国现在没有任何危险,帝国已经统一,目前发现的其他文明并不能够对帝国造成威胁,帝国的能力已经足够强大。

我看着他说这话的样子,张口闭口都是帝国,一如当年我们一起踏上星船企图征服银河的誓言,真不知道他是在拍马屁还是在说真话,但是所有人都这么说,帝国已经足够强大,我们的王足够英明,没有任何一个因素会威胁帝国的存在等等等,甚至大家又开始搬出许多年前的传说,来证明帝国不可毁灭的理论。

我并不想去破灭所有人的希望,于是我终究还是同意了。

也可以说我是被迫同意的。

寻找圣杯,让他们去吧,就如同他也要去寻找神的产物一样。

但我不行,我永远不行。

因为我是王,这个帝国的王。

他那天所说的话,智者不入爱河,仿佛成为了一道咒语,把我禁锢在宇宙的中心,在这颗星球上。

关于我和他的故事,这么说起来真够蠢的,和他说反复提及的那句话真的就像是宇宙的正能量和暗能量,一个正在加速膨胀,一个在反面加速撕裂。

他总是会用一双美丽的眼睛看我,从头顶到下体,即使每天我都会被宫人打扮得光鲜亮丽,但是他这么一看我总觉得像是脱光了所有的衣服站在他的面前,我倒是没有什么羞愧的心里,反而希望他能够感受到这种奇妙的气氛,想看看他遇到这种顽劣的恶作剧的反应。

不过我似乎忘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感受,他不大可能看懂我朝他挤眉弄眼背后的意愿,可能在他的想法里,这个被称作王的人还有一部分的起床气。

我每天早晨一如既往地穿上王服,坐在大厅里等待着不同星球的不同信使地到达,可能大部分都是如复一日的相同话语,例如殖民地上的冲突,然后一大推吹捧的狗屁话,才有可能提到自己星球目前所缺的资源,希望帝国能够帮助。

他还在的时候会站在一边,估计他每天站这么久自己脚也站疼了,反正我自己也坐得不是多么舒服,但是就像人们所说,科技会解决所有一切,后来的时候他坐在一旁,和我一样,心照不宣的对于所有无聊的情报在心里打着哈切。

可能对于唯一能够引起他的兴趣的就是宗教相关,比邻星新的统领,宇宙所做出的指示,这时候他才会又张开美丽的眼睛看着面前汇报的大使。

我和他一起用餐,这是别人所说的神的旨意,他就是神的代表巴拉巴拉,似乎我会因为这样的举动而觉得自己的王权被侵犯了似的,我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说话方式觉得好笑,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开口说根本没有必要绕这么一大圈,无论是不是神的旨意,他与我用餐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我自己也愿意。

我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正在他吃饭的时候,经过几周的修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的糟糕模样,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人细致照料,衣服被收拾得平整,没有一处不该出现的污渍,拿着餐刀的手指上带着一圈戒指,上面刻着人类古老的语言,机械自动蓄满的酒杯一滴未沾。

“您,相信神吗?”

这可能是一个蠢极了的问题,出生在比邻星的圣人怎么可能不会相信神明的存在?

我看见他放下手中的刀叉,后面的机器人立马过来要收拾残余的食物,我摆手让其停下,他似乎没有听清我说的话,有些惊讶地问我:“什么?”

“您相信神吗?”

说实话,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勇气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还问了俩遍,而他的回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依旧是坚定的“是的,我相信神。”

“那您呢?陛下,您并不是如此相信神明的吧?”

