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沛对着乔音弯了弯唇。

“小音。”

“哎哎哎！我在呢！”

“你真可爱。”

乔音一愣，捏着裙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的脸颊微红，像是晕染了极浅淡的胭脂。

渐渐的，那胭脂就染到了她的耳尖上，最后整个耳朵都变得红红的。

林沛看着，脸上的笑意更明显。

这是……害羞了？

更可爱了。

乔音觉得有点晕乎乎的，林沛的声线是有些偏冷的，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当她说出那句夸赞的时候，乔音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电了一下。

脑海里的那个小人儿捧着脸颊跑来跑去的大叫，让人很不好意思。

为了缓解自己这种情况，乔音问了一个从刚刚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沛沛，那个…那个清兰，真的爱那个少爷吗？”

若是爱，怎么舍得伤害？

若是不爱，怎么会去死死纠缠？

林沛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世间爱有诸多种，偏执是爱，放手也是爱，守护是爱，强制也是爱，区别只在于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想法。”

“这样吗？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守着那个人的，每天看看就足够了。”

乔音这样说。

林沛却没回应，她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如果可以，她希望没有这样糟糕的事情发生。

“那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到了极致，喜欢到了最高的境界，就是愿意为她去死呢？”

“若是爱一个人，是愿意为了她去死也不后悔的，但是那种意愿，是有价值的，而不是盲目的，可我认为，爱一个人到了极致，是愿意为了她活下去的。”

“生活那么不好，那么苦难，看不见希望也看不见未来，如果是爱着那个人，却是愿意为了她挣扎的活下去的，只为最后不知何时到来的光明。”

林沛这话说给乔音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沛沛觉得活着很没意思吗？”

乔音敏感的抓住了林沛话里透露出来的别的意思。

“以前觉得。”

也就是……现在不觉得了。

林沛望着乔音，伸出了自己的手。

乔音很配合的也伸出了手，尽管碰不到，只是这么虚虚的贴着。

“如果沛沛可以为了一个人努力的活下去的话，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你可不可以把我当做那个目标？虽然我现在不是人。”

看着乔音认真的模样，林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有点快。

“好。”

“我也会一直陪着沛沛的，我们拉过勾的！”

“嗯。”

***

林沛的手虽然被包裹着，但是并不妨碍她吃饭，因为她的伤口是不会裂开的，而且她也接受不了别人喂她吃饭这件事情。

动作只是相较以往慢了一些，在别人看不见的空气里，乔音在旁边看着她吃饭，嘴里嘀嘀咕咕就像一个唠叨的管家婆一样，未曾停下来。

“这个鱼肉是没有刺的吗？千左她们好细心哦，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你要多吃一点，这样才能补好身体。”

“这个汤，我听千左和千右说是补血益气的，这个你定要多喝，每次放血都放的那么痛快，我看的都痛。”

林沛一一应下，吃下的饭菜比平时多了三分之一。

虽然是身在商户之家，林家毕竟是大户人家，林沛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食不言寝不语，所有人在餐桌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因为某些事情而交谈两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