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在那一次见到你之后就放下这件事。
打开房门,她见曹明子微微胖了一点的身影坐在chuáng边,背对着她。她没有什么话好讲,只是沉默地关上门。
曹明子也没说什么,即便汪袤云关上门之后她缓缓起身走过来,拥抱着汪袤云轻抚这张熟悉的脸,也始终保持一言不发。
成年人的笑可以是哭的变种,成年人的温存也可以是哭的表达形式。汪袤云不知道曹明子是否想要借此确定什么,她倒是确定了些事情。或者不如反过来想,如果曹明子一开始就奔着这个目标来、她的事项列表中就包括这件事,那么选择这里就情有可原。这样存在协议就是对自己的一种宽恕和照顾了,若是不存在,那对她汪袤云来说就太残酷了。
曹明子躺着的时候红着脸,表情淡漠地望着汪袤云,用汪袤云熟悉的方式,用食指轻轻拂过汪袤云的眼角和脸颊。
我从什么时候把你丢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从一开始。
然后曹明子转身起来,开始穿衣服。直到穿好,汪袤云才主动开口——并非让曹明子免于麻烦,而是让自己免于不堪——提议道,“咱们去喝一杯吧?就在酒店大堂吧。我看了,今天没什么人。”
她听见曹明子笑了,带着那种无奈的叹息。“是啊。这家平时都没什么人。”
“真大。”走进曹明子家,汪袤云四下看了看,然后坐在后院的花草中间,接过了曹明子递过来的咖啡。
“你就逗我。”曹明子道,“我听说有人套现离场了,身家bào涨,还会觉得这房子大?”
“花花草草也不少。”汪袤云不接话,只是环视周围。
“嗯。”曹明子喝一口咖啡,接着靠在椅子里抱着咖啡杯。“修剪起来挺费事,也挺快乐的。”
“不打算把妈妈接过来?”
“快了吧。现在好办一点了。前两年太忙了。她还在家里学英语呢,说要提前适应适应,免得来了寂寞。”
“温哥华华人很多,不会寂寞的。”
她这话说得老成,带着疲惫,被曹明子听出来了,“你飞累了?”
“嗯。”
“上次回去,没休息一阵?”