他继续说着,也并没有停下来等我的答案。其实他早就心知肚明,这样所谓的传教传统只不过是一个帝国与比邻星互相示好的表现罢了,在我之前甚至还有王直接公开表明他宗教是束缚科技的一个因素,结果最后被比邻星的大使追着打,所以后面的人类都学乖了。

帝国忌惮宗教带来的力量,才皈依于比邻星的教宗之下,这一点似乎成为了不能说的秘密。

“关于传说,陛下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朝我狡黠地眨眨眼,那双眼睛如同宇宙一样美丽。

传说是什么样的呢,我记着这个几乎改变了我之后人生旅程的传说是从一颗来路不明的石头说起。

从饥荒延续到反叛,一个伟大的银河帝国就要消亡了,这时候有人说:“如果有人能够拔出插进石头里的这把剑,他就是下一任帝国的王,他会统一现在战乱中的帝国,带领帝国走向新的辉煌。”

于是所有人都在紧张之中期待着这样一个救世主的出现。

这时候的我正好从遥远的帝国边缘回到中心,作为脱离政治中心许久的骑士来说,眼前地局面过于复杂,我本来想着回到这颗星球睡上个俩天一夜,因为那时候比邻星刚刚同意了和帝国的约定,关于宗教势力的帮助,我也没想契约精神会持续多久,反正已经够我累的了。

事情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刚回到川陀,便有看热闹的死对头调侃我,让我去拔那颗石头里不被人拔出来的剑,几乎所有的骑士都试过了,无疑都是失败,只有我这个在外头被人遗忘的骑士还没有尝试。

可能大家都是抱着一种笑话的心态,准备看我使出吃奶的劲还没无计可施的可笑状态吧,但是就在这时候,剑被我拔出来了,于是从川陀开始,巨大的,汹涌的讯息就传遍了整个帝国,一个新的救世主诞生了。

“确实很传奇色彩。”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其实没有人发现,那颗石头是有开关的,如同比邻星上的曲折的朝圣之路一样,并不是只有看见幻像才是灵魂存在的证明,这一切不是传奇的宗教,只不过是某个如同上帝的人物为了给人类重拾勇气的信心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罢了。

他没在意我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理论,这顿的餐食似乎使他很满足,眼角露出了愉悦的弧度,远处是恒星即将下落到星球的另一边。

“您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他说,“首领告诉我,能够统治帝国的王至少会有残暴的一面。”他顿了顿,“可是陛下您,”似乎是在想一个较为贴切的形容词,“您身上还带着孩童般的顽劣。”

这到底是一个赞美还是贬低?

我有些恼火。

我是不是该告诉他我其实也有残暴的一面,只是在他的面前收敛了起来。

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作多情了,像是一个君王挑逗看中的美人,估计美人会冷面相对。

虽然他的确有双美丽的眼睛,但是…

我突然领悟过来我在想的事实是多么的离谱和偏差,几乎是一艘光速行驶的星船离开了设定好的航道,直冲横撞在黑暗的宇宙里,并不知道下一秒会撞向哪一颗行星。

有够危险的。

他有些笑意地看着我失神的状态,晚餐时几乎不会有第二个人类来打扰,剩下的只有机器人工作的电流声,和那群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的骑士比起来,这样的模式显然对于我来说更加惬意。

他并不会像那群骑士一样和我扯已经听腻了的星球之间的摩擦,似乎大家还挺喜欢把农耕星球之间的野蛮抢夺当作笑料的,也有可能是我根本没有找到他们的笑点,就这种笑话还被兰斯洛特爵士认为我是一个冷血的人。

我想我并不冷血,在我注定要拔出这把剑之前。

面前的他的头发温暖柔软,我似乎不受控制地伸手要去揉揉他的脑袋,好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但事实是他比我还大那么几岁,这种感觉真的太怪了,怪的我手脚都产生出一种不自觉的紧缩。

“陛下,”他叫住了处于混沌中的我,“您有想过为何会是我吗?”

这个问题的指代不明,我不知道他是在指哪一方面,传教?亦或者是其他的我没有特意想过的方面。

“我只比您大几岁,以往的工作都是依靠长老们进行的,为何这次会是我呢?”

