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嗔怪地看了顾晓梦一眼：“顾大小姐才知道啊。”

顾晓梦有些懊恼地用肩膀蹭蹭脖子发痒的地方：“要不别改了吧，其实也能穿的。”

“别动。”

李宁玉拍了顾晓梦一下，把因为她乱动而掉下来的上半截布料撑开，让顾晓梦重新用下巴夹好，看到她耳边的碎发，估计是刚才有些痒，顺手给撩上去。

只是指尖在触摸到顾晓梦下颚处的皮肤时，李宁玉脑子里多出了四个字：肤如凝脂。趁着顾晓梦没注意，仓促地收回手指，拇指下意识的搓了下食指的指节，那触感好似还存在一样。

而顾晓梦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被吃了豆腐，还在沮丧着。

“量好了，这么长行吗。”李宁玉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裙子下摆的位置，她与顾晓梦的身高相仿，比起来自然是差不多的。

顾晓梦看李宁玉并没有跟她真生气，立马喜笑颜开：“行，玉姐说多长就多长。”

李宁玉一直不大经受得住顾晓梦这副样子，清清嗓子，抱着裙子侧身避开这个笑起来就让人没办法拒绝的家伙，坐到桌子前拿出了针线盒。

顾晓梦趴在桌子上，看李宁玉手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那些细小的针线在她手上格外听话，顾晓梦觉得李宁玉不止在破译密码的时候，好像专注做任何事的时候，侧脸都很好看。

时间还长，顾晓梦闲着无聊就在房间里溜达，看到角落里放着的画架，便多留意了两眼。

李宁玉的余光扫到，头也没抬的解释道：“应该是以前钱司令还在的时候，住在这个房间的人留下的，一直放在那没怎么用过。”

顾晓梦一幅了然的样子，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在房间里找到了素描纸在画板上夹好，又从李宁玉书桌上的笔筒里找了根铅笔。

顾晓梦是侧对着自己坐的，因为角度问题李宁玉看不到顾晓梦在画什么，只是她从始至终眼睛都没从纸上挪开过，想来应该不是在画自己的素描像，李宁玉心头松了口气，又有点小失落。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she进来，阳台上停了两只麻雀，时不时的叫两声。自从进入裘庄以来时刻紧绷着的李宁玉，感觉时间似乎以顾晓梦为圆心慢了下来，如果后来有人问她时间的声音是什么，李宁玉一定会说，是铅笔在纸面划过的声音。

再慢点，如果就这么停下来就更好了。

“玉姐”不知过了多久，顾晓梦开口打破了房间里安谧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