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过几个？”唐雪问。

杜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向来沉静的脸上闪现一丝别扭。

唐雪见杜赫不答，误以为是喜欢过的人太多，一时间数不过来。

唐雪心里泛起酸涩，湮灭的妒火再次燃起，化作一道力量，将杜赫使劲推开。

“算了，我不想听了。”唐雪擦着杜赫的肩头走过。

明知道嫉妒过往的人是没有意义的，还是禁不住想要比量计较，甚至因为想到他曾经跟别的女人做尽各种羞羞的事情而独自生了一个星期闷气，这一点儿也不像她。

“你。”杜赫从身后拉住唐雪的手。

“什么？”唐雪转过身。

“我说，只喜欢过你。”任杜赫脸皮再厚，大街上当众告白，依然有些架不住路人激动的惊呼，耳根微红。

红了脸的不止杜赫，唐雪也红了。

唐雪隐藏不住内心的雀跃，绕到杜赫身前，问：“那你刚刚为什么吞吞吐吐，不肯直说？”

杜赫从没有一刻这么不想跟唐雪面对面，但旋即，他的脸便恢复镇定，喟叹道：“因为这话，很像渣男，而且也很丢脸。”

28岁还是处男，在国外，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杜赫长期在国外，多多少少受到点观念的影响。

唐雪见杜赫这时候还拿她说过的话堵她，不禁也有些别扭，她撇过头咕哝道：“可是……你那个的经验看起来很丰富。”

路过的人忽得竖起耳朵，放慢了脚步。

“该死，我们非得站这儿讨论这个吗？”杜赫都快怀疑这是唐雪的报复了。

“你又骗我？”唐雪见杜赫不肯正面回答，微恼。

“我没骗你。”杜赫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他看了看四周，拉起唐雪往一旁的窄巷走去，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澄清道：“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嫌弃做爱技术差，怎么可能不去提升。”

为了让她舒服，短短叁个月时间内，只要有空他就看片学艺。

那期间，他看了不下百部的爱情动作片，甚至还搜罗了各式各样各国的片子来学习，以至于到最后，他看到片子就想吐。

可偏偏晚上一躺到床上，就又会因想到她而硬到不行。

他从小学东西，只要看一眼，几乎就能掌握其间诀窍，只有在性爱上，他头次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产生怀疑。

明明早已对那些做爱技巧熟烂于心，还是会控制不住怀疑、担忧，在脑海一次次模拟，在睡梦中一遍遍运用在她身上，看着她被他操哭，眼泪横流地求他放过她，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我没嫌弃过……”杜赫的回答令唐雪瞠目结舌，唐雪瞪大了双眼看着杜赫。

“第一次做完的时候，你说我们性生活不和谐，后面那次的态度也很抗拒，甚至做完后还丢下我，一声不吭地逃跑了，记得吗？”杜赫隐忍住内心的火气与暴戾，声音逐渐拔高。

“我……记得。”唐雪声音降低，气势减弱。

可是她不是嫌弃他技术差呀。

第一天，的确很疼，但是最后也挺舒服的，后面那次，是因为气他不顾她意愿，只想着满足他的淫欲。

再说，她也不是逃走，她只是离开，哪有逃。但这些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一时间，窄巷两人相对无言。

“回去吧。”杜赫先败下阵，牵起她的手，挫败地往唐雪的住所走。

杜赫刚迈出腿，忽然感到身后有道拉力，他停下脚步，转头问：“怎么了。”

“去你上次带我去过的那个房子。”唐雪低着头，昏暗的小巷看不真切她的脸。

“好，那我去拿车。”杜赫很自然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唐雪见一向聪慧的杜赫没听懂她的意思，干脆更加直白：“你上次说的那个提议，我愿意，我也想跟你……”

上次杜赫怎么说来着？唐雪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要一起泡澡，在那张古怪的床上做爱。

“我们打车过去。”只是唐雪的一句话，杜赫裤子底下就敏感地硬了。

“不用你拆的那个。”唐雪嗫嚅道，“我需要时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