他笑着问我,这是我最见不得一种表情,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往上杨,睫毛下面的卧蚕会变得清晰,我几乎不敢看他。

“神的计划是无差错的。从古至今,神从来都不会只倚靠一位仆人,摩西离开了,神就预备了另一位,无论仆人如何更替,主人却永远不变。”

他指着远处即将影入黑暗的恒星说,“宇宙也是如此。”

这是我和他唯一达成相同观点的问题。

而在其他方面我几乎和他没有任何一点相像,就像是处在银河系旋臂的外围的两端,可能只有到达中心的距离没有大的差别。

“长老们总是这样对我说,‘你只要刚强壮胆’,这句话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伴随着我的耳边,”他说,“长老们还说:‘神与你同在。’”

我们站在地表的花园里,抬头望向宇宙的深空里,那里有无数颗星星,在黑暗当中还隐藏着无数颗星星,几乎很大一部分是人类从未踏足过的。

//

次日,王后被押出卡莱尔城堡,她脱去了华丽的服饰,只穿着一件罩衫。神父也已经在她身边,准备起忏悔仪式。王公贵族们都相互挽着手痛哭。整个会场上,披挂盔甲负责监刑的骑士并不多。

刑场上有一个兰斯洛特爵士的耳目,他一看见神父开始作忏悔祈祷,便赶紧通报了兰斯洛特爵士。兰斯洛特爵士随即飞马冲到火刑场。凡是抗拒他的,都遭到他的杀戮。没有人能抵挡住他,那些身披盔甲,前来阻挡他的人一个个都死于非命,其中包括塞格华莱德斯爵士、艾格罗维尔爵士、托尔爵士、特里恩特爵士、朗伯格斯爵士等等。兰斯洛特爵士在刑场上左冲右突,混乱中竟失手将手无寸铁、毫无防备的高海里斯和高雷斯也杀死了。

兰斯洛特爵士终于奋勇杀到桂妮薇儿王后跟前,并用长袍裹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在马背,叮嘱她不要害怕。兰斯洛特带着王后骑马飞奔,径直回到了快乐园。在那里,他尽一位骑士的职责殷勤地侍候她。许多王公贵族都派来骑士声援兰斯洛特,还有许多骑士赶来投奔他。

当亚瑟王得知王后被兰斯洛特从火刑场救走,并杀害了高海里斯和高雷斯在内的一众骑士时,气愤伤心得昏倒了。苏醒过来后,他说:“哎呀,自从我登基为王以来,这两天的事真是再伤心不过了!我已经失去一个最强大的骑士团!仁慈的耶稣,高雷斯比世上任何人都爱兰斯洛特爵士,他为什么要杀了高雷斯和高海里斯呢?高文爵士一旦知道此事,一定不肯善罢甘休的。他们的死注定要带来一场残酷的战争。”

//

呼,最后我还是得谈一谈关于桂妮薇儿和兰斯洛特的事情,这件事情直到现在我想起来都头疼。

头疼的不是说桂妮薇儿和兰斯洛特的私情,他们是否真的有过一系列的动作我完全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他说得对,智者不入爱河,进入爱河的桂妮薇儿和兰斯洛特就如同两个傻瓜,如果当时征服银河的时候他们俩是这样的状态,我估计目前也没有能力诉说这一切了。

当然,这不是我的不怀好意的调侃,当寻找圣杯的骑士们的星船终于回到川陀的时候,我悬着的一颗星也终于放下,没有外来侵入者,没有内乱,帝国依旧保持着他们离开时候的模样,一如既往的恒星闪耀,一如既往的行星轨道。

“只有加拉哈德能够捧起它,在他捧起圣杯的刹那,无数光辉的天使降临,将他的灵魂迎入天堂。”人们这样说着。

我根本不在乎,我只知道又少了一些骑士,不过幸运的是,大部分骑士都安全地回来了,并且他们这次的寻找圣杯之旅也使得人类的星际征途的地图上又多了许多的星球,这是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地方。

所有人都可以为了伟大的事业献身,科学家为了科学,骑士为了圣杯,他为了神,只有我不能,我唯一只能为帝国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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